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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零,为做战地医生她踹了团长老公完结文

时瑾宁 著

其他类型连载

时瑾宁本就顾忌着他的伤没敢挣扎。这会儿,更是好像被他点了穴似的,失去了挣扎的力气。时瑾宁虽然没有配合,却也没有挣扎,任由黎祈年吻着她。时瑾宁以为自己很平静,可以麻木的就当自己被狗啃了。直到黎祈年的唇缓缓移动,落在她的脸颊上,一点一点的吻去了她的泪。跟着,耳边传来了他的叹息声:“傻瓜,怎么哭了?”“真这么讨厌我?讨厌得被我强吻了,要哭的程度了?”他的嗓音好似带了笑意。时瑾宁登时有种她被嘲讽了的感觉。“是,我讨厌你,特别讨厌,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时瑾宁瞪着他,恶狠狠的问。“不可以,我不放,这辈子都不会放的!”黎祈年沉声说。时瑾宁:“……”她沉默片刻,眼中的泪意越发汹涌。她红着眼圈看他:“黎祈年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“我们之间,本来就是我倒...

主角:时瑾宁黎祈年   更新:2025-03-05 10:5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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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时瑾宁黎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《七零,为做战地医生她踹了团长老公完结文》,由网络作家“时瑾宁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时瑾宁本就顾忌着他的伤没敢挣扎。这会儿,更是好像被他点了穴似的,失去了挣扎的力气。时瑾宁虽然没有配合,却也没有挣扎,任由黎祈年吻着她。时瑾宁以为自己很平静,可以麻木的就当自己被狗啃了。直到黎祈年的唇缓缓移动,落在她的脸颊上,一点一点的吻去了她的泪。跟着,耳边传来了他的叹息声:“傻瓜,怎么哭了?”“真这么讨厌我?讨厌得被我强吻了,要哭的程度了?”他的嗓音好似带了笑意。时瑾宁登时有种她被嘲讽了的感觉。“是,我讨厌你,特别讨厌,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时瑾宁瞪着他,恶狠狠的问。“不可以,我不放,这辈子都不会放的!”黎祈年沉声说。时瑾宁:“……”她沉默片刻,眼中的泪意越发汹涌。她红着眼圈看他:“黎祈年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“我们之间,本来就是我倒...

《七零,为做战地医生她踹了团长老公完结文》精彩片段

时瑾宁本就顾忌着他的伤没敢挣扎。

这会儿,更是好像被他点了穴似的,失去了挣扎的力气。

时瑾宁虽然没有配合,却也没有挣扎,任由黎祈年吻着她。

时瑾宁以为自己很平静,可以麻木的就当自己被狗啃了。

直到黎祈年的唇缓缓移动,落在她的脸颊上,一点一点的吻去了她的泪。

跟着,耳边传来了他的叹息声:“傻瓜,怎么哭了?”

“真这么讨厌我?

讨厌得被我强吻了,要哭的程度了?”

他的嗓音好似带了笑意。

时瑾宁登时有种她被嘲讽了的感觉。

“是,我讨厌你,特别讨厌,现在可以放开我了吗?”

时瑾宁瞪着他,恶狠狠的问。

“不可以,我不放,这辈子都不会放的!”

黎祈年沉声说。

时瑾宁:“……”她沉默片刻,眼中的泪意越发汹涌。

她红着眼圈看他:“黎祈年你到底想怎么样?”

“我们之间,本来就是我倒追的你,你根本就不喜欢我。”

“你我之间,本就是我强求来的孽缘。”

“既然你的初恋回来了,你也放不下周雨柔,那我跟你离婚,给你们的爱情让路,这还不行吗?”

“你就非得抓着我演三角恋,让三个人都不自在吗?”

“还是说你想报复我当初倒追你,纠缠你的仇?”

“那你现在成功了,我痛到了,我受伤了,所以你能放过我了吗?”

黎祈年看着她红了眼眶落泪的样子,心痛得都快撕裂了。

他抬手想替她擦泪,却被时瑾宁避开了。

“别哭了,我心疼。”

黎祈年叹气。

“谁说我们的婚姻是你强求来的孽缘?”

“不是的,我们之间是两情相悦,不存在强求。”

“谁说她是我的初恋?”

“不是的,你才是。”

“谁说我们是三角恋?”

