架旁的刽子手比较的话,他平生杀的人实在不算少。
他杀的大都是有武功的人,再不济也是练家子强盗,但其中确实不乏冤死鬼和无辜魂。
他们都没有资格进入他的梦,他一直睡得很踏实,很沉。
今天这一觉依旧很沉,但是他做梦了。
战鼓擂了三响,清一色铜甲秦兵杀喊了起来,铺天盖地地踏破了满地土石。
他也夹杂在其间,跨着一匹赤马,挥剑直指楼兰军中的银甲将军。
一路上的虾兵蟹将根本抵挡不住他的剑招,马到处伏尸为路。
有人害怕了,远远地绕他而行,也有人源源不断地涌上来砍他,他杀红了眼,根本没在意自己手上执的削铁如泥的斩情剑。
银甲将军在不远处地看见了他的势如破竹,向随从要来了自己的长枪拍马赶来。
很快短兵相接,长枪占了距离上的优势,再加上银甲将军常年征战磨砺出的变幻莫测的枪法,他几乎有些狼狈,还好不再有士卒前来助阵而暗中偷袭,大家都默默地让出了一片场地给他们,重新寻找了目标去厮杀,好像他参与战争又变成了两个人的角斗。
这样也罢,他全身心地投入到拆招破招中,逐渐挽回了劣势,又有了闲心寻找破敌之法。
已经相持了半柱香的时间,仍然不能占到绝对上风,银甲将军明显有些着急了,他伸手想去卸下背上的劲弓,冷不丁被他的崩剑剑法挑中长枪三寸,长枪几乎脱手,赶忙丢下卸了一半的弓,回马向远处奔去,企图休战。
他并不打算放过他,驱马跟了上去,良久,待银甲将军转进一个山谷中,另一银甲女将策马飞出,舞剑来迎战。
过了几招他便发现女将的剑法说不上精湛,却糅杂着胡人剑法的诡秘和中原剑法的干脆,带给给他一种怪异的熟悉感。
顾不上询问,他寻着一个破绽,佯装横劈,突转挑剑逼得女将勒马躲开,谁知马眼中剑,将她跌下马来,他立刻下马举剑抵住了她的咽喉。
她也不求饶,伸手去摸袋中的毒烟弹。
他一有所察觉,剑深一寸便刺穿喉骨了结了她的生命。
“胡人怎如此奸诈。”
他自言自语,又突然好奇地去揭开女将的面甲。
见到女将面容的那一刻,他失去了浑身的力量,扑倒在了地上。
正是楼兰公主。
他感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