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女主角分别是南惜裴知珩的其他类型小说《南风入我怀南惜裴知珩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晚清幽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“惜惜,我爱你。”窗外皎洁月光倾洒满地,室内灯光暧昧。裴知珩吻着南惜,低声在她耳边轻语。南惜心口暖意荡漾,紧紧抱住了他。裴知珩瞧她这副模样,笑着挑起她下巴迫使她偏头跟自己接吻。片刻后,裴知珩满意的紧拥怀里心爱的女人。南惜这双眼睛很漂亮,典型的桃花眼,笑起来时勾魂摄魄。裴知珩爱惨了她这副模样......后来,裴知珩体贴的抱着南惜去洗漱,替她换好睡衣,将人塞进被子里这才作罢。他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,南惜眨巴着眼睛,正要说什么,裴知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。看着是来了信息,男人眼底微光一闪,他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,不知道是谁发来的,男人的嘴角不由自主轻轻往上一提。摁灭手机,裴知珩开口:“惜惜,我公司里出了点事,你先睡,我...
《南风入我怀南惜裴知珩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“惜惜,我爱你。”
窗外皎洁月光倾洒满地,室内灯光暧昧。
裴知珩吻着南惜,低声在她耳边轻语。
南惜心口暖意荡漾,紧紧抱住了他。
裴知珩瞧她这副模样,笑着挑起她下巴迫使她偏头跟自己接吻。
片刻后,裴知珩满意的紧拥怀里心爱的女人。
南惜这双眼睛很漂亮,典型的桃花眼,笑起来时勾魂摄魄。
裴知珩爱惨了她这副模样......
后来,裴知珩体贴的抱着南惜去洗漱,替她换好睡衣,将人塞进被子里这才作罢。
他温柔的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,南惜眨巴着眼睛,正要说什么,裴知珩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闪烁了一下。
看着是来了信息,男人眼底微光一闪,他伸手将手机拿过来看了一眼,不知道是谁发来的,男人的嘴角不由自主轻轻往上一提。
摁灭手机,裴知珩开口:“惜惜,我公司里出了点事,你先睡,我处理完再回来。”
闻言,南惜从被子里伸出手攀上男人的脖颈。
有些舍不得,他已经许久没陪自己一起睡过了。
但裴知珩是个工作狂,最近又连连熬夜,她不想阻挡他的脚步。
南惜点头:“别太晚了。”
裴知珩听话吻她:“乖。”
他换了衣服匆匆离去。
裴知珩一走,卧室里瞬间变得空荡荡的。
不过嫁给裴知珩这些年,南惜倒是也早已经习惯了独自生活。
刚温存过,她也确实累了,关了床头灯正要睡觉,手机上忽然来了条信息。
“南惜,猜猜看,裴知珩今晚还会不会回来?这漫漫长夜你怕是要自己过了。”
自从一周前开始,南惜手机上会收到一些莫名其妙的短信。
那些短信内容有:“南惜,你知道裴知珩现在在哪儿吗?”
“你跟裴知珩结婚这么多年,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的睡衣吗?”
......
她一开始以为是发错了,诈骗短信,或者被人恶作剧了。
但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,知道裴知珩,而且每次发来短信的时间都是裴知珩有事不在她身边的时候。
南惜从来都不是一个捕风捉影的人,但这次她心里却有些狐疑。
将睡眠灯重新打开,她拥着被子坐起来,第一次回复了短信。
“你是谁?”
对方回复:“你猜猜看?”
