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四季如春的谷里,她留在了终年冰雪不化的山顶上。
我想在这里陪着她。
……再次睁眼之时,我见到了我娘。
她颤颤巍巍,双目通红,凌乱鬓边生出几缕白发,向来精致仔细的衣裙也沾上灰尘和泥点。
她一定找了我很久。
是我不孝。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带回家的。
我生了一场大病,恍惚间看大夫摇摇头,对着哭泣的母亲说着什么。
具体说了什么,我也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昏昏沉沉间,窗外飞来一只蝴蝶,停在了我眉间。
我在美梦里沉沉睡去了。
三个月后,我的病好了。
只是我偶尔望向窗外,会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东西。
……这枚茧……是阿芊。
我盯着手中的木盒子,有些怔愣。
一两滴冰凉的液体从脸庞滑下,我有些茫然的擦了擦。
(11)叶家长公子疯了,据说也是因为捡到了枚茧。
奇怪得很,前不久都还好好的,突然就放弃了所有的荣华富贵,一声不吭就独自离开了。
至于他去了哪儿,没有人知道。
京城一时间人人自危,对所有茧状物避之不及。
洛童隐对此嗤之以鼻,道:“哪有那么神乎其神。”
“不过都是些死心眼儿的痴情人。”
他又想起了那个从叶炀娘那儿听过来的故事,有些唏嘘。
“三年前,大夫不是说他没救了吗?
怎么当时又好了?”
洛童隐当时问道。
叶夫人神色放空,仿佛又想起了当年的场景,眼眶微红:“我们找了好多好多名医,没有一个能治好他的。
大夫说他已心存死志,身上的病可以医,心上的病却是没办法。”
“要么等他想通,要么就准备后事。”
“可他当时的样子,如何能够想通?”
叶夫人叹气。
“我们已经没办法了,恰巧那时候一名南疆的巫医路过,就用秘术把他记忆封了,这才好起来。”
“难怪。”
正是因为记忆封存了,所以那独眼老乞丐的符水才会对叶炀没有用。
“其实啊,我也想开了。
那小子估计是往南疆去了。”
“阿芊丫头在那里,所以他肯定也在那里。”
叶夫人笑起来,像是怀念。
“那小子啊,就是阿芊丫头的跟屁虫,小时候就是,长大了也是。”
“阿芊在哪儿他便在哪儿。”
“只是可惜,造化弄人。”
“阿芊丫头走得早,让炀儿去南疆陪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