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红色液体。
检测报告震惊了整个研究院——那些液体含有1987年停产的军用止血剂成分,以及某种未知的植物凝血酶,这简直是医学奇迹!
夜幕降临,我独自返回花海取样。
月光下的狍子花突然集体转向正北方,花瓣上的露珠在夜视仪里呈现心跳频率的闪光,像一群有生命的星星。
我跟着这些生物指南针,在背阴坡的乱石堆里挖出个铁皮盒子,这盒子,看起来比我的年纪都大。
盒子里躺着本被雪水浸透的日记。
勉强辨认出1998年9月的记录:“陆坚持要在西坡种满迷迭香,说等狍子花开了就…江的体温又下降了,她说听见父亲按快门的声音…”最后夹着张双重曝光的胶片,年轻护林员与穿冲锋衣的姑娘在虚焦的光晕里接吻,背景是上百头跪拜的狍群,这照片,信息量有点大啊。
返程途中遭遇暴风雪,我躲进废弃的03号观测站。
炉膛余温尚存,墙角堆着2010年生产的军用罐头,看来这里曾经有人居住。
当手电筒扫过房梁,大片干枯的迷迭香突然纷纷扬扬飘落,空气里泛起若有若无的血腥味,这味道,有点上头。
三天后,那些狍子花在一夜之间全部凋零,但卫星地图显示,它们枯萎的轨迹恰好拼出防火瞭望塔的坐标,这难道是某种神秘的信号?
我在塔顶腐朽的地板夹层里,找到了半盒未使用的柯达胶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