袄领口露出暗红肚兜一角——蛇盘兔图案,兔眼处两个血窟窿。
老宅院门推开时,铰链发出垂死般的呻吟。
门楣上悬着半截黄符,朱砂咒文被风雪啃得残缺。
地暖开关藏在堂屋神龛下,拧动时齿轮咬合声让我牙根发酸,出风口喷出的热风裹着腐臭味,像有东西在管道里烂了十年。
张老汉的影子被夕阳拉长投在墙上,脊椎骨节凸起,扭成一条弓身的蛇。
2地暖开关锈成了暗红色,拧动时铰链咯吱作响。
出风口喷出的热风裹着腥臭味,可室温计显示32℃,赤脚踩上地砖却像踩着万年冻土。
羽绒服被汗浸透,我索性脱了甩在炕上。
可赤脚踩上地砖的瞬间,寒意却顺着脚心往骨髓里钻。
这温度矛盾得令人发疯——室温计显示32℃,脚底却像踩着万年冻土。
我蹲下来贴耳听地板,下方传来缓慢的搏动声,仿佛整座房子是一颗巨大的心脏。
深夜写稿时,墙内传来沙沙声。
起初以为是老鼠,可撒完药粉后,那声响变成了指甲刮黑板似的锐响,从四面墙同时涌来。
声浪像无数根铁钉往太阳穴里钉,我抄起铁锹砸向声源最响的墙面。
石灰簌簌落下时,裂缝里突然反射出冷光——一片巴掌大的透明鳞片嵌在砖缝中,边缘粘着新鲜血丝,像是刚从活物身上撕下来的。
我凑近观察鳞片纹理,鼻尖几乎贴上墙面。
突然,鳞片下的砖石蠕动了一下。
紧接着,整面墙像被电击的蛇般抽搐起来,砖缝中渗出黄绿色黏液,顺着墙根淌成诡异的图腾。
我踉跄后退,后腰撞上炕沿的瞬间,听见头顶传来“嘶”的一声——房梁上垂下一缕白发,发梢沾着冰碴,正轻轻扫过我的后颈。
手机在炕桌上疯狂震动,母亲的第七条语音消息跳出来:“小河,你爸心脏支架的钱……”后面的话我没听完就掐灭了烟头。
镜头对准墙上鳞片时,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相机。
自媒体账号“东北诡事录”的粉丝数卡在8923已经三个月,上周发的探灵视频下,点赞最高的评论是:“编得挺像,但窗户倒影里矿泉水瓶都没结冰,室温至少二十度吧?
造假狗。”
“这次可是实拍。”
我对着鳞片调焦距,胃部突然抽搐——取景框里,那片鳞正在缓慢收缩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