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白骨蛇尾在磷火中蜷成焦黑的问号。
我撞开冰封的院门滚进雪地时,整座废墟轰然塌陷。
雪片混着灰烬落在右手鳞片上,竟发出“滋滋”的灼烧声。
屯东老槐树下传来婴儿啼哭——雪堆里露出半截褪色的襁褓,张老汉的孙女正睁着琥珀色竖瞳,对我咧开爬满蛇鳞的牙龈。
掌心鳞片突然收缩,如同毒蛇咬住神经。
远处警笛声中,我瞥见自己映在雪地上的影子:脊椎诡异地弓起,肩胛骨凸出两团蠕动的肉瘤。
7市电视台的新闻画面里,老宅废墟被打上“煤气爆炸”的黄色封条。
我蜷缩在快捷酒店的床上,右手缠满渗血的绷带。
医生说是三度冻伤,可换药时瞥见的青鳞骗不了人——它们在皮下蠕动,像蛰伏的蛇。
自媒体文章《冬眠巢穴》阅读量冲破百万时,我正用左手敲击键盘。
特写镜头里,绷带缝隙露出的鳞片被P成“特效道具”,热评第一写着:“博主恰饭姿势越来越逼真了。”
直到某天凌晨,评论区冒出条IP属地为柳家屯的留言:“下一个巢穴已备好。”
头像是个穿红肚兜的女婴,嘴角咧到耳根,牙龈上闪着青鳞的冷光。
我冲进卫生间抠挠右手,鳞片却已蔓延到小臂。
花洒喷出的热水触到皮肤瞬间汽化,蒸汽在镜面凝成蛇形冰纹。
常三姑的声音混着水管嗡鸣响起:“三百块……就能买栋带地暖的房……”酒店突然断电。
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,推送新闻标题闪过:《柳家屯遗址惊现女婴冻尸,DNA检测竟与三十年前失踪者匹配》。
配图是雪地里褪色的襁褓,冰层下女婴的竖瞳正直勾勾盯着镜头。
新公寓是贷款买的。
中介搓着手介绍:“这栋楼地暖特便宜,开发商装了新型环保系统……”第一个寒潮夜,我被冻醒了。
空调显示26℃,可哈气却在空中凝成冰晶。
我摸黑去调地暖开关,赤脚踩上地板的瞬间,刺痛从脚心窜到天灵盖——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入,木地板上霜花盘成蛇形,纹路与我臂上的青鳞严丝合缝。
“冷吧?”
常三姑的冷笑贴着耳根滑入,“地暖要开了……”我僵在原地。
地暖管道传出熟悉的鳞片刮擦声,这次还混着婴儿的吮吸声。
颤抖着打开手机闪光灯,强光扫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