南惜微微抿唇,下一刻,毫不犹豫将这个电话号拉黑,并删除了所有短信。
这一夜,裴知珩并没有回来。
南惜睡得也不安稳。
她做了一个梦,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走马观花般,她以为自己走不出这个梦境了。
梦里,她和裴知珩回到了少年时期。
从18岁的青葱岁月到如今的24岁,裴知珩功成名就,而她也如愿成了裴太太。
整整六年。
A市无人不知裴知珩爱惨了南惜。
裴知珩,裴家唯一的继承人,天之骄子,本以为会娶一个和自己门当户对的名媛千金。
可他偏偏爱上了不起眼的“灰姑娘。”
为了追南惜,他坚持不懈整整努力了两年,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,他为她练出一手好字,锲而不舍的写了整整上千封情书。
在她被他打动,答应和他交往的那一夜,他一掷千金,高兴的全城燃放烟花三天三夜以此作为庆祝。
为了让自己的父母同意娶她,他不惜与家里人决裂,凭借着自小被家族培养起来的商业理念和精明头脑,一手创办下如今的商业龙头,“南风”集团。
他曾说,裴知珩爱南惜,全世界都知道。
圈内无数人赞叹南惜嫁了一个好老公,她也一度认为是老天爷看她自小被人丢弃孤儿院,无依无靠长大,所以才赐予了她这样的福气。
南惜是个孤儿,自小无依无靠,所以,她懂事的早,这些年拼命努力,不靠任何人。
她也不相信这世上会有什么真心,可老天爷就像是在否定她的认知。
让裴知珩出现了。
于是,裴知珩就成了南惜无法撼动的全世界......
最后还是早起定好的闹钟打断了南惜的思绪。
今天可是她和裴知珩约定好要去试婚纱的日子。
南惜心情不错,她洗漱换衣服下楼,佣人的早餐已经准备好,她拉开餐椅坐下,点开手机屏幕。
是一堆短信。
短信内容被点开的那一瞬,南惜所有的表情瞬间凝固在脸上。
脑海中“轰”地一声,她大脑一片空白。
捏着手机的手轻轻颤抖。
照片上,裴知珩不复往日里黑色西装加身的高大矜贵形象,他没穿衣服,怀里紧紧搂着一个女人。
一张床,两个人相拥而眠。
女人黑发宛如泼墨,肌肤雪白,她将脸埋在男人胸膛里,一只手举着手机自拍。
“夫人,夫人?”
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,南惜这才机械化的扭头看向佣人李嫂。
李嫂看着她,脸上表情有些担忧,轻声道:“是先生回来了。”
“抱歉惜惜,公司有个项目出了问题,处理完已经很晚了,我怕打扰你睡觉,就在休息室对付了一晚。”
“怎么样,吃早餐了吗?”
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。
裴知珩身上的衣服换了一套,他随手脱下外套人虽还没靠近,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儿散发出来。
南惜很勉强才能让自己假装没闻到这种陌生又排斥的气味。
面前的男人依旧还是那副模样,温柔体贴,一有事就主动解释,道歉,连一丝瑕疵都让人挑不出。
裴知珩见她这样,顿时蹙眉,他紧张的捧着她的脸:“乖宝,这是没睡好吗?怎么脸色这么差?”
南惜咬紧牙关紧强撑着才没让裴知珩发现端倪,她默不作声的收回视线。
捏在手里的手机已经黑屏。
她开口:“没事,坐下吃饭吧。”
面前的女孩儿亦如当年那副模样。
清清淡淡,眼底不带神色情绪色彩。
哪怕她这个老婆子活了大半辈子,在各种场合摸爬打滚早已经练就了一身气势。
可她依旧不怯场。
光是站在那里便气质出众。
她那头黑亮浓密的长发披散在肩,双眸如水,唇瓣嫣红,天生眼尾上挑勾着几分傲气。
在裴老太太说出那句话之后,南惜便沉声开口,一句话,老太太面色变了。
夏雨浓更是身形一怔:“这......不是说领养事宜都已经办妥了吗?”
自己还是这个家女主人的时候,一个私生子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踏进裴家的门呢?
哪怕小孩子无辜,可教唆他的大人一点不无辜。
她南惜自小无依无靠着长大,从来不是什么吃了亏不还回去的良善之辈。
裴知珩轻轻捏了捏南惜的手臂:“惜惜,别闹。”
南惜侧头盯着裴知珩看了两眼:“阿珩,你是没跟奶奶他们说清楚吗?”
