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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小说

灰喜雀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“咳咳咳.....”她还没说话,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,“这些都是小事,爹爹无须担心。”“怎么就是小事了!大夫呢,大夫如何说!”晚香使了个眼色,不远处一个人急忙进来,“三小姐,你还是别隐瞒老爷了,再隐瞒下去,你的小命不保啊!”提着药箱的林大夫站在门口,一脸为难。他是真为难,但谁让别人给的太多了呢!他正缺钱,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。不过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戏,看这样子,就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去。宋父闻言震惊地站起身,“大夫,我女儿怎么回事。怎么就牵涉到性命了....”“宋三爷,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三小姐这病来得急,是长期身体亏空和沉疾没有治愈导致的,如今这病凶猛,再不医治,就来不及了。”宋父愤怒地猛拍床板,“那你倒是医治啊。”“我倒是能医治,...

主角:宋瓷乔香兰   更新:2025-02-28 17:36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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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瓷乔香兰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小说》,由网络作家“灰喜雀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咳咳咳.....”她还没说话,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,“这些都是小事,爹爹无须担心。”“怎么就是小事了!大夫呢,大夫如何说!”晚香使了个眼色,不远处一个人急忙进来,“三小姐,你还是别隐瞒老爷了,再隐瞒下去,你的小命不保啊!”提着药箱的林大夫站在门口,一脸为难。他是真为难,但谁让别人给的太多了呢!他正缺钱,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。不过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戏,看这样子,就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去。宋父闻言震惊地站起身,“大夫,我女儿怎么回事。怎么就牵涉到性命了....”“宋三爷,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三小姐这病来得急,是长期身体亏空和沉疾没有治愈导致的,如今这病凶猛,再不医治,就来不及了。”宋父愤怒地猛拍床板,“那你倒是医治啊。”“我倒是能医治,...

《宋家的傻姑娘重生了小说》精彩片段

“咳咳咳.....”她还没说话,张嘴就是剧烈的咳嗽,“这些都是小事,爹爹无须担心。”
“怎么就是小事了!大夫呢,大夫如何说!”
晚香使了个眼色,不远处一个人急忙进来,“三小姐,你还是别隐瞒老爷了,再隐瞒下去,你的小命不保啊!”
提着药箱的林大夫站在门口,一脸为难。
他是真为难,但谁让别人给的太多了呢!他正缺钱,三小姐就找上了自己。不过要不是提前知道三小姐在演戏,看这样子,就连自己也要被骗过去。
宋父闻言震惊地站起身,“大夫,我女儿怎么回事。怎么就牵涉到性命了....”
“宋三爷,我也不怕实话告诉你,三小姐这病来得急,是长期身体亏空和沉疾没有治愈导致的,如今这病凶猛,再不医治,就来不及了。”
宋父愤怒地猛拍床板,“那你倒是医治啊。”
“我倒是能医治,只是.....只是这病需要的药,其中一味十分难得,不说轻易找不着,就算找着了,这价格也不是一般的高昂...”
“要多少。”
大夫举起三根手指,“三千两,两千五百两是药钱,剩下的,需得买一些滋补的药材入药,慢慢温补.....加起来得三千两才够。”
真心黑啊,他说这话时都心虚!
他扫了一眼床榻上,脸色苍白,神色淡然的宋瓷,硬着头皮继续道:“唯有上品的灵芝入药服用,才能温和地治疗好三小姐身子里的顽疾。确保她没有性命的危险...”
宋父有些站不稳地扶了一把椅子,“三千两......”
他跑商快两月有余,也就赚了四百两,哪里去弄到三千两......
巨大的数额像是一座沉重的山,瞬间让宋父的腰板儿弯了不少。
“我身上就四百两,这,这剩下的钱....”宋父一脸颓丧。
宋瓷撑着身子,语气虚弱,“爹爹,女儿不治也没事。女儿真的没事....”
说完,她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只是这一回,居然咳出了血来....
宋父大惊,看来大夫说的果然没错,女儿确实已经病入膏肓,难怪需要这么多钱才能医治好。
“你快躺下,快躺下。”
宋父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女儿躺下,看着她的脸,心中隐隐作痛。他乖巧可爱的闺女,怎么就染上了这种病!
