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得渴极,拉着嬷嬷的袖口,求她给我碗水喝。
却被她无情拒绝:“太后娘娘让公主在这里‘思记过’,不是让公主大吃大喝。”
无奈,我只得忍着口渴继续跪在一旁。
眼见着我前几日当众昏倒,刚刚恢复的身子又开始发虚,嬷嬷肉眼可见地慌了。
她赶紧回殿内禀告太后。
庄宇轩此刻正在某处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我。
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目光,充满了嫉妒与欲望,爱恨交织。
他自然知晓我与沈砚尘泛舟湖上,把酒言欢之事。
也定是他将此事泄露给了太后。
我故意“无端出宫”,为了便是这个。
皇后闭门思过,宁乐不得扰我,顺理成章地,只有太后能出手教训我。
我等的便是这一刻。
没过多久,嬷嬷派人急匆匆地去请太医。
姜婉清和宁乐也赶了过来。
我依旧跪在殿外。
没有人在意我的死活。
所有人看起来都很忙碌,气氛是前所未有的阴沉。
我却得逞地笑了,表情是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阴冷。
太后素有哮症,闻不得西域曼提花的花粉。
刚才我拽着嬷嬷的袖口,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手心的花粉抹了上去。
待其靠近太后,近身服侍之时,花粉会被太后闻到。
曼提花粉无色无味,中原罕见,我赌宫内太医无人识得。
太后若薨逝,按制庄宇轩与宁乐当守孝三年。
这,便是我的“此招虽险,胜算却大”!
只不过,人来人往中,我终于是撑不住倒下了。
25再次醒来时,庄宇轩正坐在我的塌边,紧紧地攥着我的手。
时光仿佛倒回了七年前。
那次,我病得也很真。
那次,他也双目猩红。
我记得他说:“阿瑜,你相信我,从不曾忘记我们的抱负,也必将倾尽全力去实现。”
这次,他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少时的宏愿。
“阿瑜,是不是你把太后给毒死了?”
“阿瑜,你为了不与我在一起,竟想出如此歹毒的招数?”
“阿瑜,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是你不敢做的?”
“阿瑜,……”声声质问,显得无能又无力。
我虚弱地开口:“望皇兄慎言。”
庄宇轩心如刀割:“皇兄?
你到现在还执意要喊我‘皇兄’吗?”
一句话,我的火气被瞬间点燃:“太后薨逝,朝野动荡,你不去稳固时局,跑来我这里卖弄什么深情啊!”
庄宇轩似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