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妻子为白月光假死,我淡定火化陆玄歌陆含锦最新章节列表

一月三更 著

女频言情连载

“哇......”他一声闷哼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。当目光清醒之后,才猛然看见,自己已然被陆玄歌给高高挑飞着,鲜血不断流淌而出,沾染红了他的衣袍。剧烈的疼痛,令他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,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。这个如魔神般的男子,嘴角带着冷酷淡漠的笑,单手擎戟,一手托棺,而他则如死狗一般,被高高地挑在上面。感受到四周那看来的或是惊叹、震撼、不可思议的道道目光,齐子俊只觉得无比的羞辱,苍白的脸庞甚至因此涨红。身为读书人,他宁愿自己昏死过去。“住手,快住手。”“陆将军,你不要乱来,子俊他身负文气,刚刚已然引动了文院中的文祭之书,异象惊人,被夫子庙那边注意到了。”“他是我未来大乾文坛儒道的希望,你不要误国啊,看在镇妖王曾经为国为民的份上,你...

主角:陆玄歌陆含锦   更新:2025-02-28 17:38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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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玄歌陆含锦的女频言情小说《妻子为白月光假死,我淡定火化陆玄歌陆含锦最新章节列表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月三更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哇......”他一声闷哼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。当目光清醒之后,才猛然看见,自己已然被陆玄歌给高高挑飞着,鲜血不断流淌而出,沾染红了他的衣袍。剧烈的疼痛,令他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,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。这个如魔神般的男子,嘴角带着冷酷淡漠的笑,单手擎戟,一手托棺,而他则如死狗一般,被高高地挑在上面。感受到四周那看来的或是惊叹、震撼、不可思议的道道目光,齐子俊只觉得无比的羞辱,苍白的脸庞甚至因此涨红。身为读书人,他宁愿自己昏死过去。“住手,快住手。”“陆将军,你不要乱来,子俊他身负文气,刚刚已然引动了文院中的文祭之书,异象惊人,被夫子庙那边注意到了。”“他是我未来大乾文坛儒道的希望,你不要误国啊,看在镇妖王曾经为国为民的份上,你...

《妻子为白月光假死,我淡定火化陆玄歌陆含锦最新章节列表》精彩片段

“哇......”
他一声闷哼,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。
当目光清醒之后,才猛然看见,自己已然被陆玄歌给高高挑飞着,鲜血不断流淌而出,沾染红了他的衣袍。
剧烈的疼痛,令他浑身颤抖,脸色苍白,似乎已经感受到了死亡的迫近。
这个如魔神般的男子,嘴角带着冷酷淡漠的笑,单手擎戟,一手托棺,而他则如死狗一般,被高高地挑在上面。
感受到四周那看来的或是惊叹、震撼、不可思议的道道目光,齐子俊只觉得无比的羞辱,苍白的脸庞甚至因此涨红。
身为读书人,他宁愿自己昏死过去。
“住手,快住手。”
“陆将军,你不要乱来,子俊他身负文气,刚刚已然引动了文院中的文祭之书,异象惊人,被夫子庙那边注意到了。”
“他是我未来大乾文坛儒道的希望,你不要误国啊,看在镇妖王曾经为国为民的份上,你可千万不要乱来啊。”
见状,右侍郎柳永康等人,已经顾不上什么了,急忙上前去劝阻。
他手中捏着一枚传讯符,通过儒道真气,已经将刚才的一幕,告知给了文院那边。
此时,他生怕陆玄歌一个用力,就将齐子俊心脉给震得粉碎。
朱雀街上,诸多围观的人群以及各大权贵世家,同样被刚才这一幕幕给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本以为齐子俊临阵突破,成为第四境,得浩荡文气灌注,便能压制陆玄歌。
谁想到依旧被摧枯拉朽地击败,而今被贯穿在了长戟上,血流如注,气息奄奄。
而这,还是陆玄歌单手托着玉棺的情形。
若他双手共用,情况又会如何?
不过,也有很多人反应过来,如果右侍郎柳永康所说不假。
那沉寂了近千年的文院的镇院之宝,文祭之书发生异动的话。
这就意味着,大乾未来数百年,乃至千年都会儒道将兴。
这是祥瑞吉兆。
齐子俊不能死在这里。
如果死在这里,他们冷眼旁观,也将成为大乾的真正罪人。
“陆将军,不要动怒,快放下齐子俊。”
“陆将军,一切都好说,齐子俊他只是为江山社稷考虑,才会拦你,你和他之间,本无仇怨。”
“你可千万不要自误啊。”
一时间,数道汹涌澎湃的儒道文气,汇聚似瀚海一样,齐齐朝着陆玄歌所立身之处淹没而来。
另外的长街上,宛如地震轰鸣,都在轻颤。
一队队骑着蛮兽、身披甲胄、手持刀矛的御林军冲了过来。
他们浑身流转霞光,铭刻着阵纹的甲胄上,绽放起光辉,开始结阵。
“陆将军住手,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?”
