险些动了手。
季应祈拽着我胳膊的时候我还是没忍住小声痛呼了下。
“又装病?
我根本就没用力。”
他眼里怒意盛极,动作很快地想掀开我的袖子。
“怎么,被识破了知道躲了,你——”下一秒,他就噤了声,像是被外力导致的伤口裂开而渗出的血迹烫了他一下似的。
他慢慢蹲在我面前,手指一点点扯开我的袖子、裤脚,指腹抚过上面蜿蜒的疤痕。
我浑身僵住,害怕到忘了反应。
我是真害怕他用力,毕竟季应祈不止一次说过想让我在医院...等死。
他的脸色有些苍白,“你...受伤了?
怎么不早说...”他抬起手想来拉我,却又顿住,手悬停在空中,语气有些迟疑。
“你是在......害怕我吗?”
<10但很快季应祈又否定了自己的说法,“开玩笑,你怎么可能怕我。”
他居然有点生气。
我不知道季应祈的气性从何而来,似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,他就很容易和我生气。
每一次我都会想方设法哄哄他,去采点花圃新鲜的花、亲手烤的小饼干、拉着他的手承诺自己错啦再也不敢了等等。
可这一次,我真的倦了。
我缩回胳膊,放空地盯着窗外天空飘着的云彩,在这一刻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江辞澜。
我和江辞澜就从来没有吵过架,有次玩扑克我输的太惨,不自觉挂了脸,小小的恼怒了会。
反应过来后立刻扯起嘴角笑。
因为季应祈经常说我扫兴。
后来我缠着他去了一次游乐场,高高的玻璃栈桥下,能清晰地看见脚下来来往往的、像米粒一样大小的人群。
我紧紧拉着季应祈的手,一边害怕,一边又因着这有些亲昵的姿势感到小小的雀跃。
但季应祈很不耐烦,“你害怕就不要来玩啊,别的女生怎么不怕”,他甩开了我的手。
我垂下眼,不去深思他口中“别的女生”是谁,一步一步摸索着扶手过了桥,只是面色苍白得不像话。
季应祈就站在出口,一手玩着手机,冲我笑得有些凉薄。
“你看,这不能过来吗。”
“装柔弱给谁看,谁都不会永远让着你。”
就这一句话,我奉为真理记到现在。
我曾很长时间陷入自我怀疑里一段时间,或许是我太自私,总想着用身体不好去禁锢季应祈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