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信使来传各驻地最高指挥开会的消息,而这次出乎意料地只传召了伍将军。
他踌躇着不知去还是不去,最后伍将军还是建议他去了,伍将军说:“去吧,毕竟你我官职一样。”
到了会场,统帅看到人都到齐了,宣布开始大会。
说了几句有关皇帝旨意他们速战速决,统帅便开始批评军队的散漫,最后他淡淡地提了一嘴:“介于我们有两个左偏骑将军会出现互相推诿的情况,我们现在只保留一个,那就是伍将军。”
他震惊了一下,猛地抬头看统帅,只看到统帅的侧脸。
“散会。”
他不知道该说什么,做些什么,默默地跟着人群离开了。
他只希望归营的路途遥远一点,能好好静静,可惜一愣神的功夫就到营帐前了,他低头进去,简单地收拾好铺盖准备回到原来的普通军帐去。
临走前,他的余光看到伍将军把书扔到了他搬走后的光板床铺上,开始在地图上插起了小旗。
军帐里的战士一句话都没有问他,只是给他挪了个地方。
他摆好东西就出去了。
原来雕木剑的雕刀还在身上,他拔出来,挑僻静的地方找了块石头,像雕刻“不破楼兰终不还”之类的壮志豪言一样,深深地,狠狠地刻写下:举世皆醉,,众人皆浊,才有汨罗江的清清白白;圣上昏庸,吏使暴酷,闯王的锈铁蹄才踏破秦宫汉阙。
为人臣子,金口喻恩,吾万死不能承报;为人臣子,金口宣罪,吾惶恐不能谢罪。
笑怒不已,股掌之间。
好一个一荣俱荣,一损吾损!
刻写完,他回到军帐内睡下。
根据皇上速战的指示,第二天清晨,驻地内就吹响了厚重的号角声,伍将军风风火火地准备着布置大规模进攻。
他默不作声地收拾着行装,把不晚扔在了军帐内,只握了木剑就出发了。
空阔的沙漠平原上浩浩荡荡地排开了两国的军队,他木木地看着对面的银甲,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战鼓第一次擂响,双方中军都冲出了一队骑兵,却有半数倒在了的箭雨中,剩下的枪戟相撞,混作一团。
还没分出胜负,战鼓擂了第二响,中军全军嘶喊着冲杀过去,转眼间马惊旗靡,尸横遍野。
战鼓三擂,左右翼出击,他被人群夹杂着冲向前去。
很快就与楼兰士兵碰上照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