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头喝可可时，睫毛在杯口蒸腾的热气里忽隐忽现，“还是你这安全。”
礼堂侧门忽然涌进裹着寒气的学生们，实习生小林举着图纸大喊：“程工！
3D投影仪识别不出你做的星空模型！”
程述叹着气将暖手宝塞回林栀怀里，转身时深灰色大衣扫落她发间松针。
她弯腰去捡，却发现他口袋里滑出的便签本上，密密麻麻画着各种角度的自己——修剪花枝的、踮脚挂灯笼的、偷吃姜饼人的。
夜幕降临时，林栀在洗手间镜前整理歪掉的水晶发卡。
门外传来周婧带着醉意的笑声：“你们程工人呢？
所长要给他介绍女朋友呢。”
“在露台检修电路。”
实习生小王的回答让林栀指尖一颤，发卡尖划过耳垂，沁出细小的血珠。
跨年倒计时牌亮起时，林栀正在储藏室找备用灯串。
手机忽然震动，程述发来的照片里是礼堂穹顶流转的星云投影，配文却写着：“配电箱第三层有惊喜。”
她摸到那个贴着六角星贴纸的抽屉，绒布盒里躺着枚缠满铜丝的水晶雪松，便签纸上是她熟悉的凌厉字迹：“给弄丢发卡的小笨蛋——程。”
主会场忽然爆发的欢呼声惊得她碰倒灯架，程述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：“小心！”
他揽着她往墙角闪躲，倒下的展板擦过他右臂，在大理石地面砸出刺耳的声响。
林栀被他护在怀里，听见他闷哼声混着自己失控的心跳，他大衣扣子硌得她生疼，却抵不过鼻尖萦绕的雪松混着血的气息。
医务室里，护士剪开程述衬衫袖子时，林栀盯着他手臂上十厘米长的伤口不敢呼吸。
碘伏棉球擦过绽开的皮肉，他却还有心思用左手给她编散开的发辫：“只是看着吓人，没伤到肌腱。”
“不该让你去修那个破灯架……”她攥着他撕坏的衣角，眼泪砸在急救床单上洇出深灰的圆点。
“林栀。”
他忽然用没受伤的手捧起她的脸，拇指抹去她下巴的泪珠，“你记不记得我说过，建筑师最擅长的就是计算风险？”
跨年钟声穿透玻璃窗时，程述的掌心正贴着她后颈。
远处爆开的烟花将两人的影子投在白墙上，他缠着纱布的手臂环过她肩膀，在第五声钟响时轻轻握住她颤抖的指尖。
林栀听见自己破碎的哽咽混着他的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