“到底怎么回事!”老太太拐杖重重的杵在地板上。
清脆的响声反映着她的怒火。
她的乖乖重孙,到底在受什么样的委屈?
收回目光,南惜轻轻笑了一下:“奶奶,是这样的。我和阿珩去福利院的时候多番打听,知道南南这孩子生性淘气不好管教,于是,我和他就决定只是带这小孩儿回家先观察几天。”
“南南现在在家也只是观察期,暂时跟裴家还扯不上什么关系。”
老太太脸上的表情先是一怔,随即气笑了,她住着拐杖起身:“荒唐!荒唐!”
南惜想到了那夜他们全家人围着这个小孩儿过生日的场面。
想必那时他们也没想到会有这一天吧?
所以说,裴知珩这个欺瞒着自己将小孩儿带回家,用这样的方式想让一个私生子名正言顺的棋走错了。
“奶奶......”裴知珩看看南惜,又上前安抚老太太,“奶奶您别生气,惜惜说的也有道理。”
裴知珩落在南南脸上的表情流露出不忍心,毕竟是自己的孩子,怎么舍得?
“这到底只是一个福利院长大的孩子......虽然说只有三岁,可也要弄清楚本性再决定是否能养在身边。”
“惜惜也是为了这个家着想。”
“家?”老太太冷笑,目光环视周围一圈儿。
这冷冰冰的别墅怎么就成了家?
家具摆件少的可怜,没有一丝烟火气息。
这还是她的第一个宝贝重孙子,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!
老太太快气晕过去了,知道真相的夏雨浓更是攥紧手指怒目瞪着南惜。
她知道南惜是故意的。
倒是她小看了这个女人。
今天奶奶在场是个好机会,只要施压,她就不信这个女人还能承受的住。
于是,夏雨浓递给南南一个眼神儿......
南南跟在夏雨浓身后,为了博得爸爸的喜欢,他曾经很多次听妈妈的话用办法将爸爸留在身边,这次也不例外。
他们母子两个很默契。
南南小脑袋枕在老太太腿上就开始流眼泪。
“太奶奶......南南喜欢你,南南好喜欢太奶奶......”
南南说着,又上前小心翼翼的去牵裴知珩的手。
“爸爸,南南也喜欢爸爸......南南想爸爸一直都能陪在南南身边......”
“南南看到别人的孩子都有爸爸,南南好羡慕......”
老太太一颗心被狠狠揪起。
“好好好,既然是这样,这观察期也该过去了。小孩子嘛,淘气些正常。就今天下午,知珩,你去福利院把领养手续办了。”
“我这边再找个大师算个好日子,给南南上户口登声明,让圈子里的人都知道我裴家后继有人了。”
老太太依旧是强势的语气。
不是商量,是已经下定决心的通知。
果然,站在老太太身后的夏雨浓缓缓勾起了嘴角。
有奶奶替她们母子撑腰,这窝囊气南惜她还不是要乖乖受了?
裴知珩故作为难的样子,他皱了皱眉,最后在老太太迫使的目光下点头:“好,听您......”
“我不同意。”
裴知珩话还没说完就被南惜打断。
裴老太太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:“南惜,你自己肚子不争气还要我裴家绝后不成?”
“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,我当年就让知珩跟你分了,是他一头扎进去,没想到今天倒让她看清了你的真面目。”
夏雨浓眉梢眼角处都是笑意,她得意的抿着唇笑:“奶奶,估计南惜姐姐也是一个人待惯了大别墅,不习惯有小孩子吵闹。”
“毕竟知珩哥哥这些年忙着工作,南惜姐姐都是独自一人在家待着,她接受不了也是正常。”
夏雨浓拐弯抹角,话里的意思南惜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呢?
她无非是含沙射影的说南惜被蒙在鼓里的这几年,独守空房的这几年。
就连裴知珩也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盯着南惜。
“惜惜,在南南的这件事上你怎么就是这么爱计较呢?”