御林军前方,一个面目冷硬的轻甲男子大喝。
他身上同样喷薄着惊人的气血之力,手持弓弩,拉弓如满月,远远便射了过来,赫然是一位跨入了武道第四境的武者。
哧、哧、哧......
刹那间,一道道箭矢似迅雷、似流光坠地,带着可怖锋芒,贯穿向了陆玄歌的方向。
“张浩峰,你也要阻我?”
陆玄歌乱发披散,眸若冷电,扫了过去。
那骑坐在蛮兽上的轻甲男子顿时面色微变,握住弓弩的手掌一松,但很快又握紧了。
“陆将军,你昨夜酒喝多了,不要胡闹,快快放下长公主尸身。”他大声喝道。
“呵......”
陆玄歌似知道了他的用意,这曾经在养父手中磨炼过的世家弟子,也曾在边境之地陪他喝过酒。
调返帝都后,便成为了御林军的一位统领,自此远离沙场血腥。
“一群土鸡瓦狗,都给我滚。”
“好一个一口家国大义,好一个为了江山社稷,镇妖王遭小人构陷诬蔑的时候,你们又在哪里?镇妖王撞向金銮殿的时候,你们又曾阻止过?”
“今日我便断送你们儒道口中的所谓未来。”
陆玄歌眸中有着深深的戾气。
他抬掌一抽,澎湃的内劲真气,顺着手中的方天重戟,就要震碎齐子俊的心脉,将之四分五裂。
不过这时,一股莫名的波动自其身上流转出来。
这波动古老、深邃、沧桑,像是一位古老的圣者复苏。
“哇......”
本来已经重创的齐子俊,咬着牙,不知从何处爆发了强大力气,又好似濒死复生一样。
他竟然拼尽最后全力,双掌一拍,承受着无边剧痛,硬生生将自己身体从戟刃中抽了出去。
随之在这反震的力量中,如一片破布般跌在远处的巷口处,鲜血、肠子、内脏哗啦啦地流了一地......
趁此空档,在他的四周顿时涌来了许多御林军,将他牢牢护在了身后。
自公主府中冲出的一众文官,也不由长舒口气。
“这家伙的身上有古怪和秘密,这就是气运之子吗?”
陆玄歌思绪有稍许的停息。
虽说被他踩于脚下之敌,从来不会有能够追赶他的机会。
但这家伙明显是气运之子,可能有数不清的气运和造化。
斩草、要除根。
轰一声!!!
他挥舞大戟,横扫而过,一片奇异光芒震荡,仿佛一片缩小的星域浮现于其中,其中一颗星辰被骤然点亮。
这一戟,像是勾动出了诸天星斗,有武道秘力在流转,嗡嗡而鸣,震耳欲聋。
天罡三十六枪。
这是他曾经和镇妖王讨伐一处妖兽巢穴时,所得到的枪法,按照层次划分,足有地阶上品。
共有三十六枪,每一枪都能演化一颗天罡星。
当三十六枪尽数演化完整,便会形成完整天罡领域。
武道真意乃是大宗师才能掌握领悟的东西。
而领域则是武王才能施展的手段。
陆玄歌不喜用枪,太轻,因此他习惯持戟,力沉势重,可劈可斩可挑可刺。
这天罡三十六枪早已被他化作三十六戟式。
随着他再度挥舞出第二戟,又是一片模糊星域在显化,另一颗星辰被点亮。
第三戟、第四戟......
