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家灭门案,您用这套数字记账的吧?”
我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。
原主记忆突然翻涌——那年她还不是沈寡妇,而是苏家绸缎庄的账房娘子!
“轰隆!”
雷声炸响时,村西头传来哭喊。
我们赶到时,陆文柏正指挥里正搬粮:“赈灾粮换砂石,账本记得漂亮些……逆子!”
我抄起木锨掀翻粮车。
粟米里混着的碎石哗啦啦倾泻,砸出个檀木匣子。
陆小贝眼疾手快打开匣,里头竟是大昭边疆布防图!
柳含烟突然夺过地图塞进怀里:“娘,该给小宝治癔症了。”
她指尖在暴雨中快速划动,竟是用雨水在泥地上列了道二元一次方程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,陈月娘已经捆了陆文柏过来:“老虔婆,浸猪笼还是送官?”
“慢着。”
我扯下他腰间玉佩,和陶瓮里的狼牙严丝合缝,“西域狼族信物在此!
里正大人要不要看看边防军的弩箭长什么样?”
里正扑通跪进泥水里。
柳含烟突然指着远处惊呼:“石碑!
石碑裂了!”
山洪冲垮了祠堂外墙,那截刻着乘法口诀的石碑下,竟露出半块青铜算盘。
陆小宝冒雨冲过去,从算珠上抠下块带血的玉牌——刻的正是柳含烟昨夜绣的花样!
“快看!”
陆小贝突然掰开算盘梁,里头掉出卷竹简,“苏氏女含烟,建安三年入宫为司珍……”雷声淹没了柳含烟的尖叫。
她发疯似的撕扯竹简,却被陈月娘拦腰抱住:“二弟妹!
你胳膊上的胎记和竹简上画的一模一样!”
暴雨中,我摸到柳含烟颤抖的手。
她掌心用口脂写着:子时放火。
当夜粮仓起火时,我们正在地窖分装鱼鳔套。
柳含烟把最后袋葛根粉塞给我:“带孩子们从密道走,边关三十里外有接应的……接应个屁!”
陈月娘一脚踹翻火盆,“老娘倒要看看,哪个龟孙子敢动我陆家人!”
火光映亮她胸口的烫伤,那疤痕竟与青铜算盘上的图腾分毫不差。
我突然想起原主记忆里,十年前那个浑身是血倒在门前的镖师……“找到了!”
陆小贝举着块烧焦的木板从火场冲出,上面是原主教她写的九九乘法表,“娘,这才是真正的遗书!”
木板背面,歪歪扭扭刻着:陆家妇沈昭,若遇大难,凭此物可寻镇北军。
白若雪的尖笑突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