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录下了他们的对话。”
程砚播放录音。
里面清晰地传来顾明远和赌场老板的对话。
“只要林晚死了，她的财产就是我的……记住，意外才最保险……”法庭上一片死寂。
程砚转向陪审团。
“各位，这不仅仅是一场谋杀未遂。”
“这是一个丈夫，为了钱，想要杀害深爱自己的妻子。”
“这是一个赌徒，为了还债，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。”
他最后总结发言：“正义也许会迟到，但永远不会缺席。”
“今天，我们要为林晚女士讨回公道，也要告慰林正南先生的在天之灵。”
陪审团退庭商议。
林晚不自觉紧张地握住了程砚的手。
“别担心。”
程砚轻声说，“你父亲在天上看着呢。”
一个小时后，陪审团回到法庭。
“肃静！”
“本庭宣判……”法官敲下法槌。
“被告一号顾明远，犯故意杀人未遂罪、诈骗罪，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，强制执行与受害者林晚的离婚……被告二号刘彪，犯组织、领导黑社会性质组织罪、故意杀人未遂罪，判处无期徒刑……”看着顾明远跟赌场老板还在癫狂地反抗，林晚泪流满面。
走出法庭时，阳光正好。
林晚抬眼朝远方望去，仿佛看见了父亲那张和煦的笑容。
程砚握住林晚的手，“你父亲让我转告你一句话。”
“什么？”
“他说：晚晚，爸爸永远爱你。”
林晚扑进程砚怀里，放声大哭。
这一次，是释然的泪水。
……一个月后，林氏集团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里，林晚站在落地窗前，俯瞰着整座城市，而那本“迟来”的离婚证也被她挂在了办公室的墙上，以此警醒她。
“感觉如何？”
程砚端着两杯咖啡走进来。
林晚接过咖啡，轻啜一口。
“像是在做梦……一个月前，我还以为自己的人生完了。”
“现在……再次回到这个地方，我的心情却是完全不一样了。”
她转身看着办公室墙上父亲的照片。
“之后，我要完成爸爸的遗愿。”
程砚顺着她的目光看去。
“林先生一定会为你骄傲的。”
“谢谢你，程砚。”
林晚真诚地说，“如果没有你，我可能……别说傻话。”
程砚打断她。
“这是你自己的选择，我只是……”他顿了顿。
“……只是做了我应该做的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