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这份苦楚,没有人能够感同身受。
就像是被挚爱,一脚踹入深渊。
多年不沾酒的我,竟没忍住点了一瓶度数极高的酒,仰头畅饮。
直到酒喝完,直到酒店要关门。
顾知言还是没有出现在我面前,连一条消息都没有。
不知是酒精麻痹,还是我心中藏匿了多年的不甘。
这一次,我坚定了重回研究院的想法。
我想要看见,那个从容的站在手术台,无数次与死神夺命的自己。
不再逃避,那才是我想要的自己。
6
第二天睁眼,还是在酒店。
许是酒店店员看我醉的不可收拾,用椅子帮我拼凑了张床,让我勉强过了一晚。
我头痛欲裂,手机上没有一条消息。
突然间,鼻头一酸,想念远在国外的父母。
他们很伟大,是无国界医生。
他们的手,是救人的手。
从日内瓦出发,到战火纷飞,医疗器械落后的叙利亚,再到常年雨季,被蚊虫覆盖的亚马逊雨林深处的村落。
他们的足迹,远比我困难得多。
想起他们,我顿时浑身动力。
我平复好情绪,回到所谓的家中,想要带走我最珍藏的东西。
是一把陪我从籍籍无名到成为医学院首席医生的手术刀。
回到家,刚打开房门,就看到顾知言手上端着一碗银耳粥。
见到我,他愣了片刻,随后有些愠怒。
“白素元,怎么现在还敢夜不归宿了?”
他走近我,微微蹙起眉。
“怎么还带着一身酒味,就快结婚了,怎么还不收心。”
“你要知道,结婚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来打理,包括洗衣做饭,带孩子,孝敬我爸,这些都不用我说吧。”
看着顾知言那张脸,我心里没由来的厌恶。
他对我喋喋不休说教着,正欲开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