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，这个位置，竟与他右肩的旧弹孔完全重合，仿佛是命运刻意留下的残酷印记。
“当年在启德机场……”顾明川的声音颤抖得厉害，带着无尽的悲愤与痛苦，他的双眼布满血丝，愤怒与痛苦交织，仿佛燃烧的火焰。
他颤抖着双手，猛地扯开周砚白的花衬衫，仿佛要将多年的仇恨与疑惑一并扯出，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歇斯底里的疯狂。
“推我母亲坠楼的凶手穿着和你一样的麂皮靴。”
暴雨如注，穿过三十年的漫长光阴，重重地砸在暗房屋顶，发出沉闷的声响，每一声都像是砸在他们的心上。
周砚白望着窗外那一轮1997年的月亮，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，有愧疚、有无奈、有解脱，突然，他笑了起来，可那笑容中却带着无尽的悲凉与苦涩，泪水顺着脸颊滑落，在月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，那泪水里藏着他无法言说的秘密与痛苦。
他缓缓握紧顾明川的手，将其按在自己的心口，感受着那逐渐微弱的心跳，仿佛在感受生命的流逝。
就在这时，枪声与雷声同时炸响，震得整个世界都仿佛在颤抖，那是命运的审判，也是他们爱情的终章。
“恭喜你找到答案。”
血沫从周砚白的唇角缓缓溢出，他的声音微弱却又透着一丝解脱，仿佛终于卸下了沉重的枷锁。
“可惜太迟了。”
说罢，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，最后一次吻住青年冰冷的嘴唇，那是他们爱情的最后告别，这个吻带着无尽的眷恋与不舍，却又如此冰冷，仿佛是寒冬的霜。
暗房外，密集的脚步声越来越近，伴随着嘈杂的人声，那声音仿佛是来自地狱的丧钟。
挂着廉政公署证件的人们举着枪，迅速破门而入，强烈的光线瞬间涌入暗房，刺痛了顾明川的双眼，他却仿佛毫无知觉，依旧紧紧抱着体温渐失的爱人，眼神空洞而绝望，仿佛灵魂已经随着周砚白一同离去。
看着1977年的月光穿过2024年的自己，他终于在漫天飘散的显影液里彻底看清了命运的全貌——他们就如同两只被困在时光琥珀里的蝴蝶标本，无论如何挣扎，都无法逃脱命运的无情捉弄 。
暗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显影液味道，那味道如同恶魔的诅咒，久久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