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您掐我脖子那晚,血渍渗透了五层纱布。”
他突然开始扇自己耳光。
我按下护士铃:“3床患者情绪失控,需要镇静剂。”
周扬冲进来时,江砚正跪着拼撕碎的检查单:“你早就知道对不对?
为什么不告诉我!”
“告诉你什么?”
我拔掉输液管,“告诉你我收钱是为了给女儿买墓地?
还是说你在订婚宴那晚,我正第三次病危抢救?”
监护仪响起长鸣。
江砚疯了一样按压我胸口:“呼吸!
林渔你他妈给我呼吸!”
“江先生,”护士拉开他,“患者只是睡着。”
19玥棠保释那天,我正给小满念童话书。
江砚提着蛋糕在门口站了三小时,直到化疗药水输完。
“你最爱吃的栗子蛋糕,”他喉结滚动,“我跑了七家店......”我舀起一勺喂给小满:“代糖的,适合癌症病人。”
他手背烫伤的疤痕在抖,是今早学烘焙时弄的。
“跟我回家。”
“江总家不是有儿童房?”
我指着童话书插画,“这种公主床,我女儿躺进去永远没机会翻身。”
他突然把蛋糕砸向玻璃窗。
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原谅!”
“江砚,”我摸出褪色的婚戒,“当年你说钻石代表永恒的爱——”戒指脱手滚进下水道。
“现在我嫌脏。”
20江夫人弥留之际,我推开了病房门。
她浑浊的眼球转向我:“你赢了......阿姨,”我俯身调整呼吸机,“当年您让我在女儿和江砚之间选,其实根本没给选项。”
江砚捧着肝移植同意书进来时,我正摘下氧气面罩。
“最后三十秒让她说吧。”
“别......”他扯住我衣角,“别走......”江夫人突然抓住我手腕:“孩子......火化前......衣服里......”警报声吞没了遗言。
江砚红着眼眶逼近:“你又要逃是不是?
就像两年前......”我掀开病号服,腹部鼓胀如孕:“癌细胞转移了,现在我每天要抽三次腹水。”
抓着他的手按在淤紫的针孔上,“这样,还逃得动吗?”
21初雪那晚,小满等来了眼角膜。
我签完捐献协议时,江砚在走廊疯了似的翻垃圾桶。
“不能签!
林渔你不能......江先生,”护士拦住他,“捐献者意愿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