见时机到,宋瓷适时地开口。
“爹爹,我们三房家底薄,这些年赚的钱,全都交到公中是祖母保管,如今我病成这样,祖母和大伯二伯他们,肯定不会坐视不管......”
她一提醒,宋父瞬间想明白了。
三房没钱,但宋家公中有钱。他跑商了这么多年,每回都带了几百两甚至更多回来,这些年应当攒下不少。
他别开头,趁女儿不注意,用袖口干净处擦了擦眼角的泪水,旋即站起身,“爹爹这就去找你祖母和大伯二伯。”
宋瓷点点头,见爹爹远去的背影,眼神渐渐冷了下来。
宋家那些人的性子,爹爹注定要失望了,不过这也正是她要的。爹爹早日看清宋家人的真面目,他们一家,才能不至于走回老路。
一路小跑,宋父总算是到了正堂,还没进门儿,就听到上首宋家祖母身侧的中年人开口,“此番我被你们宋家搭救,理应还礼。只是我出门在外,马车等东西都被石头压在下边儿,恐怕也难以再寻回,我身上还有一些银子,还望你们不要收下....”
他说完,拿出三张银票,不多不少,正好的三千两。
宋祖母脸上的褶子炸开了花,“遇到了这种事儿,只要是个有良心的人,都会搭救的。”
嘴里说着好听的话,但宋祖母手却不慢,手不动声色地搭在了三千两银票上。
张百万察觉到她的动作,笑了笑,能用钱买断的恩情是最好不过了。
宋父看到三千两,心中大定,急忙走进去,“噗通”一声儿跪在了宋祖母面前,把所有人吓了一跳。
“你,你做什么呢!”宋祖母回过神,气愤地呵斥。
“娘,娘,宋瓷病重,需要钱救命。”
“她不是好好的吗,怎么就病重了!这里还有客人,没什么事就待会儿再说。还不快下去。”
一旁的张百万见是救自己的人,忙出声,“宋三爷,有话坐下慢慢说。”
他对宋三的印象极好,觉得他是个踏实本分的人,救了他也不挟恩图报,反而是宋家其他人,贪心不足。
宋父坐下后,袖口里的手指用力攥紧,鼓起勇气,“娘,大哥,二哥,大夫说宋瓷病得不行了,需要钱治病,否则,否则小命难保!”
宋大伯敏锐地察觉到了张百万对自己这个弟弟的态度,转头笑道:“有病自然得治,宋瓷是我侄女,我这个做大伯的肯定不能不管。需要多少银子。”
“三千两......”
“什么!”宋祖母首先坐不住了,“什么三千两!她是公主还是娘娘啊,三千两治病!哪里有这么娇贵,抓几幅药吃吃得了,死不了!”
张百万闻言蹙了蹙眉,宋大伯忙道:“怎么需要这么多银子....三弟你是不是被人蒙骗了....”
“是林大夫说的,他一直为我们家看病拿药,他说的话,我是信的。”
宋大伯闻言僵住了,他们宋家从村子里搬到京内后,就一直是请林大夫上门儿看病拿药,已经有三年了。他的话,应该不是作假...
只是三千两。
这三千两对于他来说可是有大用,是断然不能交出去的。
“三弟,我知道你急,只是,眼下家中银钱不宽裕....不如让林大夫换个法子治。”
宋祖母忙附和,“村子里治病都是用土方子,什么喝符水,喝香灰!这些都试试,说不定就好了呢,老法子是有道理的,哪里就值当要用三千两这么多.......”
“之前三妹妹来找我,我瞧着她样子也不像这般严重啊....”一侧的宋柔惜拿起帕子,语气为难。

“她买卖精粮卖于富贵人家,又囤积陈粮,在京中闹市区,以扶字商号施粥。”
面前的人半晌无声,旋即放下了手中的书。
“当真有意思。”声音平淡,让人听不出喜怒来。
跪着的人想了想,继续道:“卑职还发现了一件事.......”
