癫狂淡了几分,眼神清明了许多。
甚至不怒反笑:“你装什么?”
“他知道我是你第一个男人吗?”
“他知道你躺在我身下哭成什么样子吗?”
“他……”裴江树的话没有说完,一股拳风从我身后呼啸而过,直直朝裴江树的脸上砸过去。
我还没反应过来。
来人已经将裴江树摁倒在地,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脸上。
是不知何时回来的我哥。
“裴江树,你该死!”
我担心我哥一气之下把人打死,想上前阻拦,却被身后去而复返的况琛拉住。
他将我拉到一边,轻揉了我的头顶。
又慢条斯理地摘下手表,放在口袋里。
“虽然不知道大舅哥为什么打对方。”
“但是,总不好不帮自家人。”
“栗栗,乖。
别被血溅到了。”
没等我反应过来,况琛也加入暴揍裴江树的行列。
我哥在气头上,拳头毫无章法。
可他却不一样,拳拳到头,裴江树很快变得鼻青脸肿,地上血迹斑斑,触目惊心。
我看得心惊胆战,赶紧喊物业叫几个高大的保安过来将他们拉开。
10裴江树被救护车拉走了,他断了两根肋骨。
我哥和况琛两人躺倒在地,还惺惺相惜起来:“未来妹夫,不赖嘛你。”
“大舅哥,你也不遑多让。”
我哭笑不得,这都什么时候了,两个人还有心思开玩笑!
这事闹得有点大,毕竟裴江树都住院了。
裴江树的父母从国外赶回来。
我爸妈也刚好回国。
两家相遇在裴江树的病房外。
我爸妈一开始不知道缘由,后来得知真相后,我爸气得拿起高尔夫球棍要去医院再揍裴江树一顿。
裴江树的父母面子上有些挂不住,跟我爸妈道歉后,又提议说既然如此,不如两家就结亲吧。
毕竟,这件事总归对女孩子的名声不好。
听沈栗的同学说,沈栗上着课都出去吐了,这不就是怀孕了吗?
既然这样,他们裴家会认这个孩子。
据我哥说,我妈当时冷笑了下:“当我们家是垃圾回收站吗?”
“你家没地放垃圾了,就往我家扔?”
“脑子瓦特了?”
裴江树的妈妈被气得差点一口气撅过去。
最终还是不了了之,正如我先前担心的。
两家多年的交情就此了散,变成了仇怨。
我惴惴不安的自责落在我妈眼里,她心疼地摸了摸我的手:“是爸妈没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