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婚纱拖尾第三次被电梯门轻轻夹住时,我被婆婆挎包里那股浓郁的樟脑丸味熏得眼泪汪汪,心里忍不住嘀咕:“这老古董似的玩意儿,怎么这么多年味道还不散呢?”
“这料子可金贵了,千万不能压出褶子。”
婆婆语气急切,仿佛怀里抱的不是个包裹,而是个极易破碎的稀世珍宝。
她动作麻利地抢在我前头挤进了婚房,那鼓囊囊的包裹不小心在智能门锁上擦了擦,发出轻微的“嘶啦”声,我心都跟着揪了一下,暗想这锁可别被她给弄坏了。
我低头看了眼手机里的业主群,三分钟前物业发的通知还明明白白地摆着:“近日有不法分子冒充业主亲戚,请大家提高警惕,注意异常留宿人员。”
消息提示音“叮咚”一响,在这空荡荡的客厅里显得格外突兀,婆婆手一哆嗦,包裹里的半袋喜糖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,“哗啦啦”滚了一地。
我弯腰去捡,指甲不小心刮开包装纸,那 2018 年的生产日期就像个醒目的大红章,晃得我眼晕。
“妈,这琳琳是……”我话还没出口,就被婆婆一脚踩住滚落的奶糖给打断了。
她那大脚板子像拍苍蝇似的,“啪”地一下,奶糖瞬间扁成了饼。
“阿默表舅家的丫头!
爹妈出车祸,没地方去了,暂时住几天。”
婆婆踢开主卧门,我上个月精心挑选的香槟色窗帘,眨眼间就被印着牡丹花的旧床单给遮住了,那床单上的褶子,一道道像沟壑似的,看着就让人心塞。
智能锁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,我手抖得厉害,点开监控 APP,凌晨 1 点 47 分的画面里,那本该空置的主卧衣柜,像得了帕金森似的,微微晃动着。
“肯定是野猫!”
婆婆那翡翠镯子磕在门框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“上回阿默买的驱鼠药……”我摸到墙上的开关,暖光灯一亮,衣柜缝隙里渗出几缕栗色卷发,那发丝看着就像刚从油里捞出来似的,油腻腻的。
婆婆像扑食的猛虎似的,扑过来抢遥控器,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,柜门被猛地撞开。
一个穿草莓睡衣的女孩跌坐在丈夫的西装堆里,那西装都被她压出了褶子,她怀里还抱着我备孕用的暖宫宝,那宝贝疙瘩似的东西,被她抱得皱巴巴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