“你说。”
“在这人手上,属下发现了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。”
“你说什么。”闻言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,冷白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红晕。
“公子一直寻找的手链,正在宋三小姐的手上。卑职亲眼所见。”
“继续跟着。”他沉默了一瞬,声音恢复了冷淡,“必要时候,可以出手帮助。”
“卑职知道了。”
等人走后,昏暗的书房内,裴忌一张脸,一半在明,一半在暗,清隽的面容仿佛精雕细琢而成,莹润如美玉,无一处不好。鸦羽似的睫毛低垂,苍白修长的手指,缓缓摩挲着手腕上跟宋瓷一模一样的手链,神色矜贵。
“总算,找到你了。”
翌日。
宋瓷来到了娘亲的屋子里一块儿用早膳,刚坐下,就撇见她鬓边的新簪子,眼睛闪过狡黠。
“这簪子以前从未见娘亲戴过,新买的?”
宋瓷的话让乔香兰脸上一红,不自然地摸了摸耳畔不存在的碎发,“你,你爹送的。”
“爹爹果然有眼光,这簪子娘戴着好看。”
一句话,乔香兰的脸更红了。
母女俩刚说完,宋老三就循着味儿找来了,一屁股坐下后,塞了一个馒头进嘴里,“你们说什么呢。”
宋瓷刚想说,就被乔香兰嗔了一眼,急忙闭嘴,笑了笑。
“没说什么,相公,近日看你都瘦了,你多吃些。”说着,又夹了一筷子肉丝进宋老三碗里。
“还是媳妇会疼人!”宋老三吃得更香了。
乔香兰坐下喝了一口粥,慢悠悠地开口,“也不知道澜儿怎么样了。”
宋澜,也就是宋瓷的大哥。
宋瓷想了想,按照时间推算,此刻的大哥正在书院内读书,今年年底回来,祖母和大伯二伯就会想着法子,找着说辞让他放弃读书,跟着爹爹从商。
“澜儿聪明,会好好照顾自己的。我之前托人送了些衣服和吃食到书院里去。你就别担心了。”
乔香兰这才放下心来。
吃食?原来爹爹还做了这些。可大哥以前可从未提起过,只说书院内的饭菜难吃,想来,这些东西不出所料,全都到了大房和二房两人的手里了。
宋瓷突然觉得,重活一世,她知道的越多,心中对宋家的厌恶越深。
但就是这种直白而浅显的恶意,她们三房从未察觉,也从未怀疑,也难怪最后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。
只是可惜,老天爷给她重活一世的机会,那些人,再也没有机会,跟上一世一样,逍遥猖狂了。
“小瓷,你怎么了。”
见女儿面色奇怪,乔香兰担心地问。闺女身子不好,林大夫还说有性命之虞,这件事一直挂在她心中,让她寝食难安。
“娘,我近日好多了,今儿早上晚香还说我长肉了,以前的衣服都紧了。”
宋老三大笑,放下碗筷,“正好,爹给你寻了些好布料,做几身新衣服。你大姐姐和二姐姐喜欢打扮,我的小瓷长得不差,打扮起来肯定也好看。”
她不喜欢打扮?她哪里是不喜欢打扮。
宋老太但凡见三房有点儿东西,就拼命地索取,想方设法地从她娘,她爹手里抠出来。
为了不惹了对方的眼,宋瓷一向节俭惯了。
“好!女儿都听爹爹的。”
对方看不惯她,打压她,对付她,她偏偏不能如了对方的意,对方想看她灰头土脸,潦倒的过完一辈子,她偏偏要风风光光,带着爹娘哥哥好好过。
无论怎么样都是错,倒不如随心所欲。
反正,她早就计划好,要带着一家子,分出去。
早膳过后,宋老三拿出布料,乔香兰摸着手里的布,啧啧称奇,“这是极好的布料,你从哪里得来的?”
这样的布料,放在京内,寻常人家可买不起。
宋老三挠了挠头,“百万兄走之前给我的,还给了我一块儿牌子,我看上面刻了一个张字,想来是张家的牌。”
宋瓷看着那块儿玉牌,低声嘱咐,“爹爹,既然这样的牌子给了你,你就好好拿着,可别弄丢了。”
宋老三紧张地看着玉牌,“这么宝贝?”