“咱俩也不能一直这样过,有个孩子也能活跃家庭气氛,再说了,南南淘气也不用你费心来带,我找了保姆,他也已经三岁不需要大人事事跟着。”
“惜惜,我这些年将你护在我的羽翼下让你不愁吃穿,是我的毫无保留的爱让你娇纵成了这样吗?”
“再怎么说,南南也只是个孩子。”
终于等他说完了,裴知珩有种苦口婆心的疲乏感。
闻言,南惜冷笑一声,她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“离婚吧。”
裴知珩脸上神色一怔,没反应过来,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。
他皱眉:“南......南惜,你说什么?”
南惜脸上神色坦然,她一双眸子毫无波动的正视裴知珩。
“我说,裴知珩,我们离婚吧。”
确定南惜不是在开玩笑,裴知珩是彻底慌了。
他有一种喘不上气的窒息感。
大脑在那片刻只剩下一片空白。
他唇瓣蠕动,好笑的挑了挑眉:“就因为一个福利院带来的孩子?”
南惜冷笑:“你也知道他只是一个福利院带来的孩子?”
“南惜!你究竟在闹什么!”
裴知珩惯着哄着的好脾气没了,他彻底爆发。
男人双手紧握成拳。
裴知珩脚步不停,根本没发现身后有人。
她看着男人去了住院部,最后停在了一间病房门口。
南惜慢慢的跟上去,脚步停下,她看到面前的病房门半开,看到夏雨浓脑袋靠在裴知珩怀里,摸着自己的小腹一脸的幸福画面。
“知珩哥哥,你也太厉害了吧,没想到我又有了。”
“你说这次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呢?”
“生个女孩儿吧?咱们已经有南南了,再生个小公主正好凑成一对好字。”
女孩儿噙了蜜糖一样的声音从病房里传出来。
南惜一字不落的全听到了。
片刻后裴知珩的声音也跟着传出来。
“既然怀孕了以后就好好安胎,别到处乱跑了。”
夏雨浓不悦的板着脸:“知珩哥哥是在怪我今天下午去找南惜的事吗?”
提起南惜,裴知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,他眸光一下子变得很凶。
“夏雨浓,你最好谨记自己的身份,不要去招惹你不该招惹的人。”
病床上,夏雨浓一把掀了身上的被子。
她跪坐着,那一双眼瞪向裴知珩。
“裴知珩,你到底有没有良心?你要把南南送到南惜身边扶养我都没说什么,可我是他的亲生母亲,我得对他负责啊。”
“我什么也没做,我只是想看看这个将来会把我儿子带大的女人到底好不好相处!”
原来如此。
门外,南惜的身体顺着墙壁慢慢滑下去。
最后,她瘫软的坐在地上。
病房里,裴知珩声音冰冷:“别质疑了,惜惜虽然看着不热情,但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。”
“你就放心吧,把南南放到惜惜身边,南南一定会健康平安的长大。惜惜会是一个好母亲的......”
原来啊原来,他们是在打这个算盘啊?
裴知珩是将自己当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。
他到底要这样玩弄自己到什么时候?
瞒着她养小三,现在还想将私生子接到自己身边照顾。
这一刻,南惜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感激夏雨浓按耐不住让她知道了真相,还是该恨这个女人让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?
强忍了这么久,南惜终是受不住,她冲进洗手间号啕大哭。
她双手蒙着脸,泪水一颗一颗顺着指缝滚落。
她哭的撕心裂肺,哭到近乎昏厥......
病房里。
裴知珩有些不耐烦了。
夏雨浓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扯着他的袖子哭。
说是舍不得南南。
他都说好了会给她补偿,这个女人还不知足。
更何况,他们之前就说好了,生下来的孩子会被他安排一个孤儿的身份,最后以正当的理由领养到南惜身边。
他的孩子,也是惜惜的孩子。
裴知珩算盘一直打的很响,只不过之前裴家人不允许,硬是以孩子还小离不得母亲的借口将南南拖到了三岁。
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。
身份他都安排好了,接下来就该办领养事宜了。
裴知珩心想着回去该怎么说服南惜,这边,接到消息的裴家人都来了。
裴家一脉单传,裴知珩以前不懂事,裴老爷子为此整日忧愁,本以为要绝嗣了。
没想到夏雨浓这么争气,不但有了阿珩的孩子,头胎还生了个男孩儿。
没想到如今又有了!
