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季宴为白月光重金包养的“肝源”。
四年后,我背着他跟白月光换肝然后卷钱跑路。
在所有人以为我被烧成灰的时候,我正躺在马尔代夫的海景别墅吨吨吨喝我的鲜榨椰子汁。
直到某天——在我墓前哭了两年的季宴,发现我骨灰盒里装的是南国椰子粉,很香……但大事不妙了。
1我第一次发现自己拥有自愈超能力是在小学。
我身上,被我爸打得皮开肉绽的血口,无数次肉眼可见地快速愈合,疼痛消失。
初中暑假,我爸欠下高利贷。
为了上学,我偷偷送外卖赚学费,被电动车撞断了腿抬进医院。
放射科大夫看着X光下骨头和组织奇迹般地动态生长,整整揉了三回眼睛,然后斩钉截铁地把仪器报修了。
十年后,我妈忍受不了没有尽头的苦投了河。
某天晚上我被我爸押到了全市最高端的会所,他把我,连同一沓医学报告,卖给了季宴。
从此,我成了他白月光的肝源。
拜肝所赐,过去四年,我在季宴身边过上了日进斗金、养尊处优的好日子。
转眼,白月光回国了。
在季宴开口索取前,我主动联系了她的医院做换肝手术。
他养我花的那些个零,都是为了我躺在手术室的今天。
其实我很害怕,这是我人生第一次做如此重大的手术。
医生围绕在手术台的架势,手术室消毒水刺鼻的味道,器械冰冷而嘈杂的声响,还有空无一人的门外……都让我对疼痛和死亡产生恐惧:做手术的时候,我的超能力会不会突然失效?
我会不会死在手术台上?
会很疼吧。
我也希望在手术室门外,有人等我。
可能在我不幸的人生中实在没有合适的人选,望着铁白的门,我脑中竟然浮现出季宴的脸。
2我想起我爸把我带到季宴跟前那晚,我被推搡进一群陪笑的陪酒女中间。
西装革履的季宴俯身勾了勾手,我便踩过一地尖利的酒瓶碎片,走到他跟前,任由他像挑宠物一样,捏住我下巴左右看。
“健康吧?”
他问。
我爸像落了水快要溺死的人,紧紧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殷勤地把我全身体检报告、肝各项检查呈上去:“季总放心,里里外外都干净,有报告有报告!
百分之99.9适配!”
季宴示意秘书收下报告。
他凑近我问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