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了房间。
我轻手轻脚蹲在门口听了听,他们刻意压低声音在争吵,房许话语间提起了金缈,还提起了一个他们不知道名字的男人,说是不是这两人的灵魂作祟。
我很快察觉到他们说的那个男人是河维。
6河维是我的男朋友,准确来说是前男友。
我们俩是在同一家孤儿院长大的。
从小我就很容易被托梦,一开始我把这些梦当作故事讲给周围的小伙伴听。
这些故事并不精彩,大多数只是普通人的微小愿望,小朋友们很快听腻了,孤儿院的老师们也开始不许我说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。
只有他真的相信了,并且在稍大一点后,问我要不要真的去实现这些灵魂的愿望。
也是从那天开始,我们每天都会规划好实现愿望的路线和手中不多的零钱,然后利用第二天放学的时间一点点去完成这些愿望。
这些事持续做到了我们成年毕业工作。
在一个天气很好的夜晚,河维一手拿着花了几个月工资买的戒指,一手拿着我们从小到大一起规划事情的本子,磕磕巴巴跟我告白。
大约是准备好的语句因为紧张而显得断断续续有点好笑,河维叹了口气,完全没有他在职场上意气风发的样子。
我却直接抱住了他,在他的呆愣中反过来跟他告白。
在一起后我们的下班娱乐活动便成了愿望实现之旅,他喜欢在完成愿望后给我拍一张纪念照片,打印出来放进规划的本子里。
说这是我们将来结婚时的背景照片。
我们也曾笑谈在我们死后,因为一起完成了那么多愿望,也许能交到很多很多朋友。
直到有一天,河维突然失踪了。
我把他失踪时的路线快走烂了,也没有遇见任何一个那天晚上看过他的人。
一直到第三天,我在梦里看见了他。
他还穿着那天出门时的衣服,神情温柔地看向我,说希望我不要再尝试找他了。
就当他是出了意外,让我好好过自己的生活。
几天积攒下来的情绪瞬间压垮了我,在梦里哭到没有任何力气去拉住他的手。
河维平时最看不得我这样,在活着的时候他会默默给我拿好纸巾,准备好自己的肩膀,陪在我身边等我的情绪过去。
可是这次在梦里没有纸巾,我要是哭醒了也只有冰冷的天花板陪着我。
他手足无措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