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皮上铅笔歪歪扭扭的写着“江麦穗。”
“要吹哨子才可以召唤神灵吗。”
突然我的胸口突然发烫,不知道何时脖子上挂着一个铜哨。
当她一边说着话一边缓缓爬起,伸手要接红头绳时,我看到了1993年的阳光穿过她的瞳孔,映在了2018年那产房苍白的顶灯上。
羊群突然集体转了方向奔西方跑去,只见天空裂开一道齿痕般的缺口。
小女孩将沾着一些唾沫的蒲公英杆塞到我的口袋里“叔叔明天你可以教我编蚂蚱吗?”
她的疑问句被坍塌的时空直接拧成了麻花状,当我抬头时被眼前的景象吓得下意识的往后撤了两步,老张的搪瓷把缸正悬在云层中,泼出来的茶水竟化成了太阳雨!
当我下意识的低头躲雨看到我手中拿的是印泥盒子,猛然看向墙上的电子钟刚跳过12点15分。
王姐的棒针停在第七圈转动的扇叶阴影里,而老张手上沾着我从1993年带回来的红色印泥,那分明是江麦穗那褪色的头绳啊!
吊扇仍然吱吱呀呀的作响,我摊开手指,1987年生产的英雄钢笔的笔尖处,正开出一朵细小的油菜花。
1998年的夏至,我带着08年的福娃钥匙扣出现在麦穗的十二岁生日上,同村的孩子嘲笑的嚷嚷着“编故事的疯丫头”。
只见麦穗哭唧唧的跑出来一下子扑进我怀里,抬起头时眼眸中泛着泪花:“这次该告诉我真相了吧!”
说着麦穗便缓缓蹲下,将手中握着的七个鹅卵石在地上摆成了北斗七星状。
这正是我上次穿越时来计算时空坐标的工具。
“我们会遇到的。”
草垛中我教麦穗吹起了《小星星》,哨声惊飞了草垛里的鸟儿。
她突然的动作让我的哨声停滞,只见她将额头直接贴在了我渗出汗渍的衬衫上:“为什么你的体温总是这么低啊?”
这让我心头一惊一瞬间我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2003年十七岁的麦穗在高考复习册里面夹了一封信,而那上面显示的日期是2023年。
我坐在她们教室的讲台上,假装成了代课的老师,我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叶正在逆向的生长。
“老师!
我有一道题可以帮我解答吗!”
猛然站起的麦穗踢翻了身旁的小纸箱,散落的千纸鹤的翅膀上写着“7