一时之间,裴家人纷纷将夏雨浓当成了心头宠。
裴家人捧着礼物来的浩浩荡荡。
安静的病房里很快就跟着热闹起来。
夏雨浓的手被裴母紧紧握着,一口一个雨浓的喊着,知道裴知珩惹哭了夏雨浓。
裴母逮着儿子一顿训斥。
裴知珩站在墙角心不在焉的玩着手机,他原本平静的眸光却在看到了那条助理发来的信息之后尽数碎裂!
别墅里,南惜算着时间,想着裴知珩也该回来了,便从床头柜里将自己“精心”准备的礼物盒拿了出来——
不多时,裴知珩顶着漫天红霞匆匆归家。
他裹挟满身寒意,捧着一堆珠宝站在南惜面前。
如果不是助理发来信息,他都不知道南惜将这些珠宝卖了!
“南惜,你什么意思?我送你的这些东西你为什么都卖了?”
“你难道不知道这些都是我倾心为你一人打造,是无价的吗?”
“这些珠宝象征着我们白头到老的爱,是我对你忠贞不渝的见证!”
他赤红着眸子,嗓音里再也没了之前那般的温柔从容,而是拔高嗓音,语气里满是质问,带着愠怒。
相比之下,南惜却淡定得很,她只看了裴知珩一眼便收回目光。
此刻的她就坐在卧室的窗台边,手里捧着一本书。
傍晚,淡淡的夕阳余晖倾洒下来,那淡淡的光晕衬的她侧脸是那样的柔和美好。
“白头到老,忠贞不渝吗?”她终于开了口。
目光也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。
他如果再仔细观察一下,一定能看到南惜掩在脂粉下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。
她那颗被他伤透的心,那双哭到红肿的眼睛。
只可惜男人的心已经不在她身上了。
南惜自嘲一笑。
听到这句话的裴知珩心里咯噔一怔。
方才气势汹汹的人是他,此刻目光闪躲心有退却的也是他。
“惜惜,你如果缺钱了可以跟我说。何必要卖掉这些呢?那样的价格根本配不上这些珠宝,这不值得。”
“但如果你是为了下午那件事生气,那我跟你道歉。宝贝,我不该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凶你,对不起,我错了好不好?”
南惜放下手里的书,她淡淡起身:“不相干的人?”
“算了,我们不提外人了。”裴知珩转移话题。
南惜看穿他的心虚,她轻笑了一下,道:“这些珠宝也是闲置着,卖了钱我也是要捐给慈善机构的。所以说,没有什么值不值得。”
裴知珩好脾气的哄着:“乖,这些都是我送你的。以后可不许再动这样的念头。”
“不会再有以后了。”
裴知珩原本是要将这些珠宝重新收好的,可他刚一转身就听到了南惜这句话。
他心口没来由的慌乱起来。
“惜惜......”他转身要说什么,南惜却已经离开了。
再回来的时候,南惜手里拿着一个丝绒盒。
刚刚的画展现场过于混乱,南惜只记得自己摔倒后有人生气的吼了旁边还在推搡的人。
一只胳膊伸过来稳稳的将她扶起。
她崴到脚站不稳,对方便细心的扶着她,让她身上的多半重量都倚在自己身上。
她将那个人当成“好心人,”没来及打量,而后对方就扶着她脱离混乱的现场,带着她来了医院。
她只知道对方的声音很好听,清冽干净。
去医院的路上她也没放肆打量。
直到此刻。
男人穿着牛仔裤,体桖外套,利落干净的碎发,身姿高大挺拔,身上气质卓然,一眼便知道不是普通人。
南惜歪头看了片刻这才收回目光。
从医院出来后,南惜便再次开口向对方道谢。
“祁先生,真的麻烦了,感谢你陪我跑这一趟。”
闻言,祁宴嘴角带了些许笑意,他那双深邃漆黑的眸子盯着南惜:“南小姐,这谢谢你说了一路。”
“啊,这......”南惜抬眸便撞进对方这样一双好似盛满漫天璀璨星河的眼眸中,她眼底神色一怔,蓦地没了话。
祁宴这张脸过分英俊,眼眸深邃,鼻梁高挺,一双黑眉尽显英气。
这张脸第一眼看到便会带给人巨大的冲击力。
她有些收不回目光。
直到对方手半握成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,南惜这次堪堪收回目光。
低下头,脸开始发热。
果然,之前,好友就曾说过她这样不与外界的人交流,没有鲜活的社交圈子,总是一个人待在别墅里,只会跟社会脱节,社交能力变差,性格也逐渐内向。
果不其然,这不就验证到了她身上吗?
