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便准备再次前往老宅一探究竟。
王德才从家里拿了把菜刀,王杰抄起一把斧头,师傅则两手空空,我也没拿什么东西。
我们四人打着手电,朝着老宅的方向走去。
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,村庄里还有几户人家亮着灯。
我们走在乡村的土路上,脚下的积雪发出“咯吱咯吱”的声响。
路边的土狗听到动静,开始不停地狂吠,那此起彼伏的叫声,吵得人心烦意乱。
没几分钟,我们就又来到了老宅前。
今夜没有风,白天还呼啸个不停的北风此时停了下来,原本嘎吱作响的门也安静了,不再“吱呀”喧闹。
整片老宅寂静无声,却莫名地让人觉得更加恐怖。
还是我硬着头皮走上前,伸手去推那扇木门。
奇怪的是,晚上的木门显得格外沉重。
“嘎——”那刺耳的推门声,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突兀,吓得王杰和王德才神情瞬间紧张起来。
好在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。
师傅还是像上次一样,率先走了进去。
我紧跟其后,王德才咬了咬牙,也跟了进来。
最后,王杰犹豫了一下,也快步跟了上来。
老宅子一片死寂,只有我们四人走路时发出的“唰唰”声。
突然,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阵唢呐声,从老宅深处悠悠传来。
显然,他们也都听到了。
王德才刚要开口说话,就被师傅抬手阻止了。
这时,借着手里手电的光亮,我们发现了一条条黑色的脚印,从井口一直通向老宅。
“啊,这,这是什么东西从井里出来了?”
王杰惊恐地出声问道。
“啥东西你拿着斧子还怕什么?
放心吧,估计就是些野猫野狗之类的,不用害怕。”
师父镇定地安慰道。
王杰拿着手电,仔细照着脚印,声音颤抖地说:“这,这不是人脚印吗?
上面全是黑泥,到底是什么东西从井里爬出来了啊?”
“就算是人,你也不用怕。”
师父依旧沉稳地回应着。
“过去看看。”
说着,师傅便朝着脚印通向的西厢房走去。
突然,王德才惊恐地惊叫起来:“ 瞅那房梁!”
众人急忙转头望去,只见西厢房那斑驳的房梁上,竟整整齐齐地悬着七个青瓷碗,碗口朝下,稳稳地倒插在椽子的缝隙里。
暗红色的酒液顺着碗沿缓缓滴落,在积雪上晕染出诡异的图案。
周永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