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得苦笑：“各位，我也想早点收工，但是还有三个小时才到天亮，拜托别吓我。”
话音未落，灯光忽然灭了。
我屏住呼吸，用手电照亮前方，看到窗边又多了一个模糊人影。
那影子佝偻着背，正是老人，我可以清晰地看见他指着楼梯口，用口型重复：“不是自杀……”我脑中骤然一轰，再也顾不上直播或酬金，我大喊：“你别过来，你要我怎么办？”
那瞬间，窗外闪过一道刺眼的电光，好似远处有人在拍照或打手电，我转头去看，等回过神来时，人影已消失。
手机屏幕上，弹幕炸翻天，很多人说“刚才看到一个人！”
“好像老头子穿蓝色衣服”，还有人干脆退出直播，说太吓人。
我浑身发冷，直觉告诉我：老人死于他杀，他需要一个声音来替他伸冤，而我……恰巧可以感应到他的亡魂。
或许，这就是“阴阳直播间”的真相：我能在某种状态下，进入他们的执念幻境，从而读取到凶案的线索。
想通这一点，我的恐惧反倒减轻了不少，开始认真搜找所有可能的证据。
终于，在二楼储物室一个不起眼的柜子里，我发现了老人写给子女的信，上面提到他最近被楼下租户威胁，要他赶紧搬走，还用语言侮辱。
信的最后一句：我受不住了，如果哪天出事，绝不是我自杀。
看得我头皮发麻，这封信若早点被警方看到，也许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。
我立刻想到霍峻，赶紧拍照发给他，他很快回拨电话，让我先原地别动，他马上带队过来。
可我还没来得及松口气，忽然听到楼下有人踹门，破门声骤响，伴随一声粗暴的怒吼：“谁在里面？
给我滚出来！”
我忙熄灭手电，手机镜头还开着，我压低声音对直播间说：“好像有人闯进来了。”
弹幕里大批观众劝我赶紧逃，可我爬到楼梯口，往下看见一个矮胖的男人，拎着铁棒四处翻箱倒柜，嘴里骂骂咧咧。
他骂的话里，隐约出现“老东西死了活该害我没钱赚”之类字眼，让我心惊肉跳。
看来这家伙就是逼迫老人的嫌疑人？
难不成，他以为老人在房子里藏了钱？
我深吸口气，蹑手蹑脚地往后退，却不小心踩到一个空瓶子，“咔嚓”一声，让那男人立刻警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