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的出生证明编号赫然印在补偿摆夹板上方。
身后传来钛合金切割器的蜂鸣,我扯断锚式擒纵叉的限位销。
崩飞的青铜碎片击穿蒸汽管,高压气流裹着追兵撞向擒纵调速器。
他挥臂抵挡时,调速器的圆柱摆锤精准砸中颈椎——骨裂声与发条崩断的锐响同时响起,随后被主齿轮箱塌陷的轰鸣吞没……血从手背滴落到十字擒纵轮上,暗红的液体在齿轮间晕染出诡异的脉络。
我盯着头顶十五米高的青铜钟摆,它在月光下切割出的扇形阴影恰好覆盖着父亲病房的门牌号。
追兵的呼吸声在身后三步处停滞,反曲刀劈开空气的尖啸惊醒了钟塔齿轮箱里沉睡的尘埃。
刀锋触及后颈的刹那,我猛踩墙缝滋生的爬山虎凌空后翻。
刀刃卡进铜雀瓦当的瞬间,钟摆底部的击锤恰好敲响戌时初刻的报时。
音波震碎穹顶彩窗的同时,七百斤重的青铜钟摆突然反重力倒旋,将偷袭者的肋骨拍在飞轮护罩上,撞出肋骨粉碎的闷响。
借势荡过牵引链条时,左腕的青铜镯骤然升温。
钟楼机械芯的条盒轮突然弹出,二十七根蓝钢发条绞成索桥铺向配重锤舱。
追兵第二梯队从卯位木门涌入,狼眼手电光柱交叉切割着古旧齿轮,却照不亮钟乳石机关吐出的浓稠黑雾。
我在发条索桥上腾挪,军靴底的特制橡胶粘住蓝钢划出刺目火星。
当首领拽响柯尔特蟒蛇左轮的击锤,垂落的钟摆突然分裂成十二片月牙刃。
子弹擦过腋下的瞬间,我拽动牵引链条激活蜗轮限位器——分裂的钟摆刃片如孔雀开屏般旋切,将弹道绞成折射的金属风暴。
弹头撞上黄铜钟壁的火光里,第三根钢索被流弹击断。
失重坠落中抓住条盒轮棘爪,指甲在齿槽间刮出十道血痕。
下方七米处旋转的调节器轮盘正将月光折射成日晷投影,晷针指向的地方露出暗阁里的金漆柩床。
棺盖内层铸着全息星盘,金星轨道正与我掌心血迹的DNA双螺旋吻合。
追兵甩出绳钩抢攀条盒齿轮,我在齿轮咬合的空档侧身滑进制动杆滑槽。
铸铁制动杆被压下的瞬间,整座钟楼的报时系统逆向启动。
青铜钟摆突然加速三倍摆动,飓风般的啸音中,追兵被抛向正在闭合的擒纵叉——钨钢叉瓦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