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剖刀第三次滑脱时,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。
苏棠闭着眼睛躺在解剖台上。
睫毛上还凝着细小的冰晶,仿佛三天前跟我笑着说“送你的生日礼物”的那个女孩。
只是不小心在雪地里睡着了。
……我叫林深,是一名法医。
每天的工作就是和尸体打交道,解剖、记录、分析死因。
这份工作让我见惯了生死,也让我对死亡有了麻木的免疫力。
然而,那天晚上的经历,却彻底颠覆了我对“死亡”的认知,甚至让我开始怀疑自己的理智。
那天是我值夜班,凌晨两点,解剖室的灯依旧惨白。
我刚结束一具车祸尸体的解剖报告,正准备收拾东西回家,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值班室的电话,说有一具紧急送来的尸体需要立即解剖。
我皱了皱眉,这种深夜送来的尸体通常都不简单,但职责所在,我还是应了下来。
十分钟后,尸体被推进了解剖室。
我戴上手套,掀开白布的瞬间,整个人如遭雷击——那张苍白却熟悉的脸,竟然是我的未婚妻苏棠!
我的手开始颤抖,无名指上的戒指在提醒着我,三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婚期。
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。
苏棠已经失踪三天了,我找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,报了警,甚至联系了她的同事和朋友,可音讯全无。
而现在,她竟然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,冰冷、僵硬,毫无生气。
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告诉自己这可能是某种恶作剧,或者是长相相似的人。
可当我仔细检查她的面部特征时,所有的侥幸都被击得粉碎——她的耳垂上有一颗小小的痣,那是苏棠独有的标志。
我深吸一口气,拿起手术刀,准备开始解剖。
苏棠后颈处一抹暗色刺入眼帘。
指尖触到她冰凉的发丝,我的呼吸突然凝滞。
那些乌黑的发丝下,赫然印着一个诡异的符号——扭曲的蛇形图案,蛇头咬着自己的尾巴,形成一个诡异的闭环。
这个符号…我确信苏棠身上从未有过纹身。
记忆像被撕开一道口子:就在三天前的深夜,她还蜷缩在我怀里,发丝间萦绕着淡淡的柑橘香。
昏黄的床头灯在她光洁的后颈投下一片暖玉般的光晕。
我俯下身,鼻尖几乎贴上她冰冷的皮肤,想要把后颈的图案看的更仔细些。
可就在这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