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。
听到这话我连忙接过茶杯跪到地上,“师傅喝茶。”
周永年接过茶喝了一口,吐了吐嘴里的茶叶沫子,“在这也耽误不少时间了,老张家那头离不开我,你准备准备,等这头完事你就跟着我回去。
过年的时候你再回来,平时你就住那就行。”
我连忙同意,刚才这周永年露了几手,我这也是佩服的紧。
晚上老周头带着周晴来溜达,还让我奶炒了瓜子和花生。
他们在那边吃边聊。
那时候没有手机,娱乐项目也不多,不是打牌就是闲唠嗑。
我和周晴也算熟悉,从小就见着,也没啥生分的。
“哎,我听说周爷收你做徒弟了,你学会了到时候给我看看。”
周晴说道。
“你别说,他今天就教我看手相了,我给你看看。”
说着我抓住周晴的手,手不大也不小,手掌细长软绵绵的,手心有些粗糙,这是经常做家族弄的。
“这个,那个。”
我支支吾吾看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四五六,周晴抽出手在我肩膀锤了两下,“你不学好啊你。”
我连忙又转移话题,说到别的事去了。
很快第二天下午,老张头的葬礼结束,我也拿着行李跟周永年回去。
当时周永年有个绿色的跨斗摩托,那个年代这玩意一般人家可没有,大多数都骑个自行车。
他拉着我就去了他家,大冬天给我冻的鼻涕眼泪直流,但还是没坐够。
到了地方下车,腿都麻了。
还是媳妇给我扶下来。
师娘是个普通农村妇女,有着东北人骨子里的热情好客,听说我来学艺,师娘很是高兴。
“你就在西屋住,跟‘周小子’一个房间。”
“周小子?”
后来我才知道,周小子是周永年亲大哥家孩子,原名叫“周一”,他是在河南出生,听说学过武术,是个练家子,比我小两岁属兔二十三岁。
个头比我还高,皮肤有些黑,农村话就是个车轴汉子,能干活有把子力气。
师傅没啥事就写一些做法事用的符箓,我过去学习他让我照着画就行。
“师傅这我画的能好使吗?”
周永年哈哈一笑,“我画的也不好使,就是个仪式而已,宽慰活人的。”
听到这话我一阵无语。
师傅家里的活大多数都是周小子干,倒个脏水,劈柴烧火,都是他包了,我干他还不让,说他干活就是锻炼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