对方只是一个长得过分帅气的男生她便不由得面红耳赤,许是抵不住男人这双深邃眸光的注视。
“不......不好意思,我这个人不太会说话。”
祁宴勾唇轻笑了一下:“南小姐不用紧张,正常交流就好。”
南惜点头,她嘴里冷不丁蹦出一句话。
“我已经结婚了。”
“嗯?”男人先是一愣,旋即嘴角笑意加深,他开口道:“南小姐,你可真有意思。”
南惜又慌乱的摇头,她没别的意思,只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去接话。
刚刚那句话是无心之举。
却也在脑海中盘旋。
她孤身一人长大,太理解这世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伸出手。
所以,她自然而然的将对方给她的善意当做是一场完美的邂逅。
可南惜深知自己的自身情况,所以,不该给人留念想......
“抱歉,祁先生,我没别的意思,只是跟你说一下情况。”
“加我吧。”
“啊?”
南惜还没反应过来,对方突然将手机递到面前来。
南惜甚至以为自己是听错了。
可对方手机界面停留在二维码上,她惊的皱眉瞪大眼。
祁宴深吸了一口气,收回手:“是我唐突了,没跟你说清楚。南小姐,我叫祁宴,这次画展的主要负责人。”
“那......宴老师是?”南惜心口咯噔一怔。
疑问戛然而止。
一个大胆的想法随之冒出。
她盯着面前的人,看着对方嘴角笑意越来越深,她也跟着慢慢的笑了起来。
“你是,宴老师?”
“春天,我等你很久了。”
认识很久的网友初次见面,竟是在这样的情景之下。
南惜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,祁宴带着她来了一家很出名的西餐厅。
他们落座,方才的拘谨无措成了一个笑点。
之前是隔着网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,如今是面对面了。
有些难以置信,却也叫人感慨,一切都是缘分的使然。
“没想到宴老师现实生活中长这样。”
祁宴将切好的牛排换给了南惜,他笑道:“也没想到我们的第一面,春天就以为我是要搭讪你。”
“咳......”南惜刚抿了一口果汁差点呛到。
祁宴递过来纸巾:“抱歉,开玩笑。”
南惜摇头:“是我想多了,不过......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呢?”
南惜在网上从来没有爆过照,二人这些年聊天也不过是仅有的几个文字信息。
祁宴沉思片刻,开口道:“因为你特别。”
“特别?”
祁宴点头:“画展门口的那幅画是我的成名作,当初在微博上第一个对它评价如此之高的人是你,如今画展上第一个为它停下脚步,如此细致观察那幅画的人也是你,所以我便认定你就是春天。”
“就这样?”
祁宴微微挑眉:“再不然就是缘分的牵引。”
南惜被逗笑了,两个人之间的气氛终于缓和了起来。
这家西餐厅环境很好,轻音乐恰到好处的响起,绿植摆件隔开周围做餐桌的视线。
她正吃着牛排,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。
“妈妈,祝你生日快乐!这是礼物哦,我和爸爸一起亲手为你准备的,快打开看看嘛!”
