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给我大学爱情的结局，就是说我拿了200万支票吗？
那你给我建造的星辰房子呢……（一）医院柳心怡手中的病历夹“啪嗒”掉在地上，不锈钢门框倒影里，男人黑色大衣的衣角掠过急诊室蓝白相间的隔帘。
七年了，他的脚步声依然像以往一样重重的落在她心上。
“周先生！
周先生请留步！”
护士追着那道颀长身影，“孩子需要立即做骨髓穿刺……”隔帘被猛地掀开，柳心怡弯腰的动作僵在半空。
墨色衬衫领口解开两颗纽扣，露出嶙峋的锁骨，曾经那里总是沾着建筑系的铅笔灰，此刻却泛着冷玉般的光泽。
周梦阳的目光扫过她胸前的工牌，像在看陌生的医疗器械。
“柳医生。”
他的声音似乎比监护仪还冰冷，“我女儿交给你了？”
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鸣叫。
柳心怡直起身时膝盖撞在金属床沿，钝痛顺着脊椎往上爬。
病床上的小女孩面色青白，呼吸面罩里腾起薄雾，发间别着的草莓发卡沾着干涸的血迹。
“体温41.6℃，血小板计数……我要听人话。”
周梦阳扯松领带，腕表折射的冷光划过柳心怡的眼睑。
她这才看清他左手无名指戴着铂金戒圈，戒面雕着盛放的铃兰——某个高定珠宝品牌的婚戒系列。
护士递来的病历卡上，出生日期是2020年9月25日。
2020年？
柳心怡记得，那年情人节，周梦阳在建筑工地扛水泥时摔断两根肋骨，血水浸透她织的灰色围巾。
“孩子需要立即输注丙种球蛋白。”
她伸手去调点滴速率，袖口下滑露出腕间淡粉的疤痕。
周梦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，拇指重重碾过那道伤痕。
“你就是这样给人治病的？”
他的冷笑带着消毒酒精的寒意，“当年收了200万，现在又想要多少？”
抢救室的红灯骤然亮起。
柳心怡被推进来的病床撞得踉跄，后腰抵上处置台锐角。
周梦阳松开手时，她白大褂口袋里掉出半块奥利奥，包装袋上歪歪扭扭画着笑脸——今早孤儿院那个白血病男孩塞给她的。
“周先生！
盼盼又抽搐了！”
护士的惊叫撕开凝滞的空气。
心电监护的波形乱成暴风雨，柳心怡扑到床边时，小女孩的指甲在她手背抓出血痕。
“准备地西泮静脉推注！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