“陈默弯下腰。
耳边传来纸人们的窃窃私语，像是无数只虫子在爬。
“二拜高堂......“他又一次弯下腰。
这次他看到了坐在高堂上的苏母，她的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，但眼神空洞，仿佛一具傀儡。
“夫妻对拜......“陈默转向苏婉。
她的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含着泪。
陈默突然感到一阵心痛，仿佛他真的爱过这个女人。
“礼成......“随着这声宣告，陈默感觉一阵眩晕。
他看向苏婉，发现她的笑容突然变得狰狞。
“现在......“苏婉的声音变得尖锐，“该喝合卺酒了......“一个纸人端着两杯酒走过来。
酒液鲜红如血，散发着诡异的气息。
陈默感觉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举起酒杯。
就在他要喝下的时候，突然听到一声尖叫。
“不要喝！
“陈默猛地转头，看到苏晴冲了进来。
她的脸上满是惊恐：“姐姐，你不能这样！
“苏婉的脸色突然变得狰狞：“闭嘴！
你这个叛徒！
“陈默愣住了。
这是什么情况？
苏晴冲到陈默身边，一把打掉他手中的酒杯：“这酒里有毒！
姐姐想让你永远留在这里！
“陈默感觉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。
他看向苏婉，发现她的脸开始扭曲，变得狰狞可怖。
“为什么......“陈默艰难地开口，“你不是原谅我了吗？
“苏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：“原谅你？
你害死了我，还想让我原谅你？
“她的身体开始膨胀，皮肤变得苍白透明，露出下面腐烂的肌肉。
她的眼睛凸出来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露出森森白牙。
“我要你永远陪着我......“苏婉的声音变得嘶哑，“永远......“陈默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。
周围的纸人开始骚动，它们脸上的笑容变得狰狞，眼睛泛着红光。
“快跑！
“苏晴抓住陈默的手，“我带你出去！
“陈默跟着苏晴跑出大堂。
身后传来苏婉的尖叫声和纸人们的脚步声。
他们穿过长廊，跑出院子，一直跑到城外的乱葬岗。
“这里......“陈默喘着气，“这里是......““你推我下去的地方。
“苏晴轻声说。
陈默愣住了。
他看向苏晴，发现她的样子开始变化。
她的皮肤变得苍白，眼睛变得空洞，嘴角溢出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