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这医院的医生,但比较起来,还是国际儿童医院对先天性血液病患儿更专业,而且国际儿童医院已经准备好无菌舱……”潘梦莹扫了一眼柳心怡,“某些人治了三天,盼盼的出血点反而增多了。”
柳心怡握着的手紧了紧。
今早查房时盼盼突然抓住她的听诊器,气若游丝地问:“阿姨,爸爸说妈妈去了星星上,是真的吗?”
孩子手腕上密密麻麻的针眼像撒落的星星。
“周先生,患儿对苯甲醇过敏。”
柳心怡抽出文件里的药品清单,“这份转运方案里至少三种药剂含有苯甲醇衍生物。”
潘梦莹的钻石耳钉闪过冷光:“柳医生,你别忘了我也是医生,还是药剂科主任。
而且,难道你连我们家用什么牌子的洗手液都要管?”
她忽然贴近柳心怡耳边低语,“就像七年前你想偷偷调查梦阳为什么能当周氏集团的接班人?”
潘梦莹,医药研发和制药业巨头集团——潘氏集团的千金,七年前和全省最大的医药销售集团——周氏集团接班人“珠联璧合”的新闻,整整轰动了全市一个月之久。
只见柳心怡不自主地后退一步,后腰撞上处置台,抽屉里掉出半盒地塞米松。
玻璃瓶碎裂的声响中,她看见周梦阳瞳孔骤缩——那是他应激时的微表情,就像当年校园谈恋爱时,发现她经常偷偷往他饭卡里充钱的表情。
农村出生的周梦阳,七年前却突然成了周氏集团的接班人,这事发生得很突然。
“够了。”
周梦阳扯松领带,喉结上的痣随着吞咽滚动。
当年柳心怡总爱亲吻那颗痣,说像夜空里最小的星辰。
此刻周梦阳的声音却像淬了冰:“准备转院。”
护士突然冲进来:“病人鼻腔大出血!”
(五)盼盼的枕套已经被鲜血浸透,监护仪报警声与七年前母亲的监测仪重叠成刺耳的哀鸣。
“凝血酶原复合物!
快!”
她扯开孩子衣领做深静脉穿刺,月牙胎记在血污中若隐若现。
“血库告急。”
跑回来的护士声音近乎哭泣。
“我是她父亲,用我的。”
周梦阳突然抓住柳心怡的手腕,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橡胶手套灼烧皮肤,无名指上的铃兰戒瓣划过她脉搏。
柳心怡恍惚似乎看见七年前自己蜷在手术室门口,掌心攥着被母亲撕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