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不配姓江。”
15深夜的停尸间，我偷出尘封的档案袋。
玥棠举着手机录像：“盗窃病历可是犯罪！”
“比买凶杀人轻多了。”
我抽出新生儿足印，“江总认得这个脚印吗？
和您出生时的一模一样。”
江砚的婚戒在铁柜上刮出刺响。
“为什么不告诉我......暴雨天我跪在江宅门口时，您亲自报警抓走扰民的精神病。”
我点燃病历本，“现在这些不重要了。”
火光照亮他瞳孔里的血丝。
多可笑，两年前我抱着女儿冰冷的身体时，也是这么看抢救室那盏熄灭的灯。
16周扬冲进来灭火时，我正把骨灰盒塞给护工。
“交给肿瘤科3床的孩子，就说妈妈不疼了。”
江砚突然抢过盒子：“你又要逃？”
“江总，”我按着肝区微笑，“死人逃不远。”
他手机突然弹出病危通知——是江夫人肝癌晚期的诊断书。
日期正是两年前我收支票那天。
玥棠突然大笑：“报应！
你们江家都......闭嘴！”
江砚甩开她，“当年那辆肇事车，是你从我家车库开走的吧？”
我趁机钻进电梯。
金属门闭合瞬间，看见他举着骨灰盒追来，像当年捧着钻戒盒一样慌不择路。
17天台的风灌满病号服时，身后传来踉跄的脚步声。
“下来。”
江砚哑得不像话，手里攥着烧焦的平安扣，“我把玥棠送警局了，亲子鉴定也......”我望着肿瘤科病房的灯光：“江总记得3床的小满吗？
她妈妈上个月跳楼了，因为女儿移植骨髓要三十万。”
他呼吸骤停。
“你给的五百万，最后三十万用在她的手术费。”
我擦掉鼻血，“现在她戴着我的名字，在等眼角膜捐献。”
江砚突然冲过来拽我胳膊：“跟我去做检查，现在！”
“来不及了。”
我指着腹腔，“癌细胞把这里蛀空了，你当年说喜欢我腰窝的时候......”他猛地把我裹进大衣，纽扣硌着胸口的PICC导管：“我们去瑞士，去美国，我认识最好的肿瘤专家......”<18深夜的急诊室，江砚举着CT片的手抖成筛子。
“不可能......两个月前你还在护理站......江总没发现我总穿高领毛衣？”
我点开手机监控截图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