“不是的,我从始至终爱的人都只有你。”

“宁宁,你受伤,你心痛,我比你更难受。

我的心痛得都要裂开了。”

“你要是不信,就亲手把它剖开,挖出来看看,是不是我说的那样。”

黎祈年说着,将她的手抓着,放到了他的胸口上。

时瑾宁被他一连串的话炸得头晕眼花。

明明他说的每一个字,她都认得。

可拼凑在一起,却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。

时瑾宁愣愣的看着他,实在是回不过神来。

黎祈年也知道她肯定是被他给震惊到了。

看着她傻乎乎的样子,黎祈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。

他低声道:“是不是心里有很多疑问?”

时瑾宁下意识的点头。

“那就别着急走,坐下来聊聊,我之前不是说让你等我给你解释么?

今天解释给你听,好不好?”

黎祈年温柔的低语。

时瑾宁受不了他这样温柔的样子。

可是周雨柔带来的阴影有点大,让她有点犹豫。

黎祈年道:“宁宁,你要是听完我的解释,还想和我分开,我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
事实上,就算她听完后还想分开,他也还是不愿意放手。

他心里清楚的知道,他爱她,从头到尾只爱她,他也只想爱她,只想要她。

“如果你不愿意听我解释,不愿意跟我详聊,我就赖着你,绝对不会放手。”

时瑾宁看着黎祈年明显无赖的样子,气得牙痒痒。

“好,那你松开我,我倒想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来。”

时瑾宁咬牙道。

黎祈年没松手,倒是将压着她后脑勺的手收了回来。

“手不松,怕你跑了,你坐下来,咱们就这么聊。”

黎祈年一副生怕她会跑的模样。

时瑾宁闻言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最终还是妥协的在床沿坐下。

“不是要解释?

说吧,我听着呢。”

时瑾宁冷冷的开口。

黎祈年道:“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周雨柔,之前之所以呆在周雨柔的身边,也不是和她旧情复燃,而是在执行任务。”

“执行任务?

你骗鬼呢。”

时瑾宁讽刺的开口。

“上面的人发现周雨柔并不是真正被绑架贩卖的受害者,而是人贩子集团的一员,地位还颇高。”

“她在抓捕行动的时候,混在受害者中间,妄图借此逃脱法律的惩罚。

又刚好遇见了认识她的我,便成功借由我脱离了军警双方的控制。”

“但或许是看我发展还不错,她动了想要留下来的心思,所以开始装疯卖傻。”

“上面发现她的身份异常之后,就让我先留在她的身边稳住她,上面要借她的势,顺藤摸瓜,揪出更多的犯罪集团份子来。”

“因为牵扯很大,这事儿需要保密,所以没有告诉你。”

黎祈年说。

时瑾宁听了,神色都恍惚了。

只是因为任务吗?

只是因为要保密吗?

她下意识道:“真的只是因为任务才跟她接触吗?

你敢说在她身边的时候,你没有片刻的动心?”

“当然只是因为任务!

让我动心的人,从来都只有你一个!”

黎祈年笃定的说。

时瑾宁:“……”黎祈年平时话少得很,是个不善言辞的人。

即便他们结婚已经三年有余,可他之前从来不曾说过爱她。

就刚刚这么一会儿,他在感情上的直接表达和热情,就已经远超过去数年。

时瑾宁对这样的黎祈年,是极为不习惯的。

“宁宁,我所说的都是真的,一个字假话都没有。”

“任务的事情,你可以去问师长,这事儿他从头到尾都知道,就是他让我执行的这个任务。”

时瑾宁其实已经信了他的话。

毕竟黎祈年并不是一个擅长说谎的人。

尤其他还敢让她去找师长,更说明了他没有说谎。

毕竟师长那样身份的人,不可能配合他说谎的。

而且仔细想想之前他和周雨柔的相处,好像也不是那么的……和谐?

时瑾宁不知道自己这是不是被他的说辞带着在为他开脱。

但她原本坚定的心,确实因为他的话有了裂缝。

时瑾宁微微垂着头,淡淡道:“既然是保密任务,那为什么当初不能说,现在可以说了?”


“因为任务结束了。”

黎祈年沉声道。

“我来前线之前,去找过师长,我想把这事儿告诉你,跟你解释清楚,免得我上了战场,时间久了,你因为误会,在家里伤心难过。”

“师长说在收网了,只要我能稳住周雨柔,就可以把真相告诉你。”

“谁知道我兴冲冲的去找你解释,却收到了周雨柔交给我的离婚报告申请,和已经人去楼空的家。”

“宁宁,你怎么能这么狠心?”