沉重的兵器,此刻在他手中,轻松得如同软剑一般,密不通风,伴随着那如真龙般的冲霄气血,陆玄歌面对周遭那压制而来的儒道真气,视而不见。
雄浑的真气,如烈阳真火,喷薄炽盛光芒,消融一切。

尽管有大批的御林军冲来,但也被他一戟横扫,尽皆横扫如落叶般倒飞出去。
整条朱雀街上一片震动,满是各种横飞闷哼的声音以及喷涌的鲜血。
御林军虽说负责守护皇城安全,但很显然,在陆玄歌面前依旧不堪一击。
有身着锦缎华贵长袍的老人,正要施展儒道文术,赤色霞光绽放,恍若一口砚台放大压落。
却被陆玄歌反手一划,天罡三十六星显化,隆隆而鸣,将之压制,最终咳血横飞,昏死不知。
另一边的儒道文秀男子,祭出一只毛笔,但很快惨叫着被挑飞,血溅当场。
有另一名世家的武者供奉上前,猛烈刀光劈落。
但陆玄歌只是轻轻一震,粗壮的戟身轰的一声砸在其身上,顿时炸开成漫天的鲜血。
成为一片血雾。
“魔头......”
“这个魔头......”
摧枯拉朽、无人可敌。
这是在场所有人心头的唯一念头,心中深深颤栗。
这家伙还未曾突破先天武者之境,若是突破了,那还不了得?
“挡我者死。”
看着最终逼近自己身前的曾经同袍张浩锋,陆玄歌声音冰冷,不含一丝情绪。
张浩锋咬牙道:“陆将军,不要冲动,事情还能收尾......”
砰!!!
他话语未曾说完,陆玄歌依旧是反手一挥。
沉重戟身击在其身上,顿时令其闷哼一声,翻飞出去,重重跌落在地。
不过相比于其余皆重伤咳血的世家勋贵,已经算很好的了。
陆玄歌知道张浩锋的好意,但他今天本意就是要将事情闹大。
既要翻天、又要覆地。
若非实力还不足够,他都想踏足金銮殿,一戟破灭那高高在上的皇权宝座。
“将军,你斗不过他们的。”
张浩峰在不远处的地上,狼狈地站起来,咬着牙,眼眸发红,拳头紧握,浑身都在颤抖。
他心中何尝不怒、不恨。
可他知道这大乾万载国祚的延续,世家门阀到底有多么根深蒂固。
皇权虽至高无上,但很多时候都会受到世家门阀的意志而左右。
这根本不是一个渺弱的武夫,所能抗衡的。
身为世家弟子,他幼年未曾得到文院认可,所以才去边疆历练。
正因为他在那些地方磨炼过,才知道这盛世太平的景象下,到底是多少不为人知的默默白骨所支撑的。
将领守边疆,门阀享太平,到头来却贬低他们为粗陋莽夫、茹毛饮血、未曾开化、愚昧无知......
他何尝不想为镇妖王讨一个公道。
但他不敢,他也做不到......
巷口处,被一众御林军所扶持在中间的齐子俊,拖着浑身是血的身躯,朝着后面的巷子里爬去,无比狼狈,血迹蔓延在脚下。
他咬着牙,脸色苍白,眸里已然没有了之前的清高和风骨,尽是颤抖和恐惧。
他是真的怕了,他还不想死。
他还要回到齐国,他还有自己的仇要报,他还要洗涮自己的屈辱,让曾经轻视看不起他的人明白,他们都错了......
“师......师尊救我......”
齐子俊在心中不断喊着曾经那个温雅随和的声音,但如今却没人回应。
刚才借助对方力量,逃离了陆玄歌的那根重戟上。
结果此后,就没任何反应。
他的心慢慢得沉到谷底。
咚、咚、咚......
身后陆玄歌拖着白玉棺而行,脚步沉重,每一步响彻在齐子俊耳中,都恍若催命符一样,他眼露恐惧和绝望。
更远处看戏的众人,无不骇然,今天要发生大地震了。
这个粗莽武夫莫非想要一人挑战所有门阀世家吗?
