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陆总的意思是？”
她低头看了眼文件，封面上写着“新项目预算”，字迹歪歪扭扭，像老张的手写。
陆霆川靠在椅背上，目光深得像潭水，盯着她看：“这是顾泽昊负责的新项目预算，里面有问题。
你找出来，我保你上位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低了点，“可你得明白，这事不简单，赵大明不是好惹的，你敢不敢？”
林若溪接过文件，手抖得像筛子，指尖冰凉得像冻住。
她翻开一看，密密麻麻的数字和表格，乱得像一团麻。
她脑子飞速转动，心跳得像要炸开。
她明白，这是梯子，也是坑。
她抬头看陆霆川，那张脸冷得看不出喜怒，可眼里却有股劲，像在试她。
她咬咬牙，低声问：“为啥帮我？”
陆霆川盯着她，沉默了几秒，嘴角一扯，冷笑：“我说了，我不喜欢废物。
赵大明是股东，可公司是我的地盘，我说了算。”
他顿了顿，声音沉下来，“还有，我看不得那种踩着别人往上爬的混蛋。
顾泽昊那张脸，我早就想撕了。
你干不干？”
林若溪攥紧文件，指甲掐进纸里，疼得她脑子清醒了点。
她想起这几天跑客户时，雨水打在脸上，她咬牙撑伞的模样；想起顾泽昊那句“人得往前看”，想起赵雪晴那句“乡巴佬”，一股气从胸口冲到脑门。
她抬头，盯着陆霆川，声音抖得像风里的树叶：“干！
我干！
我不干，我他妈就白活了！”
陆霆川嗯了一声，挥挥手：“出去吧，别让我失望。”
他低头翻文件，像啥也没发生，可嘴角却微微上扬，像在憋笑。
林若溪走出会议室，手里的文件沉得像块石头，腿软得差点摔地上。
她靠着墙喘了口粗气，心跳得像擂鼓，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她知道，这是个机会，哪怕前面是刀山，她也得爬过去。
她咬咬牙，低声骂：“顾泽昊，赵雪晴，你们等着瞧，我不弄死你们，我就不姓林！”
那天晚上，林若溪和沈曼婷窝在出租屋里，桌上摊了一堆文件，咖啡杯摞了三个，屋里一股烟味——她俩都不抽烟，可这气氛硬是憋得像战场。
林若溪翻着陆霆川给的预算表，眼睛红得跟兔子似的，手指翻得飞快，指甲都被纸划出道口子。
她咬着牙，硬憋着没喊疼，脑子里全是顾泽昊那张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