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沾着诏狱特有的朱砂土。
母亲将襁褓塞给家丁时,口中反复念叨的也是这三个字。
襁褓里裹着的根本不是婴儿,而是此刻正在发烫的金属匣。
金属匣的烫意越来越强,楚星河猛地将剑插进雪堆。
剑柄处暗藏的磁石竟与匣中物件产生共鸣,霎时间方圆十丈内的飞刀全部转向。
晶石刀刃映出他身后缓缓升起的九重天阶,每一阶都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机括纹路,与他胸前逐渐发光的云雷纹形成镜像。
最顶层台阶上站着个灰袍人,手中青铜酒樽里盛着的液体泛着诡异的靛蓝色。
当那人举起酒樽的刹那,楚星河终于看清他脸上那道横贯眉心的蜈蚣状刀疤——三年前在诏狱受刑时,给他烙下“叛逆者”印记的正是此人。
记忆中的烙铁突然与眼前景象重叠,那刀疤竟是用上百个微型齿轮拼接而成,随着面部肌肉的颤动不断重组图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