“陛下到。”
这时,一道阴柔略带尖锐的声音,突然自远处的长街传来。
这声音响起,便似有无形的压力,一下子压下了四周的嘈杂声音。
整片朱雀街都变得安静下来。
各门阀世家、勋族权贵,都不再出声。
公主府门口的众人,更是齐齐地朝着声音源头看去,然后跪下行礼。
唯有陆玄歌,在听到这声音的刹那,根本就不理会,连眸光都未曾落去。
他神情依旧冷漠,乱发飞舞,龙行虎步,隔着数丈的距离,以贯穿天穹之势,将手中沉重的方天重戟,朝着濒死的齐子俊直直钉去。
这一击,包裹着他澎湃雄浑的内劲,贯穿过虚空,带着呼啸般的声音。
隐隐可见一头黑蛟虚影缠绕跟随,张开血盆大口欲要噬人。
“够了。”
一个低沉带着威严的声音响起。
莫名的皇道威严弥漫,像是能压制天下、震慑八荒。
同时一股强横浩瀚的儒道真气,如皓月当空,明净出尘,笼罩八方,整条朱雀街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安静中。
所有人都感觉自己陷入了凝滞中,无法再动弹,被死死压制。
不远处,一名高冠博带、两鬓发白的儒雅中年男子出现,陪同着一名苍老年迈的明黄色龙袍老者。
一旁还有当今的魏公公搀扶。
龙袍老者手中则拉着一名只有十多岁模样的少年。
少年面容白皙俊朗,一身绣蟒紫袍,头戴紫金冠,腰缠金玉带,气度高贵,带着与生俱来的上位者气息。
“见过陛下。”
整条朱雀街,尽是下跪行礼的声音。
来人正是当今大乾皇朝之主乾皇,以及他定为储帝的太子姬明轩。
至于那名高冠博带的儒袍中年男子,则是当今白玉京文院的一位副院主,名为方进瀚。
这是一位货真价实的大儒,儒道第七境的存在,出口成章,口含天宪,生杀予夺,尽在一念之间。
此刻,正是他出手,以浩瀚的儒道真意,压制住了整片朱雀街。
洞穿向齐子俊的沉重大戟,最终在距离他身前不到一丈的虚空中被定住,再无法寸进丝毫。
染血的冰冷戟刃,倒映着齐子俊苍白恐惧的脸庞。
“冥顽不固、不施教化,只知血腥杀人,以蛮横武力打闹,惹出无数事端,上天赐你神力,陛下封你将军,你便是这般屠戮伤害你的袍泽,伤害陛下的臣子?”
方进瀚看了眼伤势过重、已经快要昏死过去的齐子俊,眼里掠过了一丝寒气冷意。
他语气冰冷,儒雅气度不再,双眸透着寒光。
一位儒道未来的希望,差点毁在了这莽夫的手中,他即便是死一万次,也难以赎罪。

“好一个天上降魔主,人间太岁神。”
“身中蚕食真气之毒的情况下,面对一位大儒,还能立地破境,成就先天。”
“如此武道天赋,没让武神山的人看见,真是可惜了啊。”
“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拥有某种罕见的武道体质。”
与此同时,帝都白玉京,地势靠南的一座恢弘楼阁中。
两道被霞雾所笼罩的修长身影,正在倚着朱色栏杆远眺。
其中,一名身着黑裙、肌肤雪白,身形妙曼妖娆的女子,抿嘴娇笑着,姿态妩媚,很是魅惑。
她容颜美丽动人,瞳孔散发着幽幽紫意,似能令人沉坠于其中,无法自拔。
在她的怀中,抱着一只浑身毛发雪白的狐狸。
狐狸眼珠子同样泛起幽幽紫意,很是灵动,似通人性。
“武神山距离这玄州域,足有百万里之遥,即便得知消息,恐怕也不会长途跋涉赶来,这浩瀚世间,最不缺的便是绝世天才。”另一道身影摇着头。
她姿态清冷,身着羽衣,气质脱俗,云髻雾鬟,斜插着玉簪,恍若仙子下凡尘。
“何况,就算是他能进入武神山中,又能如何,武道不过末流,即便破入武圣之境,最终也不过沦为你我山门祖师的护卫。”
“如今的天地环境,早已不适合这一道,武路末途,前路笼罩迷雾,拓路者死于路尽,再出众的天赋,也无法改变任何现状。”
羽衣女子眉眼透露着淡漠,以及高高在上的姿态。
黑裙女子眉眼弯弯,很是妩媚诱人。
她目光眺望着远处,似乎还依稀可见那托棺远行的高大身影,笑道:“要不这样,你我打个赌?”
羽衣女子看向她:“赌什么?”
