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去往楼兰的唯一方法,参军。
驻地的军队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庞大,比起驻守在北部抵御匈奴的大军,显得单薄了许多。
他凭借着过人的剑术轻松地通过了选拔,来到了这支训练有素的队伍中。
军需部没有没收他的木剑,但是另外配给了他一柄制式精铁剑。
尽管大家都对打仗的事保持缄默,他仍然能感受到弥漫在人群中的恐惧。
这时的深巷里,店小二收起了将他塑造成一个市井小民的所有神态,他微塌的肩膀,讨好的笑容,发散的目光;取而代之的是硬朗的背脊,面瘫和肃穆的眼神。
而他对面的人披着深色的斗篷,斗篷下隐约飘动着几缕白发。
“店小二”先开口了:“20年的寿命铸造一把他拒绝使用的剑,真的值得吗。”
“我以为你会先问我为什么要让他去战场。”
他的声音很平静,但是抑制不住那异常的苍老和衰弱,“那柄剑存在的意义就那么一点儿,他得明白选择了一个选项就要放弃另一个选项,他得明白为什么明明选择正确了却要面对失败,他得明白为什么知道了要失败还得走向失败。
我的20年寿命就值这些。”
“那你引导他去战场是为了让他面对失败吗?”
他笑了:“才不是,失败他早就经历了太多。
而且即使是强大如他在战场上也只是蝼蚁,只有生死可言。
当然,我其实很希望他死在战场上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“相比于看穿悲壮只是可怜和卑微的伪装,死得悲壮一点不也是一个英雄最喜欢的归宿吗?”
此刻的军营里传来了让他苦等的消息,战士们得过且过享受当下的日子也到头了。
五日后,该城驻军将倾巢出动,挥师楼兰。
原先压抑着的恐惧顷刻释放了出来,军营里反而显得轻松了许多,将士们都在喝酒吹牛高谈阔论,他提了一壶酒坐到离篝火不远的树下边喝边听。
一个小军官提到的楼兰引起了他的注意,那位小军官似乎是喝高了,满面通红,眉飞色舞地胡说八道。
但是他却没办法不在意这番得意洋洋的炫耀。
“你们啊,肯定不知道我们这回为什么打仗吧,你说好好的兄弟国莫名其妙地打什么仗呢,害的家家妻离子散。
前几天我跟着将军去城里复命,听见朝廷命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