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台高度,胆怯眸光与我相望。
又将我拉入现实之中。
鼻尖萦绕着早餐店的温馨,香葱、面粉、猪肉的味道落在平静岁月里。
如果我甘心,我早就拥有这样的生活了,不是吗?
最后落得个遍体鳞伤。
我喜欢午后的太阳,喜欢独自一人跑到很远的山脚,凝望着微风涟漪的湖面。
湖面永远不会平静,因为总有风在;我的心永远也不会平静,因为总有人在。
一个人活在记忆里,一个人就在我的面前,时刻提醒着我。
与我同往的还有阿晨,木婉清的弟弟,不过我们没有约定来此。
或者说,他比我来得更早。
他在练剑,只是立身简单挥砍,一下一下又一下,在时间长河里重叠。
就像粘贴复制般的动作。
我不知他练剑多久,或许也有多年。
他在期盼将来,我在追忆过往。
阿晨说,“我一定会成为天下最厉害的剑神、一定会的。”
那么,我呐,我将来会如何呐?
3在第八特区的日子里,我总是按时起床、准点出门,搭乘着木婉清前往早餐店。
见过春风秋雨,沐浴过夏阳冬雪。
我同她一起开门,一起揉面煎饼,日子不再奔波劳累,虽平常却又幸福。
原来生活有时又是这样简单。
人的一生仿佛就应当如此?
好像,是真的如此。
“阿李,其实你刮了胡须也挺好看。
瞧着年轻了好多的样子。”
我望见了木婉清微红的面庞,还有无处躲藏的眼神,她的十指交错而不知如何安放。
木婉清不是薛青,一个温婉善良、一个活泼可爱。
木婉清向于平凡生活,努力经营着她与阿晨的小家。
薛青从不问我为什么,只要我做出决定,她便义无反顾随我。
“阿李,为什么不将背后的断刀放下来呐?
背着其实也挺辛苦的。
洪城虽然有诡异出没,不过白天也还好,比较太平。”
我只是一味回应着,“没事,习惯了。”
这柄断刀我已经背了十年了,怎么会辛苦呐,每时每刻,如她在身旁。
曾经,在荒原之上,我与薛青并坐枯木,她撑着头若有所思问我,“李,倘若我有一天死了,你会想念我吗?”
我记得我刚说出“不会”两个字,薛青便打断了我,她“蹭”地站起身子,灵动的眸中透露着惊讶,声音突然变大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