“若是我赢了,你将你们羽化宗的《白日飞仙经》借给我一观。”
“若是你赢了,我将我们六欲宗的《万化炼心法》借给你一看。”黑裙女子妩媚笑着。
羽衣女子摇头道:“师门所传,怎可轻易借给他人观阅,何况你们宗门的功法,并不适合我。”
黑裙女子似乎早知道她会拒绝,眉眼弯着,继续道:“那我赢了,你答应我一个条件。”
“我赢了,我便答应你一个条件。”
“你先说,是何条件。”羽衣女子看向她。
“很简单,我知道你们羽化宗的弟子,素来孤高,尤其你这位未来圣女,所以我想看你如何在这滚滚红尘中堕落。”黑裙女子笑道,眸中却有锋芒之意。
羽衣女子表情一冷。
“羽化宗的秘法,脱胎假死之法,别人看不出来,别以为我看不出来,这大乾的长公主,便是你助她假死脱身的吧?”黑裙女子眉眼带笑,越发妩媚。
羽衣女子恢复了清冷。
她淡淡道:“当今之世,浩瀚九州,共尊三家,不管在何处,这便是定律。”
“纵然是人杰地灵、钟灵毓秀,号称百家齐鸣、万族争霸的中天域,也同样如此。”
“大乾长公主身上有着罕见的灵根天赋,本可踏上修玄之路,拜入我羽化宗,有这天赋,她未来的成就绝对不在我之下,偏偏她却走上了儒道,我只是想劝她迷途知返,这是我和她达成的条件。”
儒释道,从另一种意义上,也称之为儒释玄。
修儒需要文心。
修佛需要佛慧。
而修玄则需要灵根。
至此,这三条路拦住了无数的人。
文心可以自幼熏陶培养,于文祭之上,得文书认可,获得儒气灌注,踏上修行之路。
佛慧则玄之又玄,有轮回转世,通俗智心,承接宿慧之说,必须由佛法高深的僧侣,自幼灌输理念,开辟大智慧。
而灵根则属天成,生来有,那么就有,生来无,那么便无。
因此,世家秉持儒道,世代传承。
佛寺庙宇传承佛法,承接宿慧。
各大仙门道统,则是寻找灵根,招收弟子。
“你们羽化宗,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傲慢,总认为三路之中,唯有玄路称尊,其余两路皆是陪衬,至于人人都可修行的武道,更是从来不看在眼中。”
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你们羽化宗曾经的一位老祖,差点被一位陆地武圣,硬生生打死,若不是靠着神魂之法,逃了一命,差点兵解轮回了。”黑裙女子毫不客气地笑了起来。
羽衣女子淡淡道:“那是因为老祖破境失败,心境出现问题,实力十不存一。”
“但羽化宗老祖不敌陆地武圣,也同样是事实。”
“......”
“你想赌什么?”
“我想赌,你做错了。”黑裙女子笑道。
“你想把这大乾长公主,带去羽化宗,那就是错的。”
“怎么赌?”
黑裙女子几乎一字一顿道,“很简单,便是由你最看不起的武道,亲眼看着你的骄傲和傲慢被击碎。”
羽衣女子闻言,忽然笑了,明媚灿烂如天边霞色。
“你们六欲宗还真是一如既往喜欢从内到外,一步步瓦解对方心境,若这是你的真正目的,那你只会后悔。”
“因为我的心境无瑕,没有任何破绽。”
“我和你赌了。”
......
陆玄歌带着白玉棺回到了镇妖王府。
陆含锦满含担忧地跪在灵堂前,替镇妖王守灵。
一旁的管家祥伯已经向她汇报外面所发生的事情。
朱雀街发生的动静太大了,很多世家勋贵都派人过去查看。
镇妖王府的下人也赶了过去,亲眼看着二少爷陆玄歌如何大开杀戒,直到最后乾皇亲临,才解决了这场闹剧。
咚!!!
沉重的白玉棺,被陆玄歌给丢在了灵堂外。
他擦了擦脸上的血迹,来到了灵堂中。
“玄歌,你太冲动了。”
陆含锦满是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势,发丝和衣袍都是血迹。
“这点伤势无碍。”
陆玄歌摇头。
他看向祥伯,吩咐道:“找人将白玉棺中的长公主遗体烧了,骨灰用罐子装起来。”
“是,二少爷。”
祥伯一愣,然后也没多问,便下去吩咐人了。
陆含锦怔住了片刻,但冰雪聪明的她很快反应过来。
她已经知道了朱雀街那边所发生的事情,自然知道乾皇已经亲自查看过了。
既然如此,不论棺材中是不是长公主的尸身,已经不重要了。
所以陆玄歌选择将之烧了,若真是长公主假死,那也会变成“真死”。
不论是何假死之术,都不可能在化成灰烬后复生的。

“你差一点,就成为了我大乾的千古罪人,将被铭刻于岁月史书,以供后世之人唾弃辱骂。”
方进瀚来到近前,冷哼了一声,大袖一挥,浩荡儒道真气涌动,丝丝缕缕温和的气息,冲刷向了齐子俊破烂的身躯,为其缝补伤势。
但越是感知,他面色越冷。
胸膛贯穿、距离心脉破碎,只差数寸,连内脏都流出来了。
这莽夫好狠辣的心肠和手段,若是再晚来半步。
若非右侍郎柳永康及时传讯,他恐怕都不会知道,一个亚圣苗子,将陨落在这公主府门前。
要知道即便是当初的长公主,也没有引动文院中的文祭之书啊。
“千古罪人?”
