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补充道：“城东赵掌柜愿出二十两收这种稀罕物。”
那天起她发明了“女德刺绣法”——把《内训》章句藏在牡丹花蕊里，用金线绣《女诫》掺进流云纹。
胡商为这些暗藏玄机的绣品一掷千金，却不知每件肚兜里都缝着个“FREEDOM”的波斯文缩写。
霜降清晨，我撞见她教张寡妇女儿算账。
小丫头珠算打得噼啪响，嘴里念叨的却是“成本核算”和“流量变现”。
她瞧见我立刻把《列女传》盖在草稿上，我却假装盯着她发间新簪——那是用碎布头仿制的她口中的梵高向日葵。
“秦先生不骂人？”
她警惕得像只护崽的母猫。
我摘下她鬓角的线头：“许姑娘可知，上个月绣坊盈余够修整全镇房檐？”
在她愣神时往窗台放了个锦盒，“城西铺子新进的咖啡糖，配你烧糊的鸡汤正好。”
冬至祭灶那晚，她端来碗汤圆。
我咬开发现馅料是辣椒炒肉，抬头看见她憋笑憋得发抖：“这才是真正的惊喜！”
烛火在她耳坠上晃出光斑，那对银丁香竟已被改造成了她口中的迷你地球仪。
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的雪夜，阿霞临终前攥着婚书呢喃：“让后面来的姑娘…活得…”后半句被血沫吞没。
如今看着许灵灵眉梢跳动的狡黠，突然明白当年没说完的或许是“活得不像我”。
忽又想起《异世魂灵归化录》里的其他人，或许还是像她才好。
上元节灯笼亮起时，她穿着自制婚纱来退婚。
嫁衣上绣的却不是鸳鸯，而是幅会随光线变幻的星图。
“这是猎户座，”她指着腰间闪烁的银线，“在我的时代，女子可以独自走到那儿。
每一颗星星上面。”
4银河系在绣绷上坍缩成痣。
许灵灵第一百次修改自动绣花机图纸时，墨汁滴在宣纸上晕成了黑痣。
秦海风倚着门框轻笑：“这颗泪痣倒与阿霞生前的位置一模一样。”
她下意识抚上左眼尾，才惊觉那里不知何时真长了颗朱砂痣。
铜镜里映出的人影穿着对襟襦裙，发髻间银簪坠着的流苏正随呼吸摇晃，与记忆里地铁玻璃倒影中摇晃的耳机线逐渐重叠。
“许姑娘的织布机改良方案...”秦海风抖开账本，“里正说震坏了三架纺车，得从工钱里扣。”
她盯着被退回的图纸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