“这种玉牌都是私人的,要是丢了,被坏人拿去了,恐怕会给别人带来麻烦。”
一阵仔细的敲打后,宋老三满口保证,会好好保护这枚玉佩,宋瓷才放下心来。
这东西,可不能落到宋家人手里。
“老爷,夫人,三小姐.....”晚霞从外边儿走进来,脸色有些不好看,“正房那边儿说,让三爷过去看看。”
“可说了什么事。”宋瓷问。
晚霞摇头,“没有。”
几句话的功夫,宋瓷还是敏锐地察觉到,自从拿到了身契,晚霞有了些忌惮,语气也不如以前跋扈了。
“娘找我肯定有事,我去去就回。”
乔香兰眉头紧蹙,家中有好事,哪里轮得到他们三房,婆母找相公,肯定又是有事情要交代去做。
宋瓷跟她想到了一块儿去,她投过去一个安抚的目光。
“娘,你别担心,等爹回来了,问问就知道。”
正房。
“事情就是这样,三弟,我目前的调令还没下来,只能让你走一趟,去问问百万兄,找机会帮帮忙,走走关系,让我留在京内。”
宋老二插嘴道:“大哥要是能留在京里,以后做事更加方便,毕竟就算是八品京官,也比外地官员好。”
宋老三沉默着,挤出一丝为难的表情,“可是,百万兄已经给了我们银票,这样上门儿去找人帮忙,是不是不太好?”
“不好?哪里不好!你个榆木脑瓜子,读书不如你大哥二哥,怎么做事也这么死脑筋!你可是救了他的,比起他的命,三千两银票算什么!就算是再多的忙,他也要帮!难道他的命不值钱?”

“爹,你去了,祖母肯定收拾你。女儿心疼。”
宋老三咧嘴一笑,“你祖母就是嘴上厉害,哪里会真的舍得收拾。她以前在乡下,你们祖父去得早,她一个人孤儿寡母带大我们三兄弟,要是性子不厉害一点儿,我们家早就被人欺负去了。”
说着摸了摸女儿的头。
宋瓷只感慨,好人没好报。
也不知道上一世最后一家人如此悲惨结局,爹爹知道了,作何感想?
几日后,林大夫带着林惑上门,在正房院子内,见到了几日不见的宋瓷。
小姑娘坐在凳子上,生得唇红齿白,眉目带笑,梨涡浅浅,一看就让人心生好感。
她一身儿淡粉的薄薄裙装,分明才十四岁,但身上却透着一股子一切皆掌握在手里的气度,看得林惑目光诡异无比。
“宋三小姐,这些是我按照你要求赚回来的银子。”
宋瓷接了过来,粗略的看了过去,不过是几日功夫,居然就从原本的两千两,赚到了如今的五千两,这直接是翻了一倍还有多。
林惑,果然不愧有经商鬼才的名号。
她笑眯眯的,从中取出两百两,白生生的手递了过去,“林公子,这是你的。”
林惑也不矫情,直接接了,面色依然不解。
宋瓷猜到了他想询问的事儿,目光在椅子上扫过,示意他们坐下。
端起热腾腾的茶盏,整张精致的脸颊在蒸腾的雾气中逐渐模糊起来。
“我知道,林公子有想问的,坐下好好说话吧。”
林惑坐下,直截了当的询问道:“敢问,宋三小姐是如何得知,近日周边将会有大变,京中粮食涨价,提前预备。”
原本拿到纸张,他还半信半疑,疑惑对方不过是闺阁女儿家,何德何能,有任何消息渠道能得知粮食即将要涨价,提前做好打算。
但接下来,一切就如她纸张上所写的一般,第一日,粮食涨了三文钱,第二日,陈米又涨了两文,精细的白米直接涨了十文。
再第三日,第四日,持续不停的上涨,林惑已经麻木。
原本还是赌一把的心态,已经旋即变成了惊喜和诧异。
他按照吩咐,用手中银两,陈米和精米,分别买了一半儿。再第六日,精米涨到了一个极其可观的数字时,用低于市面一文的价格,直接把囤积的米,直接全部抛售。
到手稳稳地赚到了三千两。
他原本想着,或许不按照书信里的吩咐,再等两天抛售,或许会赚得更多。但想到宋瓷信中的说辞一一应验,压下心里的贪念,他直接按照吩咐抛出。结果,第七日,价格腰斩。
朝堂直接出手,控制了市场米粮的价格。