陆玄歌深深地看着这一幕,乱发垂落,遮住了他的脸庞,唯有目光冷漠如刀。
但所有人都有种心悸的感觉。
乾皇到来之后,他便知道今天这场闹剧,只能收场了,已经杀不了这齐子俊了。
方进瀚冷哼道:“难道不是?见陛下亲临,还不收了血气,放下长公主棺椁,跪拜行礼,不知礼数,不通教化,你这莽夫,只配在疆域战场和蛮夷、妖类厮杀。”
在他庞大汹涌的儒道真气压制下,此时的陆玄歌休想动弹。
这是纯粹的境界压制。
哪怕是陆玄歌突破至武道第五境,成为先天武者,也无济于事。
“方进瀚。”
陆玄歌乱发下的眸子很冷,咧嘴露出冷漠的一丝笑容:“你知不知道,你做错了一件事?”
身为文院的副院长,一位当世大儒,当今大乾帝都立身于顶端的大人物,他自然认得对方。
方进瀚察觉到了陆玄歌身上所涌动的戾气。
不过丝毫不在意,一个无知莽夫,翻不了多大的浪花。
他转而又摇头,恢复了儒雅模样,刚才不过是担心齐子俊的安危,太过于生气,才有些失态。
和陆玄歌这种无知无畏的莽夫,多说一句话,都是浪费。
“见君不拜,既是失礼。”
“大闹公主府,目无王法,视为失德。”
“跪下。”
他面容重新变得淡漠,浑身儒道真气澎湃,似有万千锦绣文章从口中颂出。
天地间顿时有莫名的规则在应和,降下一道道的粗壮锁链,要束缚向陆玄歌,压制着他低头臣服跪下。
这些锁链,散发着赤橙黄等色,宛如凝实一般,疯狂地缠绕束缚向了陆玄歌的四肢。
“言出法随。”
朱雀街附近的所有人,见此一幕,都由衷感到一阵心悸。
这便是大儒的手段,口诵真言,宛如天宪。
即便再强大的武者,面对这般手段,如何去抵御?到头来也只能乖乖受擒,俯首跪下。
咔嚓!!!
在这般浩大如天威的力量下,陆玄歌的身躯依旧挺拔高大,乱发披散,他单手擎棺,眸光冷冽无波,没有任何起伏。
众人只是听到了他骨骼传来了碎裂的声音。
在这巨大的压迫下,似乎开始折断了,开始有血迹,自他的肌肤下渗出。
然而不论如何,他脊背如巍峨山岳般挺直,未曾有弯曲的意思。
“跪下。”
方进瀚没想到陆玄歌竟然没有跪下,这让他感觉自己身为大儒的尊严受到了冒犯,言语更冰冷了数分。
咔嚓!!!
虚空间,好似有雷霆贯穿而过,儒道秩序交织,成为一道道更为粗壮的锁链,就要加持束缚在陆玄歌的身上。
“呵......”
面对一位大儒的浩瀚威压,陆玄歌扬起了乱发下的脸庞,他嘴角溢出了血,但却带着冷冽的笑:“方进瀚,我说你知不知道,你做错了一件事情。”
“跪下。”
方进瀚依旧淡漠大喝。
“呵......”
陆玄歌不理会,依旧朝前走来。
“我让你跪下。”
方进瀚终于有了怒气,眸中出现了可怕的冷光。
他可以号令一切的儒道真言,竟然压制不住一个武道第四境的武夫。
不用想,今日的事情传出去,他必然在儒道一脉,遭人嗤笑。
伴随着话语,陆玄歌浑身发出骨裂的清脆声音,不断有血液渗出,在脚下蜿蜒。
武之一道,一往无前,毫无所惧。
陆玄歌感觉自己浑身都在涌动澎湃的热血,心脏跳动如鼓,滚滚赤霞涌动。
他的身体在发热,滚烫无比。
凡俗武夫的命格,越是濒临绝境,越是能爆发身体的潜能。
咔嚓......
