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回真成烂肉了。
她哆嗦着捡起钥匙,发现钥匙柄刻着301,数字凹槽里卡着半片指甲——跟她上星期啃掉的一模一样。
手机突然狂震。
业主群弹出消息:“301室林晚,你门口快递漏水了,臭死个人!”
她抬头看钟,23:58。
走廊传来滴水声。
啪嗒,啪嗒,越来越近。
像是有人拖着条湿淋淋的麻袋在走,水渍里混着暗红色。
林晚抄起解剖刀缩到墙角,听见自己心跳声跟擂鼓似的。
滴答声停在门前。
“林小姐,您的外卖。”
门缝下塞进个泡沫箱,血水正从缝隙往外渗。
她看见送餐人的影子映在毛玻璃上——没有头,脖子断口处垂着半截食道,随着说话声一颤一颤。
泡沫箱自动弹开。
里面整齐码着十块红烧肉,每块都长着人指甲盖。
最上面那块缓缓睁开一只眼,瞳孔是死鱼肚白。
林晚终于忍不住吐了,她看见自己吐出来的秽物里有东西在动——是烧焦的纸屑拼成四个字:“欢迎入住。”
面包会说话林晚是被人掐醒的。
她睁开眼就看见个光头纹身男揪着自己衣领,那哥们儿满脸横肉,左脸纹着滴血关刀,唾沫星子喷她一脸:“操你妈!
这啥鬼地方!
老子明明在洗脚城!”
林晚一骨碌爬起来。
哪还有什么停尸房,这屋子活脱脱像上世纪招待所:掉漆的绿墙裙,铁架床铺着发霉被褥,床头柜上摆着个搪瓷痰盂,里面结着层黑红色血痂。
“都醒了?”
墙角传来个沙哑男声。
穿环卫工马甲的老头蹲那抽烟,脚边积了一滩烟头,“瞅见墙上那行字没?”
林晚顺着老头手指看去。
石灰墙上有道狰狞抓痕,像是有人用指甲硬抠出来的血字:**“吃光早餐,活到中午”**纹身男一脚踹翻铁架床:“我吃你妈——”话没说完,他肚子突然发出巨响。
那声音跟野狗啃骨头似的,肠鸣音大得整个房间都听得见。
所有人都开始咽口水。
林晚这才发现墙角堆着个竹蒸笼,白汽混着肉香往外冒。
她昨晚吐空的胃突然抽痛,嘴里疯狂分泌唾液——那味道太勾人了,像小时候过年守在灶台边等的第一屉粉蒸肉。
“不能吃...”她刚开口,纹身男已经掀开笼盖。
十个白面馒头整齐码着,每个都捏成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