划过，刀尖在护栏上划出一串火花，发出一声刺耳的“吱——”。
李然踉跄着摔倒，膝盖撞在石板上，疼得他咬紧牙关。
他回头一看，灰外套的人已经站在他刚才的位置，刀刃插在护栏缝隙里，手指还握着刀柄，像在试探他的反应。
“你跑不掉。”
那人慢慢拔出刀，步伐重新变得缓慢，像在享受这场猫鼠游戏。
李然爬起来，手撑着护栏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不直接动手，也不知道手机为什么这么重要，但他知道一件事——再不决定，他就真的没机会了。
手机还躺在桥面上，屏幕朝下，像在等待什么。
李然咬牙，趁着对方靠近的空隙，猛地扑过去，一把抓起手机，转身就往桥边跑。
他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笑，像是在嘲讽他的徒劳。
他跑到桥中央，喘着粗气，低头看向手机。
屏幕突然亮了，一行新消息跳出来： “跳。
现在。”
没有倒计时，没有解释，只有这两个字，像一道命令。
李然抬头，灰外套的人影已经逼近，刀刃在雾中闪着寒光。
他没有选择余地了。
他闭上眼，翻过护栏，身体猛地坠入黑暗。
冷。
刺骨的冷。
李然坠入河水的那一刻，寒意像无数根针刺进他的皮肤。
他本能地张嘴想喊，却被呛了一口水，咸腥的味道冲进喉咙。
他挣扎着浮上来，四周一片漆黑，雾气压在水面上，像要把他吞没。
他挥动手臂，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，脑子里却只有一个念头：我为什么要跳？
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淹死时，水流突然变得平稳，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托住。
他感到身体在下沉，但不是普通的下沉，而是像被某种力量牵引着，缓缓穿过一层无形的屏障。
下一秒，他猛地撞上了一片硬地，湿漉漉的身体摔在冰冷的地面上，疼得他闷哼一声。
他睁开眼，四周不再是河水，而是一片空旷的地下空间。
墙壁是灰色的金属，泛着冷光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味。
头顶上方悬浮着几盏浮动的灯球，发出微弱的嗡嗡声，像漂浮的萤火虫。
他撑起身子，低头一看，手里的手机还在，屏幕上显示着新的消息：“欢迎回来。”
<“回来？”
李然愣住了。
他环顾四周，试图找到出口，却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