黎祈年的声音满是控诉。

时瑾宁看着他委屈控诉的模样,多少有些手足无措和心虚。

好像是她对不起他似的。

可哪怕是为了任务,他之前也确实委屈了她,她凭什么要心虚?

时瑾宁想着,抬眸瞪他:“哼,你敢说你和她在一起只是为了任务?

只是演戏?

你从来没有过私心私情?

没有过心猿意马?”

“你牵过她的手,抱过她,人前尚且如此,谁知道你们私底下是不是已经亲了睡了?”

时瑾宁说着,便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
如果黎祈年为了任务,都做到这种程度了,她倒宁愿黎祈年是真的变了心。

这样她也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他,反倒不用心痛纠结了。

黎祈年见状忙道:“没有主动牵过她手,逼不得已牵的时候,都是隔着衣服拉的手腕。”

“抱的话确实抱了,她每次故意摔倒受伤或者是晕倒的时候,都是抱的,这个没办法,如果不抱,这戏演不下去。”

“但我其实很排斥的,每次都催眠自己,她就是头猪,抱她就跟抱畜生没什么区别,不然我还抱不下去呢。”

时瑾宁听着黎祈年说他把周雨柔想成猪,声音里全是委屈,有些忍不住笑意。

“那你之前还相信她说我没有医德的话,你生我气,怀疑我,不让我给她治伤,你还凶我!”

“你就算为了任务,也不用在她面前这样贬低伤害我吧?”

“后来你还说要留下来守夜,要陪着她!”

时瑾宁控制不住翻旧账。

黎祈年闻言更委屈了。

他一脸‘我冤枉啊’的表情:“我哪里有生你的气?

我明明是生气她冤枉你没有医德。”

“我把你拉起来不让你给她治伤,不是怀疑你的医术医德,我是舍不得你受委屈,不想让你被她欺负。”

“既然护士都来了,那就让护士给她包扎伤口好了,我为什么还要让你受她欺负,受这份委屈?”

“至于守夜是因为那会儿正处在关键时刻,我得贴身跟随她,免得有人给她递消息,让她发现端倪。”

时瑾宁见他的解释都能对得上,不由得轻轻咬唇。

难道真是她误会他了?

她道:“那你和小何的对话是怎么回事?

你和小何说‘我已经结婚了,别扯那些没用的。

’这话什么意思?”

“不就是表示你后悔娶我了,你心里有的人其实是周雨柔吗?”

黎祈年看着她咬着唇委屈,想生气,又气不起来。

毕竟是他的原因开启的这一场误会。

“那你记不记得我后一句说了什么?”

黎祈年问她。

时瑾宁:“……”她听到这一句,就心痛得跑了,哪里能知道他后一句说了什么?

“我后一句说的是: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周雨柔,那些所谓的青梅竹马传言都是假的,我也从来没有和周雨柔谈过对象,更没有什么订婚和险些结婚的事儿。”

“我喜欢的人,从始至终是你嫂子,你的嫂子只有一个,那就是时瑾宁!”

“以前是她,以后也只会是她。”

说着,黎祈年幽怨的看了时瑾宁一眼:“但凡你多听一句,也不至于丢下我就这么跑了。”

时瑾宁:“……”她哪里知道他后来说的话是这个?

她当时伤心难过得不行好吧!

“哼,我当时已经被你给伤透了心,哪里有心思听那么多?

说起来还不都怪你!”

“你做任务要保密,你不能说具体内容,你就不能给我暗示吗?”

“但凡你多给我一点暗示,我也不至于误会那么深。”

时瑾宁将过错都怪在他脑袋上。

毕竟她那一场情伤是真切的经历过。

哪怕如今告诉她那是一场乌龙,她也伤过痛过,怎么能不作数呢?

“是是是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是我不好,是我不对。

所以宁宁,别离开我好不好?”

“你都不知道你离开我,我有多心痛,这段时间我又有多想你!”

时瑾宁看着他眉宇间的温柔和深情,有些不自在的低头。

“那就等以后有时间了,咱们重新去领证。”

时瑾宁无法否认,她依旧爱黎祈年。

尤其知道他心里有她,并且从来没有过旁人,她就更加无法控制自己是爱意了。

所以她也没有扭捏,直接应下。

只要她一直拥有随时离开他重新开始的勇气,她就不惧和他在一起。

“离婚报告申请我没签名,不用重新办手续。”

黎祈年笑着开口。

“宁宁,有你真好。”

黎祈年叹息着伸手抱住时瑾宁,将她压在胸口处。

差一点,他就失去她了。

还好!