他猛然一紧,心中对于这个宋三小姐,越发好奇起来。
“不难,要是林公子放下手里的书,走出去,以你的聪慧,便会察觉出街上的不同来。市区繁华,往来巡逻官兵是有数的,从几日前,便开始增加了人手。城门口,和附近乞讨地点,流民增多,我便有所怀疑,不过,没有消息渠道,我也不敢确定,不过这些米粮买了也不会亏,顶多是费些功夫出售罢了。”
林惑听完释然,若当真这其中环环相扣,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,一丝不错,那才当真是玄乎其神。
但宋瓷观察细致,嗅觉敏锐,这一点毋庸置疑。
见他表情,宋瓷知道,林惑信了一半,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。
要是对方真有所怀疑,她还真不知道如何解释。
“不过。”林惑顿了顿,“这几日,我的行径似乎被人发觉,有人一直跟踪我,但你放心,我每回都绕了好几圈儿,确定把人甩开了,才回了家。”
“跟踪你,你知道是谁吗。”宋瓷眼睛微眯,纤细的手指微微收紧。
“不知道。”林惑摇头失笑,“跟踪我的人看起来应当是习武之人,身法诡谲,凭我的本事,还无法察觉到对方身份。”
“既然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对付我们,或许对我们并无恶意。接下来,那些陈米,你按照我书信里的要求,安置一个粥棚,用扶字商号对外施粥。”
林惑有些不解,“三小姐这是何意。”
宋瓷眨了眨眼,“城内流民乱窜,祸事层出不穷,百姓吃不饱饭,施粥吃饱饭,能暂时稳定人心。”
“只是如此?”
林惑有些不信,面前少女走一步,看十步的性子,当真会做这等没有丝毫回报的事?
“林公子,我反倒好奇,在你心里,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。”
被反问了一句,林惑呆愣原地,脸色一改之前的从容,反倒有些局促。
好像是他唐突了,若是对方只是好心,自己这样说,实在是冒犯。
“是我多话了。宋三小姐善心,京内四周流民,一定会安然度过此次无妄之灾。”
无妄之灾,她看未必。
她陷入沉思,面前的林惑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面前少女洁白的脸颊上,指尖粉而柔嫩,因为想事情过于认真,手指用力的攥着手中的茶盏,薄薄的皮囊之下,青灰色的脉络清晰可见。
明明几日初次相见,宋瓷还是一副虚弱不已,脸色苍白瘦弱到风一吹就倒,现在看起来,倒是焕发了新的生机一般。
林惑还是生平第一次,遇到让他丝毫看不透的人。
宋瓷又交代了别的事儿,就命晚香把人好好的送了出去。
午膳后,晚香端来了林大夫开的补身子的药,黑乎乎的一大碗,宋瓷皱了皱好看的眉毛,忍着那令人作呕的味道一口喝了下去。
“小姐,蜜饯!”
晚香急忙递过来,宋瓷一口塞了进去,嚼嚼嚼,才觉得口中苦涩味道渐渐散去。
京内巨大的别院内。
昏暗的书房被人推开,来人跪下后道:“公子,卑职已经仔细调查过,这人不过是普通书生,家中做看病生意维持生计,并无其他可疑之处。但...卑职看了他桌上书信,一切买卖来往,都是宋家三小姐在背后操控,林惑不过是代人做事。”
书案后,一手拿书的消瘦身影咳嗽了几声,清脆如山间清泉的声音缓缓响起。
“她做了什么。”

三天后,柴房。
宋瓷一头鸦黑长发披散凌乱,三日里她滴水未进,全凭意志撑着,她要活下去,哥哥还在想办法,父亲、娘亲还等着她回家。
却听的柴房外一迭脚步声。
“砰!”
