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好看。”
我直言不讳,心下对他的长相很是满意——虽则姐姐已提醒过我,对方金玉其外,败絮其中;但既称金玉,却还比不过沈晔那张冰山死人脸,我真的会怄气。
还好,顾景昭就算是个稻草枕头,那也是绣花的枕头!
“你你你……好不知羞!”
在我激赏的目光之下,他的脸更加涨红了,还要扭过头,像小孩子闹别扭似的,从眼角嗔我一眼。
天爷!
什么叫“敛尽春山羞不语”!
什么叫“未能羞涩但娇痴”!
什么叫“偎花映烛,偷传深意,酒思入横波”!
姐姐啊,他勾引我!
我姐要求就是太高了!
有了这张脸,还要什么文才武干!
就算顾景昭不是什么侯府世子,要我花外祖的钱白养着他也乐意!
就是要每天给我摸摸小脸,摸摸小手!
我不由得看痴了。
突然醒悟今日是我新婚。
不由激动拍床,“快来快来!”
让我亲香亲香!
让我仔细康康!
<8、第二天,顾景昭强拉我起来,“别睡了……你别睡了!
要拜公婆了!”
他气急败坏,“你这女人怎么回事……比我还能睡!”
我不由羞涩低头。
要是在家,我姐是决计不会叫我赖床的,她要培养我早睡早起的养生习惯。
为了叫我早起,我姐那叫一个手段百出,同我互相折磨。
但如今既已出嫁,这份叫起的活儿往后怕是要落到顾景昭头上了。
女子出嫁第二天给公婆敬茶,规矩本应定在清早,但是等我和顾景昭手忙脚乱收拾好出门,太阳早已高挂空中了。
侯爷和夫人等了我们大半个早上,脸上未露分毫不满,笑吟吟地等我和顾景昭敬茶。
然而,因为我久不运动,昨天又披挂太重,劳累太晚,怕是乳酸堆积;导致弯腰的时候,腰侧突兀一酸,不由暗暗伸手去揉一把。
侯爷和夫人立刻狠瞪了顾景昭一眼。
顾景昭,“???”
他不由叫屈:“冤枉啊,我冤枉啊,昨天分明是这个女流氓噫呜呜呜呜松噫呜手……”我这才松开掐住顾景昭腰侧的手指,面上仍端住了淡淡矜持笑意。
开玩笑!
我可是撑过了上辈子沈晔的高强度仪态培训班的女人!
我分明看到侯爷和夫人看我的眼里充满对书香门第端方女子的欣赏。
显然,公婆对我相当满意。
察言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