这是清脆的骨裂声音,但似乎也是某道枷锁断开的声音。
陆玄歌手擎玉棺,朝前迈步,每走一步,他天灵盖处便蒸腾出一丝赤霞般炽盛的血气。
血迹蜿蜒,但是他的步伐从容稳健、丝毫不慌乱。
第一步迈出。
武者中期的桎梏破裂。
他气血暴涨,血气充盈,气力猛然狂涨。
原本他天生神力,刚刚踏足武者之境,单臂便有着夸张的两千斤巨力。
这也是他能随意力压先天武者的缘由。
在南疆战场被人称有着万夫莫敌之勇,可不是随便说说,那是他以真正的实力杀出来的。
而今踏足武者中期,单臂力量猛然增长到了三千斤。
第二步踏出......
又是一道清脆的破裂声音,锁链连同体内的某道枷锁,一同破碎。
武者后期桎梏破。
力量再度暴涨,达到了四千斤巨力。
第三步踏出。
武者巅峰桎梏破。
陆玄歌眼前,似有万道霞光破开云雾。
他看到了三朵奇花绽放,五元朝气喷薄。
第三步踏出的刹那,他精气神达到了之前未曾达到的巅峰,形身合一,浑身脏器和骨骼都在剧震,血液汩汩如热泉,似汞浆。
轰的一声。
滚滚赤霞,照亮了他的天灵盖,那是一道贯穿霄汉如真龙般的气血,淹没四方。
这远比熔炉更可怕,宛如一座即将喷涌的火山。
一步破一梏,三步迈出。
此刻,已然立身先天武者之境。
陆玄歌浑身的骨骼剧震,血肉爆发出了山呼海啸般的澎湃巨力,只是轻易一挥,便有着超越了五千斤的力量。
这是让大宗师都望尘莫及的恐怖肉身。
这一刻,整条长街彻底死寂安静下来,所有人皆震颤、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。
一步踏出,便破一层桎梏。
虽然不想承认,但如陆玄歌这样的武道妖孽,真是匪夷所思啊。

尤其是周围还躺着许多具散发着余温的尸体。
当中的两人,还是儒道派系的新起之秀。
结果在这里被陆玄歌当野狗一样一戟一个,直接挑死了。
对于整个儒道派系而言,这绝对是损失惨重的沉重一天。
听到这番话语。
年少的太子姬明轩,看向被陆玄歌单手所擎托的白玉棺材,眼里流露出一抹刻骨的恨意,但这抹情绪被他藏得很好。
长姐这么温柔娴雅、高贵脱俗,礼、乐、射、御、书、术,样样精通。
自幼便是他学习的榜样,可现在却人鬼殊途,再难相见。
昨天他才喝了长姐的喜酒,可却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。
都是眼前这个粗鄙的武夫害的,他还当众侮辱老师......
姬明轩衣袍下的拳头攥紧,在心中暗暗发誓,等自己坐上了皇位,一定会还长姐的公道,将这武夫千刀万剐。
父皇年迈糊涂,脑子不清醒,顾忌太多。
不过南疆五十万镇妖军而已,便是直接杀了陆玄歌,又能真正影响到什么呢?
陆玄歌感知到了这年幼太子对自己的杀意。
在战场上杀戮惯了,他对于各种杀气有着敏锐的察觉。
不过他眼下毫不在意,也并不理会。
日后实力上来,有的是机会碎了金銮殿,宰了这家伙。
“今日这场闹剧,该收场了。”
“还需要朕再说第二遍吗?”
乾皇气度威严,目光扫过了伏跪在前的一众文官,声音低沉地问道。
“是,陛下。”
刚才还一把鼻涕、一把泪哭诉的几人,面色骤然一僵,有些讪讪,不敢再说什么。
既然乾皇已经执意不再追究,他们再怎么哭诉也是无用的。
“清萱已死,你如今想把她带往何处?”
而后,看向那口白玉棺材,乾皇目光微微颤了下,有些浑浊,声音似越发苍老了。
听闻姬清萱死讯时,他是万般不敢相信的。
但以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,性情刚烈,风骨高洁。
她顺从自己的吩咐安排,下嫁给陆玄歌,那是忠孝。
而她婚后便投井自戕,那是她的风格不屈,是她向自己表露的不满和抗拒。
她做得出这样的事情。
陆玄歌声音淡漠道:“回陛下,既是夫妻,那公主自是我陆家之人,我要带她回家。”
“好好好,带她回家。”
乾皇对于陆玄歌这副淡漠态度,早已习以为常,喝问道:“所以你就是这么带她回家的,朕昨天才把女儿,交到你的手上。”
听到这话,陆玄歌只是冷漠以对,并不回应。
乾皇咳嗽了几声,又叹道:“你把清萱放下,朕要看她最后一面。”
陆玄歌目光毫无波澜:“昨夜大婚,我未曾碰她,她的死亡,很有蹊跷,作为夫君,我理应调查清楚这一切。”
“你把棺材放下。”乾皇再度沉声道。
他虽然年迈,但身上依旧有着令人生畏的威压。
若不是知道陆玄歌这武夫的性格一直便是如此。
换做别人,他早已下令拿下了,空有武力和天赋,却不尊皇权、目无王法。
陆玄歌闻言,似乎是思索了下,这才将托在手中的白玉棺材放下。
原来的粗莽武夫形象,根深蒂固。
这也让他行事方便很多。
毕竟谁会去怀疑一个武夫除了为镇妖王讨回公道外,还有别的坏心思呢?