“哟,真寻死腻活啊。三小姐。”
开门的丫鬟上下打量了宋瓷一眼,满脸不屑。
宋瓷死寂的眸子多了几分光彩,“晚霞!”
晚霞是娘亲的贴身婢女,难道是哥哥已经救下娘亲了?
“三小姐。”晚霞却勾了勾嘴角。
她一笑,宋瓷的心骤然一沉。
“你是大房的人?”
晚霞摸了摸手腕上的足金镯子,“三小姐如今才知道,已经太晚了一些。”
“大房派你到三房伺候我娘,监视我们。什么时候开始的...”
“一开始,奴婢就是大房的人。要怪就只能怪你们三房的人太蠢了。可怨不得别人。”
宋瓷扯了扯干裂的嘴角,蠢?可不就是蠢。
蠢到无药可救,蠢到搭上了一家子性命,为别人做了嫁衣。
她爹做了一辈子生意,为宋家积累了数不尽的家财,这些钱财为宋家的人铺路,才有了如今的局面。或许用的本就不是钱财,是他们三房的肉铺路,血浇筑,好让他们踏在至亲的尸骨上,走的长,走的远。
她眼前一阵发黑,三天滴米未进,说几句话的功夫,就没了力气。
晚霞就乐意看她这副样子,三房的人,就该是大房二房的狗,“三小姐可快清醒清醒,您哪,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!”
宋瓷一直没吃东西,她的脑子已经有些无法思考。
晚霞的声音在耳边行成“嗡嗡嗡”的声音。她一句也听不清楚。
门口跌跌撞撞走进来一个人,一身酒气,张嘴就喊,“小瓷。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?没事,二哥保护你,你爹娘不在了,你哥哥也是个倒霉鬼,死在半路上,以后你跟了我,我来照顾你。”
说着低声笑着扑向宋瓷。
宋瓷的脑海轰然炸开。
“....你说我哥哥,死了?”
宋咏满嘴酒气,凑到她耳边,“对。你哥哥半路遇到劫匪,被杀了,全尸都没留下。你真可怜啊,小瓷。”
“不过你从了我,成了我的人,我会护着你。当个姨娘,岂不快哉。”
说着,伸手就去拉扯宋瓷的衣领,三两下就露出雪白无暇的肌肤。
宋瓷挣扎之际,只来得及摸索到一块儿坚硬的东西,脑子里没有思考,她抬手用尽浑身的力气,朝着自己的头砸去。
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。
还带着温度的血液溅射到宋咏脸上,仿佛让他瞬间吓傻了。
宋瓷死了。
被他活活逼死了。
死后的世界跟想象中不一样,不是白茫茫一片,也不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。
宋瓷只觉得她像一阵风,漂浮在空中。她急切的张望着寻找家人,竟然不知不觉的来到了大牢。
牢里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湿意,阴暗的地面上泛着腐烂和伤口溃烂的气味,牢房里的犯人身上铁链“叮叮当当”作响,她环顾了好久,最终找到了被绑在架子上的宋父。
他胸口处的布料被鞭子抽的粉碎,胸膛血肉模糊一片,也不知道挂了多久,已有蛆虫在血肉里扎根。
宋瓷几乎快要吐了出来,急忙上前想解开他的枷锁,手却触碰不到。
宋瓷流下两道血泪。
又飘到了齐老王府外,听到了后院一声声凄厉的哀嚎。
值夜的人听到浑身起鸡皮疙瘩,大家纷纷绕道行走,宋瓷却仿佛被定在那儿。
听了整整五日。
声音终于消失了,一张脏污的破麻布卷了一具身躯从后门儿偷偷抬走。
无声无息。
如今宋父的死让她愤怒,那么娘亲的死足以让她麻木。
接近着,哥哥的尸体出现在面前,血肉被砍成一片肉糜,混在血泊之中。
砍人者用布擦拭刀口上的血迹,冷声道:“骨肉至亲相残如此惨烈,我活了三十年,头一次见。”
宋瓷快要崩溃,捂着脑袋,闭着眼睛,无力的挣扎。
脑海中出现“滴答”声。
“小瓷,你可醒了。你已经昏迷三日了。身子可好些了?”
