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出舌尖舔掉耳垂的血珠,铁锈味刺激着嗅觉神经。
这个动作会让林沐汐想起上个月被她处理掉的流浪猫,当时我站在阁楼窗边看她戴着手套埋尸,月光照亮她虎口新结的痂。
妈妈突然弯腰捡起滚落的药瓶,瓶身撞击地面发出空响。
这个声波频率恰好能激活我藏在镇痛泵导管里的录音器,周律师改装时说过,当分贝超过60就会自动备份到云端——此刻显示屏上的数字跳到了62。
林沐汐的香水味突然浓烈,系统立刻启动气味标记功能。
苦杏仁味的分子结构在视网膜上分解成红色光点,和前世她送我的生日香薰成分重叠87%。
当时蒋启裕说这是法国空运的新款,直到法医在香灰里检出氰化物结晶。
“系统能量恢复至41%。”
机械音在耳蜗深处响起,这个数值刚好是黑衣人瞳孔收缩时的直径毫米数。
我盯着蒋启裕第二颗纽扣的划痕,那三道平行线和他书房碎纸机的齿轮纹路完全匹配。
走廊传来金属滚轮的碾压声,周律师安排的清洁车准时出现在门口。
车轮在地面拖出淡蓝色荧光,这是第九实验室通风管道特有的标记涂料。
我假装抬手整理头发,指尖擦过枕头下的磁条读取器——黑衣人鞋底的金属片残留着律师事务所门禁卡的射频信号。
“芳若然,这是最后警告。”
蒋启裕的腕表突然发出低电量提示,蓝光映亮他眼底的血丝。
这种程度的疲劳值,说明他至少连续48小时没摘过隐形眼镜——和他上个月飞去瑞士处理秘密账户的时间完全一致。
林沐汐突然踉跄着扶住床头柜,水晶甲刮过呼叫铃按钮。
这个角度能让监控拍到她泛红的眼眶,就像半年前她故意在记者面前摔碎我送的青瓷花瓶。
我数着她睫毛颤动的次数,和系统记录的演技训练视频里的数据误差不超过0.5秒。
妈妈突然按住我输液的手背,体温透过纱布传来37.2度的暖意。
这是她发现爸爸出轨那晚的体温,当时我躲在她围裙后面,看见她给死刑犯注射时手腕也是这么稳。
镇痛泵的滴速突然加快,导管在月光下弯折出特定弧度——周律师说过,这个形状能增强信号发射器的穿透力。
“蒋先生,凌晨三点查房记录显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