“亲手做的?”夏雨浓嗓音激动,将要哭出来的样子。
“对啊,爸爸告诉我的,他说只有这样才能显出礼物的珍贵。”
夏雨浓被幸福感浓浓的包围着,她眼含热泪抬头盯着裴知珩。
面前的礼盒上绑了精致的蝴蝶结,夏雨浓颤抖着手慢慢拆开。
里面是一串珠宝项链,底下还画着画。
画上是四个人。
南南小手指着画给夏雨浓解说:“妈妈你看,这是你,这是爸爸,中间这个就是我和还没出生的妹妹啦。”
“南南,妈妈爱你!”夏雨浓擦掉眼泪腻在裴知珩怀里,“知珩哥哥,我爱你。”
裴知珩将人推开,他脸上表情淡淡的:“礼物喜欢吗?”
“喜欢。”
侍者推着一个三层小蛋糕来了,乐手拉起了生日歌,餐厅里不少宾客都拍手唱起了生日歌。
原本色香味俱全的牛排此刻如同嚼蜡。
面前没有镜子,南惜不知道自己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。
只是低下头时,泪水模糊了视线。
该死!
她怎么变得这样感性了?
这是在祁宴面前,她不该,可是抵挡不住,他们幸福的声音那么刺耳,她根本控制不住胸腔内翻滚的酸涩。
直到一双手轻轻捂住她的耳朵。
“春天是万物复苏,象征新生的季节。”
“南小姐,在我看来,你就是那个春天。”
回去的路上,南惜一直都没说话,祁宴也什么都没问。
她没有跟他说要去哪儿,而他也只是安静的开着车,带着南惜兜风,看城市的夜景。
南惜侧目望着车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线。
六年的感情,三年的同床共枕,说不难受是假的。
可再难受又有什么用呢?人在该断舍离的时候就要利落抽身。
她叹息一声,扭头看了眼祁宴。
“宴老师,我刚刚......有些失态。”
“怎么会,正常的情绪流露是每个正常人都会有的表情。”
“我......遇到一些事,不知道该怎么开口。有些糟糕,这好歹是我们第一次见面,我搞砸了。”
“不会。”祁宴将车子开的很稳,亦如他这个人,清清淡淡的,好似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。
他说:“来日方长,我们算是朋友了吗?”
南惜点头:“当然。”
她本就没几个好朋友,自从和裴知珩谈恋爱之后,她更是将自己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裴知珩身上。
所以,祁宴跟她说朋友的时候,南惜心底有一股暖流划过。
她报了地址,祁宴将她送到了别墅门口。
南惜下车,轻声跟他道谢。
祁宴礼貌跟她摇头,开玩笑说他要是再这样跟自己客气,就不跟她交朋友了。
南惜顺着他的话展露笑颜:“好,那宴老师,下次见。”
“嗯。”
祁宴转身上了车,车子掉头扬长而去。
南惜收回目光,她从一开始就注意到了祁宴右手无名指上带着的戒指,看样子已经是结婚了。
她叹息一声,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了进去。
南惜摁门上的密码,结果摁了两次都显示错误。
她微微皱眉,是周围太黑摁错了数字?
她不信邪的又摁了一次。
结果还是显示错误。
南惜眉头皱的更深了,她摁门铃,李嫂在家,听到门铃声会来给她开门。
门铃摁过之后她就等在门口,谁知等了两三分钟左右还是不见人来开门。
她拿出手机给李嫂打去了电话,可李嫂手机无人接听,家里的座机也一样。
南惜轻轻吐出一口气,崴伤的脚踝还在隐隐作痛,她一只脚支撑着全身的重量站不了多久,于是,她扶着墙壁在台阶上坐了下来。
今晚月色很好,一轮圆月高悬于头顶,院子里灯光昏黄,那原本栽在青石板过道两旁的玫瑰全被她一株一株亲手拔掉了。
这些日子她数着时间清除有关于她的一切。
那么多明显的变化,裴知珩是半点没察觉到。
他们的离别终究还是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吗?