温柔的声音像是一道救赎的光。
宋瓷睫毛颤抖,缓缓睁开眼睛,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人,“娘.....”
乔香兰看女儿傻愣的样子担忧,“这孩子莫不是病傻了,怎么用这样的眼神看我.....”
说完,宋瓷猛的扑进她怀里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。
是娘,真的是娘,有温度,一切都是真的。
“娘,你真的在吗,真的是你吗。”
乔香兰笑了笑,抚摸着女儿柔嫩的脸颊,“傻孩子,娘不是一直在吗。”
“娘你别离开我了,就算是一场梦,你都别走了。”
女儿虽然平时也撒娇,但从未像今天一样捂住,乔香兰面露担忧,一下一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。
身后的晚霞突然出声:“三夫人,奴婢瞧着三小姐好像好了不少,老太太说近日身子不舒服,想请你去前边儿伺候....您看,不如这会儿去?”
听到晚霞的声音,听她要叫走娘,怀中的宋瓷眼中闪过一点寒芒。
老天保佑让她重生。
这辈子,谁也别想伤害她一家人!
宋瓷从娘亲怀里探出头,声音天真,“晚霞姐姐,老太太有事不跟我娘亲自说,怎么事事跟你说?你何时跟前边这么亲近了。我们居然不知道.....”
晚霞有些惊慌,但很快镇定下来,“三小姐说的哪里的话。只不过是奴婢偶尔去前边儿,跟前院老太太身边的姐姐们聊过几句罢了....哪里就谈得上亲近了。”
“那就劳烦晚霞姐姐告诉老太太,我身子还不舒服,离不开我娘,让大夫人和二夫人去伺候吧。”
“这,这怎么行!一直以来都是三夫人伺候老太太,老太太习惯三夫人伺候,别人未必有她伺候的好。”
宋瓷眼神一冷,“为什么不行,这么多年都是我娘伺候,我娘能做,她们做不得?不会就学,凡事总有第一次。”

这条手链,她就是死都忘不了。
宋柔惜往后退了一步,捂住手腕子,“妹妹这是怎么了,当初说好了送给我,怎么这会儿又反悔了不成,这手链我很喜欢呢。”
她说着满脸的不舍,秀眉紧蹙,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,粉嫩的唇瓣轻轻往下一瞥。
宋柔惜还跟上一世一样,最擅长装可怜装柔弱的把戏。只要一点事不顺心意,她就做出如此的表情,好像你是天大的罪人。
“宋瓷,你送都送了,怎么有拿回去的道理?真是小家子气,一条手链都要问大姐要,寒酸。大姐对你这么好,有什么好吃的,好玩的都记得给你一份,你怎么如此无耻。”
宋莹扫了宋瓷一眼,满脸鄙夷。
宋柔惜轻声呵斥,“二妹妹,不许这般说话。”
宋莹不悦,“大姐姐,你看看她,一条手链都跟你计较,可不像是拿你当姐妹。”
这回,宋柔惜没有反驳,而是一脸难过,受伤地看着宋瓷。
宋瓷淡淡道:“这条手链是我爹送我的生辰礼物,当初我年幼不懂事,姐姐说喜欢,我便送了。如今我想要回来。”
晚香往前一站,添油加醋,“我家小姐最是喜欢这条手链了,这次病了都念着手链呢,有了这条手链,说不定我家小姐病也能好得快一些。”
送?说是送,但跟明抢也没什么区别。但凡宋柔惜有喜欢的东西,她要是不愿意给,等待他们三房的便是一顿痛骂。
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,宋柔惜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,链子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做的,上面坠了几颗很小的绿色石头。
样子不错,但也算不上稀罕。
她刚想把链子取下来,心底就升起一股子抗拒,好像在告诉她,这条链子对自己十分重要。
见她的动作顿住,宋瓷忙咳嗽了几声儿,白皙的脸颊飞起两片红晕,“这条链子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,大姐姐一向对我们好,总不会不舍的还给我吧。”