还好还来得及!

还好她回到了他身边!

“小心点,别压着伤口了。”

时瑾宁轻嗔。

转眼又是十多天过去,边境的大规模战役获得胜利,时瑾宁和黎祈年这种外来支援的部队纷纷撤回原单位。

时瑾宁走的时候,牛翠花的伤已经差不多痊愈了。

送别之际,她对着黎祈年挥拳:“黎团长,你可得好好待我们家宁宁,要是你敢欺负她,被我知道了,我可是会赶过来揍人的!”

“放心,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!”

黎祈年坚定的说。

时瑾宁在一旁看着他们,微微浅笑。

她的爱人和朋友都还在身边,真好。

后来,时瑾宁深耕医学领域,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医学奇迹。

而黎祈年也确实做到了他的承诺,一生只爱她一个,只守着她一个人。

两人相携相伴到老,从未被外界的诱惑给诱惑到,成就了一段佳话。


1979年,2月。

时瑾宁向陈院长递交了申请成为战地医生的申请表。

“小时你要申请去边境做战地医生?

这事儿黎团长知道吗?”

陈院长看着手里的申请表,惊讶的问。

时瑾宁敛眉,淡淡道:“这是我自己的事情,与他无关。”

陈院长想起最近听到的谣言,心里也替时瑾宁惋惜。

他道:“小时,战地医生的危险性极大,一不小心就可能死亡,你要考虑清楚。”

“我已经考虑清楚了,请院长批准。”

时瑾宁一脸坚毅的坚持。

“好,申请我批了,三天之后出发,这几天你把家务事处理好,以免大后方不稳,影响你上战场的情绪状态,危及安全。”

“好的,谢谢院长。”

从院长办公室出来,时瑾宁轻轻吐出一口浊气,心下微松。

“快快快,黎团长过来了,说是伤得挺重,要赶紧处理伤口。”

一个护士着急的说。

“黎团长?

他可是咱们军区的兵王,谁能伤了他?”

另一个护士震惊。

时瑾宁却已经听不下去了。

她一把抓住先前开口那个护士,急声问:“黎祈年现在在哪儿?”

护士下意识的指了方向:“在那边的急救室。”

时瑾宁顾不上多想,拔腿就跑。

她没听到那个护士后面的话。

护士喃喃道:“可是受伤的是黎团长抱来的女人,不是他自己。”

往急救室跑的时候,时瑾宁担忧黎祈年的情况,脑子一片空白。

黎祈年那么厉害,是军区的兵王,怎么会受伤严重呢?

看到急救室里站着的人,时瑾宁冲上前,一把抓住黎祈年的手臂。

“伤哪儿了?

严不严重?

快让我看看。”

时瑾宁正紧张的问着,却听到了一道柔弱的嗓音。

“祈年哥,我好痛。”

时瑾宁身子一僵,缓缓转头看去。

却见周雨柔坐在病床上,白着脸,红着眼看着他们。

周雨柔,黎祈年的初恋。

也是他幼年时一起长大的邻家妹妹。

更是他藏在心里的白月光。

听闻两人原本感情稳定,双方家长都开始准备议亲,让他们结婚了。

可就在这个时候,周雨柔却传出意外身亡的消息。

周雨柔死了,两人的婚事无疾而终。

之后黎祈年又单了几年,直到后来遇见了时瑾宁。

时瑾宁和黎祈年的初见是一场意外。

那时她运气不好,遇到了劫匪,但她不是坐以待毙的人,加上她是军医,也有日常的体能训练,身手还不错。

在和对方周旋的时候,得了黎祈年的支援,最终成功脱离危险。

黎祈年跟她说的第一句话是:“选你当人质,也算劫匪倒霉。”

然后,他就押着劫匪走了。

时瑾宁闻言都懵了,也不知他这是夸她还是埋汰她。

后来她在军区医院值班,黎祈年执行任务受了伤,昏迷时被送到军区医院来,是她救回来的。

第二天她查房的时候,黎祈年看到她,说:“没想到竟落到你手里了,真是冤家路窄,你不会公报私仇吧?”

