哈哈……”尖锐的笑声混着雨声，潘梦莹一脸的不屑，“穷人，没有自主选择怎样生活的权利！”
“哦，对了，你去过档案室了吧。”
临走前，潘梦莹意有所指地飘来这句话。
（七）周梦阳出事了，车祸。
柳心怡刚刚从院长办公室出来，她向院长解释为什么会撕毁药品说明书的原因。
那是周梦阳提出转院那天，她看到盼盼对苯甲醇过敏，而转运方案里至少三种药剂含有苯甲醇衍生物，她当时一生气，撕的是转运方案。
“柳医生，急救科一病人车祸严重昏迷，你赶紧过去。”
走廊一端，护士紧急呼喊。
急救室里，柳心怡看到周梦阳的血在急救床单上晕染出诡异的铃兰花形。
“肾上腺素1mg静推！”
柳心怡撕开周梦阳浸血的衬衫，潘梦莹头像的刺青下正在渗血。
但此刻她却依稀看见刺青下似乎还有刺青，而这个头像恰是为了掩盖下面的刺青。
被掩盖的是一串数字——20200925。
“这？
不正是盼盼的出生日期吗？
也正是……”柳心怡的记忆涌来，也正是她当年堕胎手术的日期。
20200925，这串数字此刻像把生锈的手术刀剐着她的神经。
护士突然惊呼：“柳医生，他的血……”周梦阳的血液泛着一丝诡异的蓝光，与盼盼咳出的血痰如出一辙。
柳心怡的听诊器滑过周梦阳心口，杂音如同当年未竣工的商场顶楼漏雨的声音。
“咳咳……”经过一段时间救治的周梦阳似乎有所清醒，咳嗽声中夹着梦呓的呢喃：“那个雨夜，我等到的不是你的分手信，是签……签字同意……”声音戛然而止。
“梦阳，梦阳……”柳心怡想起那天周六在墓园里周梦阳没来得及说完的话，此刻他的昏迷时又提起类似的话，让柳心怡心里疑虑重重。
但任凭柳心怡怎么呼喊，周梦阳却不能回应她的话，只是偶尔梦呓几句，“孩子……调包……”他的声音突然中断，心电监护发出刺耳长鸣。
柳心怡看着自己映在除颤仪金属表面的脸，七年前雨夜在电话里说“分手吧”时，也是这般扭曲的神情。
抢救持续到东方泛白。
柳心怡摘下染血手套时，发现周梦阳掉落的手机闪了一下。
锁屏照片是未完工的星空小屋模型，窗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