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镇魂符,而是用自己魂魄做献祭的饲灵阵。
整栋楼突然剧烈痉挛,楼梯扶手扭曲成脊椎形状。
我抓着菌丝爬上四楼,403室的防盗门正在融化。
符咒朱砂变成血水流进锁孔,门后传来千万颗米粒摩擦的沙沙声。
当手掌按在门板上的瞬间,二十年记忆如潮水倒灌:1998年暴雨夜,外婆从瓦砾堆里挖出襁褓。
她咬断自己小指按在灶王爷画像上,用最后的气力画出逆转生死的咒文。
但复活的不是我,而是那些在火灾中碳化的珍珠米——它们早已和外婆的执念融合成尸菌母体。
防盗门轰然洞开,腥风裹着发霉的珍珠米扑面而来。
厨房里老式煤球炉燃着青焰,铁锅里的炒饭正在自主翻动。
蓝布衫背影闻声转头,菌丝编织的面孔上,外婆的左眼正在融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