他当时脸还是白的,说话更多的也是玩味,可时瑾宁却被他逗笑了。

她笑着调侃:“不巧,我正好是个小心眼的,保管给你开最苦的药。”

那段时间,黎祈年在她手底下养伤。

一来二去,他们就熟了。

而她,也在不知觉中喜欢上了这个冷漠且嘴毒的男人。

她是个行动派,确定了喜欢就不会犹犹豫豫。

是她主动追的黎祈年。

一开始,黎祈年是拒绝的。

拒绝了她好多回。

她一直没放弃,非要追到他不可。

这一追就是四年,黎祈年一直没松口。


“按理来说,是没危险的。”

“因为我们是在战争结束之后才去战场上搜救活着的伤员,这个时候没有炮火轰炸,一般不会有事儿。”

“但是吧,总会有意外情况发生。”

“比如有的手榴弹先前没爆炸,忽然爆炸了的,比如有些卡壳的枪因为移动射出子弹的……”牛翠花跟时瑾宁说了好几种情况。

时瑾宁听着,心不由得揪紧。

原来在战场上,哪怕是牛翠花这种后勤人员,安全也不是绝对有保障的。

来到这里之后,时瑾宁才发现,原来战争的残酷远超她的想象。

“当然,最可怕的还是遇到那种意外昏迷,却在搜救时醒了,又还有行动力的敌人。”

“如果被对方打上一枪,很可能命都会丢掉。”

牛翠花又补充道。

牛翠花跟她说了很多事情。

有没打仗时她在边境村子里的生活,也有打仗后经历过的事情。

时瑾宁能够听出她话语间的浓烈情绪。

经历过和平,再经历战争,对此总是痛恨的。

牛翠花虽然乐观积极的面对一切事情,却深深的痛恨着战争带来的血腥杀戮和伤痛。

时瑾宁早已经把饭菜给吃完了,却因听牛翠花的故事而入了迷。

见她伤感,时瑾宁抬手轻轻握住了牛翠花的手。

“翠花姐,咱们一定会胜利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”

时瑾宁的声音虽然轻,却很坚定。

牛翠花因为她的动作从失神中回过神来。

她对着时瑾宁笑了笑,道:“宁宁你说得对,战争会结束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”

这么一会儿的交谈,已经拉近了两人的关系。

笑过之后,牛翠花拿起饭盒道:“宁宁你歇会儿就赶紧回去睡觉,养足精神。”

“在这儿可不比你以前,不一定会有整觉睡,万一半夜打起来,运了伤员来,还得把你们这些医生喊起来救人的。”

“你一定要抓紧所有时间休息,能睡多久睡多久,知道么?”

“好,我知道了,翠花姐你把饭盒给我,我去洗。”

时瑾宁忙站起身跟在她的身后。

她吃的饭盒却让牛翠花洗,她觉得很不好意思。

牛翠花避开时瑾宁伸过来拿饭盒的手,道:“不用你,我去洗就成。

你这一过来就忙,食堂在哪儿都还没带你去过,人生地不熟的,你知道在哪儿洗饭盒不?”

“安心去休息,等明天我带你在营地里到处转转,你熟悉了就让你自己来。”

牛翠花说着,冲时瑾宁摆了摆手,大步离开。

时瑾宁看着牛翠花的背影,大声应了声‘好’。

这次她没说谢谢,因为牛翠花不喜欢。

可她看着牛翠花的背影,却真心实意的笑了。

虽然战火无情,但人有情,哪怕只是相处了一天不到,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牛翠花这个爽利的大姐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时瑾宁一直处在忙碌状态之下。

果然如牛翠花所说的那般,这边每天都要经历战火,她每天都要接手救治不同的伤员,有救活的,也有治不好死了的。

她会伤感,但却没有因此畏惧。

她知道,每一位死去的战士,他们的英魂依旧守护在祖国大地之上。

他们不曾后悔为了守护祖国失去的一切,包括性命。

她也在日复一日的坚持里,越发成熟刚毅起来。

说到这个,她想起了她救治的第一个伤员。

那个肚子都被炸开了一个洞的士兵。

她亲手给他做手术缝合的。

后来,他被转运去大后方医院休养的时候,特地找她道歉。

他很不好意思的挠头:“对不起啊小时医生,当时我被交到你手上的时候,还怀疑你的医术,觉得你这样年轻,医术肯定不好,我交到你的手里,肯定活不下来了。”

“没想到小时医生你真的缝好了我的肚子,让我活了下来,谢谢你。”

“我为我当时质疑你医术的事儿,向你道歉。”

他说着,一脸郑重的向她敬礼。

其实这话,他不说,她不会知道,也不会有别人知道。

可是他说了,时瑾宁感受到了他的歉意和认可,反倒很开心。

她笑着道:“没关系,至少结果是好的,不是吗?”

