捉迷藏一定非常有趣,不会像小学校园小到无处可躲。
后来直到初中毕业才想起竟没玩过一次捉迷藏。
首先是找宿舍,母亲和姐姐帮着一起将衣被扛到六楼。
没错,学校在大变样原本的男女生铁皮宿舍楼都被拆除,地基已经打好。
男生宿舍在教学楼的最顶层,一个硕大的铁皮房,七八个班的男生住在一起如同巨大的菜市场。
当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受,只是觉得挺热闹。
现在回想起来仿佛居住在战俘营中,由于空间有限,宿舍内便将两张上下床拼在一起,这样就不仅有同桌的你,还会有同床的你。
那时候特别火的一个电影叫《住在我上铺的兄弟》,看完后我就在想为什么没有《睡在我身旁的兄弟》。
人生中的有一次住校没有意外地失了眠。
同床的呼噜声和窗外昏黄但耀眼的灯光是那晚挥之不去的阴影,看着熟睡如猪的同床,我气愤地推了推他以求中断燥耳的声音,但我明显低估了他。
谁也不曾想到我竟和他成为挚友,我们之间的友谊一直延续至今,虽不在一座城市,但距离割不断那醇厚的感情。
我们姑且叫他小胖子,这是高中同学赋予他的外号,先借用至此。
在之后的日子里想家的情绪愈发猛烈如洪水猛兽般在我心中泛滥,幸运的是遇上一位年轻的老师作为我的班主任。
他高高的、瘦瘦的,衣着整洁如熨烫过一般。
茂盛的黑发卷曲着爬在头顶,颧骨很高有些凸起,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,眼镜下是炯炯有神的目光,下颚线条分明。
他非常了解我们的想法。
开学前一周每天晚上他总会出现在宿舍内,熄灯后就压低声音,沿着床与床之间的小路不停地宽慰着我们。
他说这是人生的一个新的阶段,我们要学会坚强的微笑,要磨砺自己的意志。
他说他大学才第一次住校,离别的愁绪压的他久久不能挣脱。
临走时总会嘱咐我们要盖好被子,最起码也要把肚脐眼盖上,不然容易早晨闹肚子。
时间逐渐磨平了想家的念头,我却陷入了一个更深的泥潭中——对未来前途的迷茫彷徨。
升学考试的失利让我丧失了基本的信心,来自英语和数学的压力更是抬不起头。
那时候教育资源远远不如现在,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