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陶瓮嗅了嗅,冲向灶房:“月娘烧火!
小宝去劈柴!
小贝算比例!”
半炷香后,陈月娘瞪着锅里黑乎乎的糊糊:“你要毒死我们好独吞家产?”
“闭嘴!”
我舀起一勺拍在墙上,“看好了。”
面糊缓缓下滑,在土坯墙上划出三道指痕,“黏度达标。”
又从袖中抖出私藏的饴糖,“小贝,含糖量计算。”
“每百斤葛根出粉二十斤,兑水比例 1:3,热量相当于……”她突然顿住,炭笔在灶台上划出个∞符号,“算不完,反正比观音土强十倍。”
周春杏扒着门框咽口水:“那……能给我儿留碗吗?”
“拿钱来买。”
我啪地盖上锅盖,“童生娘子不会想白吃吧?”
突然一声巨响,东厢房塌了半扇墙。
烟尘里露出个改良版土灶——昨夜我按现代无烟灶改的通风口,此刻正突突冒火星。
“要死啊!”
陈月娘抄起水桶,却见我径直把手伸进烟道。
在众人尖叫声中,我摸到了冰凉的金属环——原主记忆里,死鬼丈夫临终前说的“银镯在灶”竟是藏在这里!
“见者有份!”
周春杏眼尖地扑来。
我顺势把镯子塞进面糊锅:“想要?
伸手捞啊。”
她僵在锅边。
滚烫的糊糊正咕嘟冒泡,银镯在黑色浆液里若隐若现。
陆小贝突然开口:“热传导速率每秒 0.58 卡路里,徒手取物会导致二级烫伤。”
“小贝!”
柳含烟的声音从门外飘来。
这个总是低眉顺眼的二儿媳,此刻抱着捆柴火,状似无意地踢翻了量米的斗——黄铜量器滚到脚边,内壁赫然刻着串数字。
我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那是用阿拉伯数字写的“3.1415926”。
“娘,该交秋税了。”
柳含烟垂着头,手指在柴堆上快速划动。
我眯起眼辨认,她在用复式记账法算田赋!
猪圈突然传来尖叫。
周春杏举着沾满猪粪的铜钱:“三十文!
少了一文!”
她突然指向我,“定是你藏了西域玛瑙……”话音未落,陆小宝从鸡窝钻出来,头顶粘着蛋液:“找这个?”
他掌心躺着枚红玛瑙耳坠,“母鸡刚下的。”
周春杏扑向鸡窝的模样像只饿疯了的狸花猫,发髻上还粘了片鸡毛。
陆小宝捏着玛瑙耳坠往后退,后背“咚”地撞上晾衣杆。
半湿的粗布衫兜头罩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