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轻语:“娘让我休了你,我不愿。”
深呼吸后继续说道:“可秦诺却哭着要离开,娘如今便想着抱孙子,我不能不孝,只得做出了让步,先让你去原来的小院住着,待秦诺生产完,我便接你回家……”他字字真诚,如同半年来的所作所为都是逼迫而为。
好在我的心早已没有了痛意,不在乎是真是假。
话落他便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:“棠清,等我可好,待孩子出生之后我便将你接回来。”
看着我点头之后,顾宴修强忍着眼泪在和离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。
字落,眼泪掉。
我们二人之间再未有任何的瓜葛。
6当天晚上顾母便知晓我们签了和离书,当即便让人将我送走。
我未有一丝不愿,在顾宴修的注视下钻进了马车。
来这之时的嫁妆,也早已在这几年变卖做成了生意。
我是京城最大的饭庄的庄家,这件事除了父亲兄长知晓,就连顾宴修都未可知。
幸好,他不知。
不然今日他定不会让我轻易离开。
马夫听着顾宴修的吩咐,将我送到了曾经成婚时的院落。
这里的一切都是按照我在未出阁的院落建造,里面的所有我都是喜欢的。
看着这里的一草一木,我终于忍不住大哭出声。
不是在哭失去了他,而是在哭我五年的真心喂狗。
待眼泪干涸之时,我缓缓起身,将他那份和离书与当初的定情信物桃花簪放在了桌面上。
刚订亲时,他身上的银钱只够购置屋舍和嫁妆。
他为了不让我在众女子面前失了面子,便亲手制出了这枚桃花簪。
在我的生辰宴上将这枚簪子束在我的头上。
更是许下诺言,要守护我的一生一世。
这一举动在京城掀起了风潮,若是定亲时没有收到未婚夫婿送来的簪子,便会成为女子间的谈资。
而当初的情深似海,如今却成了一场笑话。
将东西安置好后,我没有一丝留恋转身出了院落。
刚走进暗色,便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叫喊声。
7“棠清,沈棠清。”
是顾宴修。
我离开顾府不过一个时辰,他怎的就找了过来。
为了不让他发现我的踪迹,我连忙进了小巷之中。
顾宴修不断的在院中喊着我的名字。
整个院中寂静无比,没有一点有人的迹象。
他心中一沉,喃喃自语:“定是棠清累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