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了,没想到故人居然又在这种场面上重逢了,人言祸害活千年,当真是很有道理。
如今的前朝已不是当年模样,近年来我皇姐设立女官,扶持新贵,朝堂之上早就不是从前一家独大的局面,我皇姐也早已不是十七岁那个看似孤立无援的小姑娘。
如今这些人正分立两端,看样子是打算用吐沫星子辨出个是非。
我正欲找个角落蹲着,却被纪元顺看到了,他字正腔圆地喊我一声:“二皇姐!”
我只好站定,装作无辜问道:“三皇弟,这是在干什么?
都是自家人,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?”
我这句话估计是把在场所有人雷了个外酥里嫩,一时之间竟没人说话了。
纪元顺看众人沉默,于是开始他的慷慨陈词:“诸君有所不知,不到一个月前,苏衔霜身死,女帝要求燧关秘不发丧,还囚禁凌霜军一员猛将,消息走漏,才有今日敌军入犯!”
“陛下担心封纪元澈为继帅她的势力过大、不封她又难以服众,这种为一己私欲,导致边关失守之人,怎堪为帝?”
他说完了,又转身看向我:“二皇姐,你今日助我登基,凌霜主位我立刻双手奉上。”
我歪歪头,颇感疑惑:“三殿下,是谁告诉你,燧关失守?”
女帝也疑惑开口:“元顺,是谁告诉你,朕囚禁纪元澈?”
纪元顺自袖中掏出一封信,高高举起,称这是今早截获的凌霜急报,里面清清楚楚写着燧关失守、他们已退守云州。
我也掏出一封信,同样高高举起:“我手中亦有今早急报,我军大捷,燧关安然,信纸上有虎符拓印,诸位大可传阅一观,看我与三殿下孰真孰假。”
纪元顺看着我,目眦欲裂:“纪元澈!
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我嗤笑一声:“三殿下,我还要告诉你,陛下没有囚禁我,她诏我入京,是有大事相商,留我在宫内也不过是因为姐妹多年未见,想留我聊聊天罢了。”
我没有说,我们要商议的大事,就是想要他的命,用他的血,来祭我凌霜军的军旗。
前左相指着我开骂:“纪元澈,我早就看出来,你是个狼心狗肺的!”
他骂完了,又对着女帝方向哐当跪下,高呼到:“陛下,陛下,小心养虎为患啊!”
我实在是看不懂这个老匹夫又要唱哪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