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两杯茶,就从她家里离开了。
“娃,将来读书什么的,也要攒钱。”
我的妈妈看着她的丈夫,男人眼神一如往常的平静。
从这天起,男人每天都会在天彻底黑下去的时候往家走。
“马会计,你是个扶贫好手哈。”
几个人围坐在小卖店前面的矮桌上,其中一个男人呲着黄牙跟坐他对面的马会计说话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于家那个一听我这么说,第二天就找上我啦,他下地去干活,他媳妇就拉着我,给我脱掉裤子…”马会计一脸淫笑,和这些牌友炫耀。
“马哥,我记得你不是说还要让你这个小情人当妇女主任吗?”
马会计一脸不屑,“说着玩的,她算啥东西啊还妇女主任,让你媳妇当都不会给她当。”
“别别,马哥马哥,我可不像那姓于的啊,是吧,还日供三餐呢,哈哈哈哈哈哈”起先,我妈以为马会计是真心待她,她也怀着期待当着这个地下情人,直到后面,她走路上,迎面而来的人无不朝她一脸猥琐的笑着打招呼,甚至有些村里有名的光棍无赖朝她吹口哨,或者借路过摸她一把。
“马嫂,马会计是我哥,你也让我爽爽呗”有人会嬉皮笑脸的跟着我妈,说些不着边际的话。
那一年,她二十出头,为了孩子,她被困在这个流言像细针一样密密麻麻穿透她的地方。
为了孩子,她把一个野狗建的窝当成了故乡。
不到一年的时间,于家媳妇和马会计的事儿在村里人尽皆知,她不敢出门,面对马会计那张虚情假意的脸,她恶心的想吐。
她闲下来的时候就坐在炕上呆呆的想着自己认识的人,她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连能说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。
于是她又想起曾经和自己关系最好的人,她的妈妈。
她在睡不着的时候在心里问她妈妈,我该怎么办啊;她迫不得已走在道上被别人一遍遍意淫的时候,就死死的低着头,在心里问她妈妈,我该怎么办啊;她在老于、马会计身下承受痛苦的时候,也在心里问她妈妈,我该怎么办啊。
好在,付出是有回报的。
这几年的粮食都卖了个好价钱,平时再抠抠省省,这个入不敷出的家终于能有一点存款了。
有了一点积蓄,就代表最基础的的衣食住行都得到基本保障。
人活着的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