他是真的半点不在乎自己啊!
南惜望着月亮自嘲的笑,她拿出手机将月亮拉近拍下,手机的拍照功能很好,稍P一下就能将月光皎洁,周围孤寂清冷的氛围感衬托出来。
她没有发朋友圈的习惯,却喜欢把自己日常生活中这些琐碎的小片段发到微博账号上......
照片上传成功,南惜正要将手机装进包里,一连串的好几条短信发了过来。
她一一点开。
是西餐厅里裴知珩给夏雨浓过生日的照片。
夏雨浓头上戴着寿星帽,周围一堆人都是裴知珩的朋友,男人怀抱着自己的儿子,一手揽着夏雨浓的肩膀,他们笑看着镜头。
是城市的夜晚霓虹灯亮起,摩天轮升到最高处时,夏雨浓搂着裴知珩的脖子和她接吻的画面。
南惜面无表情的看完,最后附带夏雨浓发来的一条信息。
“南惜,我还送了你一份大礼。”
一句莫名其妙的话。
南惜将手机收起来,也不知道就这样的姿势坐在台阶上吹了多久的夜风,身后的门这才被人打开。
“叮——”
电子门密码门发出机械的响声。
坐久了,身体僵硬,南惜站起来时差点摔了,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固定住她摇摆的身躯。
南惜看过去。
裴知珩面色阴沉,捏着她手臂的手力道很大。
不像是怕她摔了,反倒带着要将她活活掐死的气势。
南惜站稳脚跟,男人嫌恶的松开了自己的手,他眼神冰冷,转身走了进去。
南惜抬步跟上,客厅里黑漆漆的,她脚步停顿,望着男人的背影。
他这是早就回家却没开灯,在黑漆漆的客厅里一直坐着?
南惜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,她在外面的台阶上足足吹了一个小时的夜风。
她适应不了如此黑暗的环境,伸手刚要开灯,裴知珩忽地转身一把将她摁在了墙上。
他的举动突如其来,南惜吓了一跳,后退,脊背撞在冰冷坚硬的墙壁上。
她原本就脚疼的走不利索,此刻更是疼。
她呲牙轻呼。
裴知珩冷冽的呼吸划过她的面颊,男人带着劲风的一拳头砸在她身后的墙壁上。
南惜猛地闭上眼。
“裴知珩,你在发什么疯?”
暗夜里,男人那双眼眸迸发出危险的气息,他勾唇冷笑。
“我说呢,我说呢!南惜......你是怎么敢的,怎么敢的?”
“你喝多了。”南惜伸手推他,“我不跟酒鬼说话。”
裴知珩咬牙:“不跟酒鬼说话,是打算跟那个野男人说?”
南惜只觉得他莫名其妙,她气笑了:“裴知珩,你到底在无理取闹些什么?”
“我无理取闹?”
裴知珩冷声,他忽地弯腰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裴知珩!”
南惜大喊。
客厅里灯没开,黑暗中的对峙本就让人没有安全感。
裴知珩却扛着南惜转身就走。
南惜大喊,双手捶打,拼尽力气挣扎。
“别吵!”
“你放开我!”
她的腹部顶在男人的肩膀上,这样的方式让她头重脚轻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:“裴知珩,你放我下来!”
黑暗中,男人准确无误的跨上台阶,他步伐平稳,扛着南惜上了楼。
男女力量天生悬殊,南惜的这些挣扎在裴知珩看来无异是以卵击石。
裴知珩将卧室门一脚踹开,南惜被甩在了大床上。
“啪——”
璀璨灯光霎时洒下。
黑暗中的双眼无法适应强光,南惜眯了眯眼,正欲爬起来,裴知珩从身后死死摁住她的肩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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