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撤销。”
他滑坐在我轮椅前:“用我的眼睛,用我的肝,我的命......你的命太脏,”我替他擦掉眼泪,“不配留在人间。”
手术室灯亮起时,他攥着我空荡荡的衣袖哽咽:“再看我一眼,求你......”麻醉剂生效前,我听见最后的声音是监护仪的长鸣,和玻璃窗外绝望的捶打声。
真可惜,最后看见的仍是那年秋夜,他捧着玫瑰说“林渔,我非你不可”的虚影。
22小满拆纱布那天,江砚举着摄像机的手抖得厉害。
我摸索着墙上的盲文提示:“往前两步是窗户。”
他突然从背后环住我:“你能看见了对不对?
小满说移植后偶尔会闪过捐赠者的记忆......”我挣开他:“江总该去看心理医生。”
“昨夜你在梦里喊冷,”他扳过我肩膀,“和当年怀孕时一模一样,这说明......说明止疼药剂量不够。”
我按下呼叫铃,“护士,VIP房患者出现谵妄症状。”
他赤脚追到消防通道:“那年你说想要孩子眼睛像我,现在小满的瞳孔......江砚,”我摸到应急灯开关,“我女儿火化那天,你给玥棠买了新钻戒。”
23江夫人葬礼上,律师宣读到遗物条款时,江砚砸了骨灰盒。
“她名下的疗养院为什么转让给你!”
“签协议时我在化疗。”
我抚摸着导盲杖,“大概江夫人怕我死得太痛快。”
他突然跪着拼凑骨灰盒碎片:“这里面有你女儿的东西对不对?
你告诉我......”我抬脚碾碎那片镶金边的骨瓷:“令堂的骨灰,可比当年我收的支票重多了。”
周扬冲进来时,江砚正用领带缠住我手腕:“跟我回家,我把儿童房拆了......早就拆过了。”
我抽出手,“你订婚那晚,我亲手烧了所有婴儿用品——用你寄来的喜帖点的火。”
24肿瘤科传来噩耗那晚,江砚在办公室灌了整瓶威士忌。
他踹开配药室的门时,我正对着女儿的照片注射吗啡。
“这张照片......”他抢过泛黄的B超图,“为什么在我书房的保险箱?”
“江总不记得了?”
我推高剂量泵,“两年前你醉酒后锁进去的,密码是我们初遇日期。”
他突然开始撕衬衫:“用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