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不是上届院试的考题吗!”
周玉兰尖叫,纸页在风里乱晃,“好哇沈氏!
教唆儿子舞弊是要流放的!”
陈月娘突然大笑起来,笑得眼泪都出来了:“该!
当年你逼大川寒冬腊月下河捞鱼给文柏补身子,如今报应到你心肝肉身上了吧!”
她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,“这烫伤咋来的?
就是你抢我儿米汤时泼的!”
我脑袋“嗡嗡”作响,原主的记忆和我的意识搅成一团。
瞥见陆小贝蹲在墙角,用烧焦的木棍在地上画着啥,定睛一瞧,竟是道分数计算题。
“都闭嘴!”
我抓起水瓢砸向石磨,瓷片“噼里啪啦”迸裂,镇住全场,“分家是吧?
拿纸笔来!”
周玉兰从袖子里摸出皱巴巴的田契:“早备着了。
你家六亩旱田,按律该给文柏分四亩……且慢。”
我蘸着炭灰在地上画线,“大房陆大川去年修缮祖屋,工钱抵得两亩收成;二房陆二山打猎供养全家,皮子钱少说值三石粮;三房……”我瞅了瞅缩在角落的周春杏,“春杏怀着陆家骨肉,每月多分三十文营养钱。”
陈月娘举着火钳的手僵在半空:“老东西吃错药了?”
“你当我烧糊涂了?”
我冷笑着一脚踢散炭灰,“长子赡养父母,该得双份田产。”
众人惊愕之际,我扯过田契撕成两半,“从今天起,我跟着大房过。”
周春杏突然扑过来抢碎片:“不行!
文柏的束脩……”她怀里的油纸包散落,几十张写满答案的纸页像雪花一样飘得到处都是。
我突然按住太阳穴,这原主每次装晕前都这样。
“娘!”
陆小贝的惊呼响起,我顺势倒地,听见周玉兰气急败坏地叫骂:“装!
接着装!
上次抢水浇田你也来这招……”后脑勺硌在碎石地上生疼,我眯着眼偷看,陈月娘正把作弊证据往灶膛里塞,周春杏哭喊着要拼凑田契,陆小贝蹲在我身边,在撕破的账本上列了道方程式。
这日子,可比我在上市公司搞财报有意思多了。
陈月娘薅着我头发往井口拖,陆小贝还在鸡窝旁研究抛物线。
“松手!”
我掰着她手指,后腰别着从灶灰里扒拉出的三十文钱,“你要当寡妇我可不拦着,但谋杀婆母得偿命!”
“偿命?”
她红着眼把我脑袋按在井沿,“大川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