她的眸光清澈,看得宋柔惜蹙了蹙眉。
宋柔惜还没什么反应,宋莹有些气急,上前抬手就推了她一把,“不过就是一条破链子,又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,大姐你就还给她吧,看她小家子气的样子。真让人看不上。”
宋瓷被推了一个踉跄,还是晚香扶住了她,才不至于跌倒。
她咳嗽得更厉害了,眼睛水汪汪的,泪盈于睫。执拗地看向宋柔惜。
“好.....好吧.....”宋柔惜褪下手链,有些不舍地攥在手里。
她攥得很紧,宋瓷好不容易才拽了出来,握在手中,“既然如此,我就不打扰大姐姐了,我还生着病,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快走快走。”宋莹瞪了她一眼,急忙赶人。
链子到手,拐了一个弯儿,刚才走路还一副随时虚弱到要昏倒样子的宋瓷,顿时就好了起来。
她仔细地看着手链,生辰礼不过是借口罢了,她隐约记得这条手链自小就在自己手上,至于是什么怎么来,却忘了。
但上一世,宋柔惜就是凭借着这条手链,让心狠手辣的裴忌帮她当上了太子妃,大伯出事,好几次差点丧命,也是裴忌出手救了出来。
原因都在这条手链上。
暂时想不通,宋瓷就把这件事丢开了,她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。
她等到时间差不多了,便朝着宋府大门口走去,远远的就看到了一身风尘仆仆的爹爹。他看起来有些疲倦,但精神还好,宋瓷心中酸涩,刚想开口喊人,就见旁边一道人影走了过去。
“二哥。”
“三弟辛苦了,这次跑商你去了一个月有余,家中母亲还有大哥和我,都十分担心你。”宋二伯目光关切地看着这个弟弟。
宋父感动,对着宋二伯伸出的手躲了一下,“弟弟才回来,还没来得及换衣服。别脏了二哥的衣袍。”
此话一出,宋二伯的手急忙收了回去,上下扫了他一眼,见他衣袍一身脏污,眼神闪过厌恶,“那三弟还是先换一身儿衣服吧,娘和大哥在正堂等你,我们一家人也该好好聚一聚。”
“是,不过二哥,这次不光是我回来,我还带了一人....”
宋父把救人的过程和此人的来历说了,一听这人是京内出了名的财神爷,宋二伯眼中狂喜,重重地拍在他肩头,“三弟,救人可是好事。人在那里,要不要去请个大夫看看。”
宋父被拍得差点跌倒,稳住身形道:“我已经派人去请大夫了,人已经安置在客房内休息了。”
“好好好。”宋二伯连说了三个好,“你先回去换一身儿衣服来,客人那边有我和大哥就够了。远道而来就是客,应该好好招待才是。”
宋父觉得自家兄长心善,心中高兴,心中惦记着妻女,急忙朝着三房走去。
宋瓷隔着老远看到这一幕,心中一叹,看来这一遭是躲不过了,但她还有后招。
“晚香,我让你办的事情,你都办好了吗。”
晚香点头,“小姐,我都按照你的吩咐做了。”
两人回到屋内躺下,后脚宋父就急吼吼地走了进来,直奔女儿的床榻,声音温柔,“小瓷,爹爹回来了,可是想爹爹了。”
宋瓷仿佛刚醒,睫毛颤抖,半晌艰难地睁开眼睛,眼睛泪光闪动,飞扑上去一把抱住了宋父,声音颤抖,“爹,女儿好想你。你总算回来了....”
现在的爹爹还好好的!宋父跟她记忆中不同,更加年轻,高大,她死前,父亲身子已经佝偻,衣袍挂在身上空荡荡,明明还不到四十,已经是满脸沟壑。看起来活像已经六七十岁一般苍老。
宋父怜惜地看着怀中自家闺女,瘦了许多,以前肉肉的脸颊,如今只有巴掌大小,下巴尖尖的,脸上毫无血色,因为太瘦,衬托得她眼睛大得出奇。
他怜爱地用手指拭去女儿眼角的泪痕,只当她久不见自己激动,“我听说你病了,怎么这般严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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