这段时间,时瑾宁救了很多人,也送走了很多英雄,收获了很多真心实意的感激和感动。

这让她每天都感觉很充实。

她现在已经很少去黎祈年和周雨柔现在怎么样,是不是在她和黎祈年离婚后,他们已经结婚了。

在国家大义和生命之重面前,个人的情爱好像变得微不足道,无法占据她太多的思绪。

而时瑾宁和牛翠花的关系也在相处间日益变好。

她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
牛翠花会跟时瑾宁分享她在战场上捡伤员的时候,发生的一些事情。

时瑾宁也会跟牛翠花分享她救治的伤员的一些情况。

在血腥狰狞又无情的战争环境中,时瑾宁过得疲惫却又充实。

她甚至觉得,日子就这样过下去,也挺好。

直到这一天,浑身是血,昏迷不醒的牛翠花被人抬着送到了时瑾宁的面前。

“翠花姐,这是怎么回事?

她怎么会伤成这样?”

时瑾宁大声问。

时瑾宁只感觉脑子被瞬间胀满,神经崩成了一根线,疼得直抽抽。

她甚至有些手足无措,不敢去碰牛翠花被鲜血浸染了的身体。

“翠花姐在战场上搜救我方伤员的时候,被敌人给打中了胸口,流了好多血,翠花姐她不会死吧?”

“狗日的王八蛋,他打伤了翠花姐就缴枪投降了,老子恨不得弄死他!”

“他当时看我时那挑衅的目光,好像在说‘就算我杀了你们的人,只要我投降了,你能奈我何?

’真是气死我了。”

我方有缴械不杀,优待战俘的政策。

在场的人闻言都红了眼圈。

牛翠花热情大方,人缘极好,她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他们都很难过。

时瑾宁红着眼圈检查牛翠花的伤口。

又听那个人说:“不过让人解气的是那个王八蛋还是死了。”

“是一个团长亲自开枪毙掉的。

他说没有人能在恶意伤害了我国人民后,还好好的活着。”


“快,前线的伤员运下来了,快出去帮忙。”

牛翠花当即大喊。

说话间,牛翠花人已经宛若利剑,朝着帐篷外冲了出去。

她的速度极快,显然早已习惯。

时瑾宁眼神一凝,赶忙跟着冲了出去。

外头早已经忙成了一团。

前线刚送下来的,都是重伤的伤员,伤得极为惨烈。

缺胳膊断腿的,腹部被子弹打穿,内脏受损的,被炮火炸开半边肚子的……所有的伤员都在痛苦哀嚎。

一时间,时瑾宁的眼中所能看到的,只有鲜血和碎肉,极为惨烈。

时瑾宁在军区医院时便是外科一把刀,是极为优秀的年轻医生。

她也曾做过很多手术,也救过很多重伤患者。

只是过往她救治伤患是一个个分开的,即便鲜血淋漓,习惯之后,便也觉得没什么了。

而如今,一堆的重伤人员堆积在她面前,每一个都鲜血淋漓,狰狞哀嚎着求人救命。

这样大的场面她在军区医院从未见过,让她极为震撼。

“小时,别发呆,快救人,这个伤患就交给你了。”

带队的副院长喊了一声。

随后,一个肚子被炸开一个洞,肠子都露出来的伤员被抬到了她的面前。

“快跟我来。”

时瑾宁当即回过神来,转身快步朝着分给她的手术帐篷而去。

被分给时瑾宁的伤员顿时觉得自己很倒霉。

他疼得迷糊的脑子觉得自己这次是死定了,竟被分到了这么个嘴上没毛,一副明显被吓傻了的黄毛丫头的手里。

可他心中担忧归担忧,却没有闹腾反抗。

这里的医生人手不够,活下来的机会那么珍贵,就留给更有需要的战友吧。

反正他这肠穿肚烂的样子,就算手术也不一定能活下来。

时瑾宁进入手术状态之后,便极为的专注沉着,眼神极为凝肃认真。

伤员昏迷之前,竟从她认真的眉宇间,感受到了安心。

脑子里浮现的念头竟是:这医生看着好像也没那么不靠谱,难道我还有救?