伴随着沉重的一声闷响。
乾皇在魏公公的搀扶下,来到近前,揭开了那层白布。
一旁跟随的太子姬明轩,也看清了其中所躺之人,正是自己的姐姐。
尤其在姬清萱的脖子处,有着一道不浅的勒痕。
他拳头攥紧了,眼里掠过一道刻骨的仇恨之意。
乾皇目光颤了颤,长叹了一声,确定了其中所躺之人,正是自己的女儿姬清萱。
尽管对方已无生息,但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也错不了。
“陛下,若能请来道家的回溯镜,或许可以探查长公主死亡的真相。”
“不过道家之人,皆闲云野鹤,距离白玉京最近的白云观,怕是没有这等法器。”
方进瀚拱手开口。
作为大儒,眼界惊人,只是看了眼,便看出了长公主的身死,并不是因为那道勒痕。
虽说他很想出手镇杀陆玄歌这个污点,但也无法否认事实。
周围还有诸多世家勋贵在,其中自然也有人能看出蹊跷。
以陆玄歌那身恐怖的力量,长公主虽有儒道第四境的修为,一旦被他勒住脖子,怕是会直接粉碎。
这道勒痕,很大可能是事后长公主身边的丫鬟栽赃陷害给陆玄歌的,毕竟这帝都之中,看他不顺眼的人太多了......
乾皇闭上了眼睛,似乎此时又苍老了很多。
他哪里又看不出。
若是姬清萱是男儿身,他又何故传位给姬明轩呢?
这时,陆玄歌开口道:“若陛下认为是我逼死了长公主,可请宫中的仵作前来剖尸检查......”
乾皇语气威严,打断道:“够了。”
“你要带走清萱,朕不拦你,但你若是再敢对清萱尸身不敬,朕定饶不了你。”
闻言,陆玄歌被长长乱发遮掩的嘴角处,勾勒出了一抹嘲弄弧度。
连乾皇、方进瀚看了,都觉得眼前的尸体便是长公主姬清萱的。
那足以说明其金蝉脱壳的办法,太过于完美,足以瞒天过海。
乾皇虽然年迈,但身上同样有着儒道修为,并且武道境界不俗,皇道龙气,能感应血脉联系。
若眼前的尸体真是姬清萱本人,那事情就好办了。
回头直接火化,焚烧成灰,她既然想死,那就成全了她。
正想着,陆玄歌突然感到一口腥甜气息,自喉咙深处涌来。
“哇......”
他张口一吐,嘴里忽然涌出诸多泛着黑色的血,很快便将玄色长袍染得更黑。
一种侵蚀全身经脉的剧痛传来,似在啃噬肺腑脏器。
“这桃花鸠毒,竟这般难缠,我明明已经突破先天武者之境,竟然还无法祛除,反倒是加快了它侵蚀真气的速度......”
陆玄歌面色微沉,身上气息不断萎靡下来。
他身上突然发生的一幕,也惊住了周围的很多人。
连乾皇也皱眉看了他一眼。
“毒?”
魏公公面色微变。
身为大内总管,他要负责平日里乾皇的用膳饮食。
对于各种剧毒很是了解,自然看得出来陆玄歌这副状态是中毒了。
周围各大世家勋贵之人,震惊之余,随后便面露喜色。
不少人更是难掩讥讽、幸灾乐祸之意。
在他们看来,这便是陆玄歌急于求成,为求突破,遭到了反噬,走火入魔了。
看样子,这伤势还不是很轻的样子。
唯有御林军统领张浩锋,目露几分担忧。
一时间,很多人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,陆玄歌的勇猛无敌,令他们心颤忌惮。
但现在他可是已经反噬在身,这身可怕的武道修为,能否保住,还很难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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