他这么想着,人却已经彻底的陷入了昏迷。

时瑾宁也不知道她救的这个伤员跟个戏精似的,就这短短的时间,脑子里就浮现了那么多的念头。

等把他的伤口处理好,时瑾宁也是微微松了口气。

“人暂时没事儿了,送到病房去观察,如果有什么情况,立刻来找我。”

时瑾宁对着一旁候着的两个士兵说。

两人赶忙应了一声,把人送去了病房。

时瑾宁也没能得到多少休息,很快便又有另一个伤员被送到了她面前。

这个伤员被炸断了一条胳膊,虽然不是常用的右手,可断臂既为残,他伤好以后肯定是要退伍回家的。

而伤残的他,往后注定要活在旁人异样的眼光之中。

哪怕有些人明知他的残疾是为了保护国家而落下的。

战争的残酷和血腥,在这种时刻总是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
时瑾宁没空伤感,也没空多想,她将伤员断臂上裹着的衣服拆开,开始给他处理断肢上的创面。

创面若是不清理干净,伤口感染是会要命的。

就算处理干净了,在没有全好之前,谁也不能保证,一定就能活下来。

这一忙起来,时瑾宁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。

等她终于空下来的时候,晚饭的时间都已经过了。

时瑾宁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。

可她忙了一天,一点力气都没有,一屁股坐在地上之后,根本不想起身。

在时瑾宁靠着床脚几乎要睡过去的时候,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。

“哎哟时医生,你怎么坐在地上呢?

快快快,我扶你起来,可别着凉了。”

牛翠花见时瑾宁坐在地上要睡过去了,赶忙上前搀扶时瑾宁。

时瑾宁没什么力气,觉得牛翠花一个人也搬不动她,正想拒绝。

下一瞬,她整个人就被牛翠花半抱了起来。

时瑾宁顿时错愕。

牛翠花的力气……怎么这么大?

牛翠花把她摁在椅子上坐好。

她看出了时瑾宁面上的惊讶,笑着道:“时医生是不是觉得我力气很大,不可思议?”

时瑾宁见她这么爽朗直接,反倒衬得她好像是个没见识的似的,有些不好意思。

“嘿,我这力气天生就大,小时候力气活儿干得多,就更大了。

别看我是个女的,力气大着呢,一般男的都没我力气大。”

“时医生你要是有什么力气活儿要干,只管找我,我肯定给你干好。”

时瑾宁低低的笑了一声,对这个温暖的大姐很是喜欢。

“好,那就先谢谢大姐了。”

牛翠花嘿嘿一笑,将放在桌面上的饭盒拿了过来,塞到时瑾宁的手里。

“时医生,给,你一天没吃饭了,肯定早就饿坏了,快吃吧。”

时瑾宁没想到牛翠花还惦记着她没吃饭,心里不由得生暖。

她冲牛翠花笑了笑:“谢谢你牛大姐。”

饭盒打开,时瑾宁拿着筷子近乎狼吞虎咽。

她饿了一天了,真的饿坏了。

牛翠花见状忙道:“时医生你慢些吃,别噎着了,快,喝点水。”

她说着,赶忙给时瑾宁拿了水壶过来。

时瑾宁正好有些噎住,赶忙接过喝了一口,嘴里道着谢:“谢谢你牛大姐。”

“嗨,都是小事儿,时医生你别动不动的就说谢谢,咱可没那习惯。”

时瑾宁闻言,只好冲她笑了笑。

“时医生今天是第一次见着这么血腥可怕的场面吧?”

牛翠花托着腮帮子看她吃饭,嘴里道。

时瑾宁轻轻点头:“是啊,虽然我是外科医生,鲜血和狰狞的伤口见得多了,但是像今天这样这么惨烈的伤势,这么多人同时受伤的场面,还真是第一次见。”

牛翠花道:“能送到咱们这儿的,都是还有救的,战场上的场面可比咱们这儿可怕多了,今天这放在战场上,那都是小儿科,不算事儿。”

时瑾宁闻言有些好奇。

她问:“牛大姐你好像对战场挺了解的,难道您还上过战场不成?”

“上过啊。”

牛翠花笑着应道:“你以为今天这些伤员都是怎么到咱们这儿来的?”

“得有人去战场上找这些还活着的伤员,再把他们给运这儿来啊,我也干这事儿。”

时瑾宁闻言吃了一惊:“那不是很危险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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